快穿之消灭渣男 - 第1022章 地缚灵(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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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阎还没回答,一直盯着方雁的黎落突然说:“让她把口罩摘下来。”
    薄阎一顿,他看向方雁,屋里虽然开着风扇,但时值一年中最热的天气,加上这套房子又是在顶楼,屋里至少有三十多度。
    即使是在自己家,即使热得额头上的汗就没停过,方雁也一直戴着口罩,没有要摘下来的意思。
    “天这么热,你怎么一直戴着口罩。”薄阎状似不经意地说,“把口罩摘下来说话吧。”
    方雁迟疑了一下,苦笑道:“没事,我习惯了。”
    薄阎看出她的犹豫:“怎么了?”
    方雁隔着口罩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瞒您说,我早年出了点意外,脸……不太好看,还是不摘口罩了,免得吓着您。”
    她不愿意摘口罩,薄阎也没法勉强。
    “您看,管理费能不能通融两个月,两个月就好,等我把女儿学费凑够,一定到墓园管理处续上。”方雁神色里带了几分低声下气的哀求,看起来很是可怜。
    “好。”薄阎点头,他扫了一眼屋里,琢磨着该怎么打开和傅子姝有关的话题,“你家里,就两个人吗?”
    这话一出口,方雁眼神顿时戒备起来:“不是,孩子爸爸上班去了。”
    “……哦。”
    “您还有什么事吗?”方雁说,“要是没什么事,我还得上班。”
    这等于是在下逐客令了。
    薄阎偏了偏脑袋,看向坐在肩上的黎落。
    黎落脸色微沉:“咱们先走,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好。”
    走出出租楼,薄阎站在楼下,仰头往楼上看:“你妈……那个女人在说谎,她家里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黎落点头,她也注意到了,角落的鞋架上连双男士拖鞋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薄阎问,“要不,你给她托梦,把你还没投胎的事告诉她?”
    黎落皱着眉头没接话,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楼上突然冲下来一个人,直奔一楼房东住的屋子,带着哭腔拼命拍门:“房东叔叔,我妈又晕倒了,帮帮我,帮帮我们……”
    黎落和薄阎对视一眼,认出那是傅子胭的声音,薄阎转身折返回出租楼:“怎么回事?”
    房东似乎不在家,傅子胭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别的,连忙说:“我妈晕倒了,叔叔,能帮我送她去医院吗?我……我给你钱……”
    薄阎立刻冲上楼。
    方雁倒在客厅里,薄阎一探她的脉搏,还有气。
    他迅速揭下她的口罩,本意是想让昏迷中的方雁呼吸得更顺畅一点,但看到口罩下被灼毁的半张脸时,薄阎和黎落都是一愣。
    不仅脸,方雁被长发盖住的脖子和长袖衬衫下的手臂全是烧伤后发白的痕迹。
    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薄阎将方雁过到背上,用最快的速度下楼,在路边打了出租车前往附近的医院。
    路上,傅子胭抱着方雁,眼泪就没停过。
    直到进了医院,把方雁送进急救室,傅子胭才脱力般靠在墙上,她捂着脸,浑身微微发抖。
    薄阎在黎落示意下走到傅子胭旁边,递给她一张纸巾。
    傅子胭接过,哽咽着说了声谢谢。
    擦干眼泪,傅子胭很快调整好情绪,她在随身带着的包里掏了好一会儿,掏出两百块现金:“叔叔,谢谢你送我妈来医院……这两百块是给您的感谢费。”
    “不用。”薄阎说,“举手之劳。”
    “可是……”
    “你妈生病,要用钱的地方多,你留着吧。”
    傅子胭犹豫了一下,收起钱:“谢谢你啊叔叔。”
    黎落说:“趁现在,问她妈妈的脸是怎么回事。”
    薄阎调整好语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只是出于好奇:“你妈的脸怎么了?”
    傅子胭顿了顿,说:“十多年前出了场意外,被火烧伤了。”
    “游乐园那场意外?”
    傅子胭一愣:“您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是管理墓园的,亡者墓碑上刻着出生和死去的日期。”
    “对,她是在那场大火中受的伤。”
    得到肯定答案,黎落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憋闷,又难受。
    “伤这么重,游乐园没赔偿吗?”
    “赔了的,只是……”傅子胭轻轻叹了口气,“花完了。”
    “哦。”薄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妈都进医院了,不通知你爸爸吗?”
    这话一出口,傅子胭顿时皱起眉头,她略带疑惑和警惕地看着薄阎,“我爸爸去世了啊。”
    黎落心头一紧。
    “你刚才还说死者墓碑上会刻出生和死去的日期,怎么……你真的是墓园管理员吗?”傅子胭警觉起来,“有没有证件?我要看你的证件。”
    薄阎跟她对视了半晌,在傅子胭越来越不安的眼神中,他松了口:“没有,我不是墓园管理员。”
    傅子胭立刻倒退了好几步:“你是谁?为什么要骗我们?”
    薄阎偏头,用眼神征询黎落的意见。
    “告诉她也好。”黎落从得知傅爸爸去世的震惊中回过神,做出决定,“她和我妈迟早得知道。”
    “我是通灵师,这次来找你和你妈,是……受傅子姝所托。”
    傅子胭一怔。
    但短暂的茫然后,她冷哼道:“还想骗我?我姐姐跟我爸一样,去世很多年了。”
    “我知道。”薄阎说,“可是她没走,她一直在游乐园,等你们去接她回家。”
    傅子胭正想怒斥眼前这个男人是骗子,薄阎在黎落授意下开口道:“你五岁那年,傅子姝七岁生日,家里给她买了一个蛋糕,许完愿你抢先吹了她的蜡烛,被她打了一顿。”
    傅子胭愣住了。
    “还是你五岁,傅子姝七岁,她刚上一年级,白天为了争电视遥控器你跟她打了一架,晚上你偷偷撕了她的语文作业,还藏了她的红领巾,第二天她因为找不到红领巾,人生中第一次上学迟到。”
    “……”
    “你小时候不爱刷牙,右脸颊有一颗虫牙,拔牙前傅子姝吓唬你会流很多血,你害怕得哭了一晚上。”
    “……”
    “傅子姝肚皮上有一块椭圆形白斑,你右手臂内侧有一块三角形白斑,小时候你妈经常用这块白斑做证据,说你们是上辈子约定好了,这辈子才会投胎到同一个家庭做姐妹,以此来劝你们不要打架。”
    傅子胭瞳孔微微收缩,她捂住右手臂,不敢置信地看着薄阎:“你……你怎么知道?”
    “你姐姐告诉我的。”薄阎说,“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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