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不变信仰 - 第两百四十四章 你删掉了什么？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木原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也让操控着电脑的研究员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其实在真正看到这段视频之前，木原幻生还是很相信天井亚雄的。
    因为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完全没有动机去做这些事情，更没有理由去做。
    但事实摆在他眼前，他不信也要信。
    如果说这段视频是白泽推荐他看的，亦或者是白泽交给他的，他也有理由怀疑是不是白泽在造假。
    但现在完全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在这么做。
    他甚至都找不出一个为对方开脱的理由。
    至于电脑上的内容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就是樋口制药.第七药理研究中心的监控录像。
    把白泽打发走之后，他就过来了，想靠着录像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所有人都看了，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
    包括白泽。
    无论是工作方面，还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基本上和他口述的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有疑点的，居然就是天井亚雄。
    根据监控上显示，在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实验的初期，他就开始频繁的出入白泽所在的部门。
    而且一直都混迹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但他就算藏的再怎么严密，也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也许是某个工作人员手贱，亦或者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某个按键，其中一个摄像头稍微偏移了一些，拍到了些许的画面。
    而正是这一点点画面，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因为躲在死角里的天井亚雄，居然操控着学习装置，似乎在做着删除工作。
    虽说只是拍到了一点点进度条，以及最后的删除成功提示。
    但也足以证明，他肯定搞了什么鬼。
    “把天井亚雄带过来！”
    重复观看了这个画面之后，木原幻生发出了自己的命令。
    不是请过来，也不是叫过来，而是带过来。
    这足以证明木原幻生已经放弃了天井亚雄这个人。
    在场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第一时间就去把天井亚雄给带了过来。
    而且是五花大绑的那种。
    “木......木原先生。”
    天井亚雄依旧没有从之前的打击之中恢复过来，整个人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但他并不知道，如果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失败会让他的后半生失去希望的话，那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事情，甚至能让他没有后半生。
    “你删了什么？”
    木原幻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用着不急不缓的声音说道。
    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天井亚雄的脸色就变了。
    而这个细微的表情，也落入了木原幻生的眼中。
    这也证明那个监控视频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什.....什么？”
    天井亚雄想要装糊涂，他咽了一下口水，试图糊弄过去。
    “绝对能力者计划启动的前一个星期，你以视察工作为由，参与了克隆人人格情报编撰的工作，在第五天的下午三点十七分，你躲在监控拍不到的死角处，利用学习装置删除了一些东西，所以请你说出你到底删除了什么，否则我将会把这件事情通报给委员会，让他们自行做决定。”
    木原幻生也没有给他多废话。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虽然不是他直接主导的，但却也是他寄予厚望的实验之一。
    因为那位可是说了，如果实验没有意外的话，那么白泽绝对会达到那个等级的。
    现在出了问题，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那个啊，白泽往克隆人的人格情报里添加了多余的感情信息，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没有必要，就把它给删掉了。”
    天井亚雄给出的这个回答很完美，根本找不到任何瑕疵。
    但他还有一点需要解释。
    “既然是这样，那你又为何要躲在监控死角里呢？”
    是啊，如果真的只是删除不必要的感情，直接让白泽自己动手，或者大大方方删除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躲在死角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白泽那孩子天赋异禀，如果被您或者委员会知道他往克隆人的大脑里写入了不必要的感情的话，我怕会影响他的前程，所以......”
    依旧是一个完美的回答，甚至还顺便把白泽给拉下了水。
    看样子他已经意识到为什么木原幻生会把他叫来对峙了。
    刚才在礼堂的时候，虽然他因为恍惚的状态，没有觉察到白泽在向他泼脏水。
    但在樋口制药.第七药理研究中心之中，他也算是有些底蕴的。
    就算有一些墙头草因为他的落魄而背叛了他，但也还是有一部分人愿意继续追随他的。
    所以礼堂发生的事情，应该是有人告诉了他。
    “是这样吗？”
    木原幻生微微眯着的眼睛逐渐张开，略显浑浊的眼珠之中，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泽。
    “那你能具体说出那段人格情报的具体数据吗？也不用你说的太过于完整，只要是大概就行。”
    “......”
    这一次，天井亚雄沉默了。
    天井亚雄虽然也曾经负责过人格情报编撰的工作，但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克隆人输入感情这一项的他，自然也就没有去研究这方面的数据。
    所以真说起感情方面的人格情报，他还的确没有头绪。
    “我来帮你吧。”
    木原幻生看了看旁边的工作人员，那人心领神会，小跑着离开了监控室。
    没多久，他就抱着一个学习装置跑回来了。
    这个学习装置，正是视频里天井亚雄曾经操作过的那一台。
    “这个由我的学生亲自参与研发的学习装置，可是有着相应的记忆功能，虽说会因为存储空间的限制定期清除一些数据，但它的上限却足以维持一年的时间，所以......”
    在木原幻生说出这个学习装置有着记忆功能的时候，天井亚雄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当得知存储空间足以保存一整年的数据时，他的双腿直接软了下来。
    如果不是旁边的人扶住了他，恐怕他会直接瘫倒在地上。
    “这......这是......”
    工作人员通过记忆功能调出那段被天井亚雄删除的东西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不用他去明说，站在他身后的木原幻生已经看出了什么。
    “病毒？”
    “是的，这是一种特殊的程式码病毒，异常程式码最起码有三十多万种，好狠......这是完全没有留后路啊。”
    三十多万种异常程式码意味着什么？
    如果御坂妹妹因为这些程式码出现异常情况的话，想要解决就必须要花费数十天的时间去解决。
    等解决完毕的时候，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病毒并不是普通的电脑病毒，而是一种专门为御坂网络定制的特殊病毒。
    现在只要把这些病毒的内容转换出来，基本上就能确定天井亚雄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