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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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人 作者:巫中言

    分卷阅读8

    r,你好拼呐!”

    韦世棠几乎是用尽全力把她推开,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他想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骂她,用最恶劣的语气,最愤怒的表情,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连站都站不稳,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站在自己对面,或者左边,或者右边。他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不确定自己指的是哪里,他不得不收回手,扶住墙,大声咒骂:“shit!”

    拳头猛地击打在墙上,伴随着他的咒骂,一下又一下:“shit!shit!shit!”

    阿 may被推倒在地,手肘蹭破流了血,见他这样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还不停地自残,心里又郁闷又不知该怎么办。她止住他鲜血淋淋的拳头,一时间找不到安慰的话,只好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韦 sir你是被逼的嘛!而且你都吐得差不多了,别跟自己过不去啦!”

    她不知道药物是否已经进入他的血液,或是被他连带着胃液吐了出来,现在的情况,她只能这样安慰他。

    韦世棠再次推开她,这次力气小了很多,他浑身无力,颤巍巍地扶墙往后巷出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缓又歪。

    阿 may紧跟他身后,准备随时在他倒下时扶住。他晃悠悠地走到自己车边,摸出车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阿 may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他的钥匙打开车门,把他搀到副驾上,自己坐进驾驶室。

    韦世棠直到这一刻仍保持着警察思维,口齿不清地说:“喝酒……不能开车。”

    阿 may把他按在座位上躺好:“你说你还是我?我又没喝多少,如果看到有查车,大不了丢下你和车就跑。”

    韦世棠浑浑噩噩地摇头,重复强调不能开车,还抢过钥匙不给她。阿 may气得当即就想丢下他和车,最后还是只能拍拍胸脯给自己顺气,劝他:“那你先缓一缓,我打车送你回家。”

    韦世棠轻轻点头,眼睛慢慢闭上又睁开,竟显得格外温顺。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推搡他道:“喂,别睡,先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第六章 金屋藏娇

    酒精令人昏沉,药物令人迷乱,韦世棠心里明白,那天的自己,不止沉醉于酒精。

    混乱中,他竭力记住并思考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害怕一旦睡去,会有另一个冲动的,愚蠢的韦世棠主宰自己的思想,就像喝下那杯烈酒时的不经大脑。

    他记得自己阻止了阿 may酒后驾车,令她不得不打车送自己回家。他被摔在家里的床上,她往他头下塞枕头,胸前的项链摇晃,打在他脸上。他生气地一把扯断项链,把夸张的珠子扔向她。他推开她冲到洗手池边,把凉水泼洒在脸上。她重新扶他回到床上,喂他喝水,然后……

    然后,她开始放音乐。

    无论酒精还是药物,都无法解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

    音乐轻柔舒缓,她的指尖流连于他的胸膛,她的触碰让他战栗。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脱去的衣服,她暧昧的笑声传来,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来自遥远。他的卧室没有开灯,暗得好像夜总会的房间,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他们相互说笑,举杯畅饮。

    音乐的节奏开始加快,身边的人们相互亲吻,抚摸,一一褪去衣物。阿 may□□伏在他身上,细密的吻从他的脖子向下延伸,蓬松的卷发扫在他身上,令他汗毛竖起。她抬起头望着他笑,笑容妩媚,笑声撩人。

    空气传来电音的波动,他和她彼此相拥,彼此占有,他们忘我地投入,忘情地享受,和身边十几具交缠的躯体,伴随电音一起律动。

    肉$欲$迷醉,肉$体$纠缠。他们彼此贴合,相互撕扯,她的指甲抓破他湿腻的皮肤,他的手指缠绕她凌乱的头发。封闭的空间,电音充斥每个角落,震动从空气中传播开来,让他颤抖,让他疯狂。

    他们不停地喘息,高$潮$迭起。

    他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结束的,就像他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一样。

    第二天清晨,他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床单被子一片凌乱,地上散落着他的衣物,还有阿 may项链上的珠子。他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但除了断裂的项链真实存在,他分不清哪部分是事实,哪部分是臆想。

    这并不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缉毒警察碰了毒$品,并享受迷幻中或真或假的欢愉,这才是他人生的污点。

    公寓里依然乱得一塌糊涂,阿 may早已不见人影,只有断裂的项链和他手上的绷带证明她来过。愤怒因为她的离开而无处发泄,他粗暴地拆开绷带,拿过手机,却在按下号码只剩拨通的时候一停。

    他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阿 may说第一句话,指责,痛骂,还是询问真假。他暴怒地把手机砸向墙壁,仍觉得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韦世棠从没有这样愤怒过,更没有这样明显地把情绪带入到警署。几天后,当他下班后想和阿 may见面,再次拨下她的号码却发现她不接电话时,他的愤怒达到了极限。他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统统扫到地上,阿立放在他桌上的咖啡被他狠狠摔碎,他的新手机也没能逃过厄运。

    向伟业听到动静最先赶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当然什么都不能说,所有愤怒和痛苦只能自己感受,他大声让向伟业出去,换来向伟业更加担忧的注视。

    阿立和其他人惊讶地站在办公室门外,想靠近却不敢靠近。

    韦世棠强迫自己冷静了些,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但显然这话不可信,向伟业问是不是和他手上的伤有关。他不回答,向伟业又问是不是关于ja。

    韦世棠对这样拷问的形式同样感到愤怒,事实上,自从那天过后,他变得越来越易怒。他怒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向伟业没想到他发脾气会发到自己身上,难以置信地问道:“世棠,你到底怎么了?!”

    门外的下属也从惊讶中回神,开始交头接耳。韦世棠大步走到门边,吼道:“看什么看?!下班了还不走,想加班啊!”说完大力甩上门。向伟业和他从进警校起就认识,从未见过他如此暴躁。

    鉴于韦世棠反应激烈,向伟业不敢再追问下去,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重新叠整齐放好,想说什么,张张嘴还是没有开口。

    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韦世棠放松了很多,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和向伟业一起整理好文件,又把地上的杯子碎片处理好,才说:“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向伟业理解地点点头,问他下班了有没有安排,一起去打球。

    他想了想说:“我约了人,改天吧。”他没有心情打球,只能找借口拒绝。

    但这不全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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