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年 - 273章 村里多了几个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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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来以为开价两万一根,对方一定会认为已是天花板价格了。
    想不到对方还会认为开价低了。
    “我认为我手上的这些金丝楠老料,每根五万元都不贵。当然,夏总是这行的专家,价格我开得贵不贵,自然心中有谱。”
    二万一根,我就打算多放它几年再说。
    “小潘,你怎么会认为值价五万一根?”
    电话另一头的夏千易也愣住了。
    他怎么会认为值得了五万一根?
    这价格他是怎么算出来的?
    听他说话的口音,似乎还显得稚嫩,但是说出的话又显得老气横秋呢。
    “夏总,我这些木头都是老料,正宗的金丝楠木头。这种木头自古以来都有木头中的黄金美称,虽然现在市场上还有很多这种珍贵木头,但是这种五百年以上,甚至上千年树龄的木材不一定很常见吧。”
    “我可以先来看看木头的真实面目么?”夏千易问道。
    “夏总,价格没有谈妥,似乎看木头真正的意义也不太吧?”
    潘大章一口拒绝了他。
    良久,夏千易思考着说:“这样好不好,你我各让一步,假如你那几根木头真的是金丝楠,而且树龄已超500年以上,我给你4万一根。若是才二三百年,我就给你二万一根,行吗?”
    “可以。”
    金丝楠的树龄,做为专业人士都很容易辩认。
    时间越长颜色越深黄,带绿。
    新料颜色偏淡,全色丝线也没有那么明显。
    “那好,我星期天来俞督找你。”
    星期五刚放学回到五金店,就看见潘小章站在学校门口。
    “有什么事吗?”潘大章暗自一惊。
    不会是许大年又去捣乱了吧?
    “哥,碾米厂村委决定今晚八点搞拍卖,爸已经去报名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好,我去带点钱回去。”
    兄弟俩回到住处。
    可是带多少钱好呢?
    榨油房买了850块钱,但现在碾米房这里比榨油房多了一倍面积,还有一个庭院。
    价值比榨油房贵上几倍。
    三五千元应该都不贵。
    潘大章索性把五千块钱装进挎包。
    他让潘小章先回去。
    “我骑摩托车回,你骑单车慢。”
    潘小章刚走。
    温小芹也放学回到住处,听见说潘小章刚离开。
    “小章来了,也不知道去农贸市场买点菜回去,买几斤肉回去也好。”
    潘大章:“你现在去买些吧,我也要立即回去,干脆回家吃饭。”
    他把村里碾米房今晚要拍买的事告诉了她。
    “好,我也跟你回去。明天回我家,把我爸捎上,带他来学校开家长会。”
    说完,她跑去农贸市场买菜。
    潘大章在五金店等她。
    他把村里碾米房要拍卖的事告诉了潘广春。
    “有没有兴趣回去试试,你家四兄弟,以后要起房子的话,也不一定有那么多地皮吧?”
    前世,他家老宅拆掉后,把地皮让给了最小的弟弟。
    三兄弟在月舟村小学后面换了一块地皮,三兄弟连在一起,起了房。
    “就算感兴趣也没用,现在哪里有钱去拍卖。”
    他心里想:况且你大章叔去参予了,谁又能够竞争过你?
    温小芹买了菜,潘大章骑上摩托车。
    回去在麻油坑村路口追上了潘小章。
    “你慢慢回,我们买了菜,回去煮好饭菜,等你回来吃。”
    温小芹对他说。
    潘大章看见通向月舟村路口的一处空地上,有人拉了石头,砖块,河沙等建筑材料。
    问潘小章:“这里是谁家准备起房子?”
    “谢文军堂弟谢金华,这老小子在外面赚大钱了,据说由谢文军撑腰,开酱油厂的同时,眼里又盯着现在被孙涛承包的沙厂。”
    “他是在外面做什么生意的?”
    谢金华这名字特别耳熟,几分钟以后他就记起来了。
    在前世,这谢金华学到一门熬酱油的技术。
    首先在外县开了七八年的酱油厂,八三年底回到月舟村。
    几年后成了村计生主任。
    这鸟人心狠手辣,谁家女人怀孕了,有可能几月份怀孕,还有谁家小子对象未婚先孕,他都了如指掌。
    加上他又是在月舟村路口建了房,村里人的动静都逃脱不了他的眼光。
    前世潘小章夫妇超生也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
    老爸拿酱油瓶砸破他的头,也就是因为这件事。
    现在听潘小章说是他,脸上也露出不自然神情。
    几分钟后回到碾米房。
    因为晚上还要去村委开拍卖会,所以索性在碾米房这边煮饭菜。
    看见温小芹买了菜回家,老妈高兴地连连夸小芹真懂事。
    老爸和孙震庭这时也把最后一人的稻谷碾完了。
    老爸在打扫碾米房。
    小章也骑单车回来了。
    潘大章端了饭菜去榨油房喂狼狗黑豹。
    跟人吃的饭菜相差无几。
    炒熟的肉片和热气腾腾的饭。
    黑豹警觉地望着潘大章。
    片刻之后,也认出了他。
    开始享用他送来的美食。
    十几头猪仔个个都长得膘肥体壮,看见他进来喂狗食,都嗷嗷直叫。
    不一会,老妈让潘小章挑猪食过来喂食。
    潘大章挑了一根木头底部,把它刮洗干净。
    上面树轮清晰凸现出来。
    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的。
    他俯身数了数,竟然有五百多圈,也就是说,这棵树的树龄是五百多年。
    妥妥的四万元一根。
    八根就有三十二万块。
    在这个年代,在俞督县城中心搞个地皮,象前世那个欧阳一样,起个欧阳大厦也不用三十多万吧?
    拿到这笔钱后,还是要好好规划一下才行。
    现在县城地皮还不能买卖,投资房产地皮还不到时间。
    只能想想其他的投资项目。
    把钱存在银行是最愚蠢的做法,做为重生人他也不能去做这种最蠢的事情。
    “哥,你在数什么呢?”潘小章喂完猪过来问他。
    “我在数树轮,看这根木头的树龄是多少?”
    “树还有树轮?”
    “有呀,每棵树长一年,他就有一个树轮,你看,就是这个,看见没有?”
    潘大章指着一圈一圈的树轮对他说。
    “是哦,真的看见了。”
    他去数了另外一棵树,也是五百多圈。
    八根木头树龄都是差不多。
    温小芹过来叫他两兄弟去吃饭。
    潘大章问老爸:“你去村委报名的时候,还看见谁?”
    潘柴久:“谢文军那个堂弟,叫谢春华的,沙厂老板孙涛,还有那个孙树生的女婿,孟口渡村人谢小国也在。”
    “外村人也允许来拍卖?”
    “他老婆是月舟村人。”
    “这个谢小国是做什么的,他很有钱么?”
    前世这个碾米房就是他承包的,隔了五年,碾米房包括这块地,也是他以一万五千块买下来了。
    月舟村最好的一块地皮也落到了外村人手里。
    今世这事提前了五年。
    不过,他是势在必得了。
    潘小章:“这个谢小国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那个谢春华是熬酱油卖的,有人说他在外县熬酱油,把盐倒入开水烧开,倒入食用色素,里面拌以少量的豆豉,就说是豆豉熬的酱油。所以发了大财。”
    邹秀花:“我知道这个谢小国,他老爸是乡财政所的,货款都要经过他签字。他鼓励他儿子去创业,承诺只要找到合适项目会给他货款投资。”
    原来是个有后台的人。
    看来今晚的拍卖会是个硬仗。
    他去孙正辉杂货店买了几包冈烟。
    七点半,他就来到了村委办公室。
    几个村干部都在。
    村会计潘育财不干了,换上了一个女的当会计。
    邹秀花低声对儿子说:“她叫孙燕,是坝上杜文生的老婆,去年刚嫁给杜文生的。”
    “哪个杜文生?”
    “杜善文的堂哥。”
    “他哥是不是杜文彪?”
    “对,就是他。”
    杜文彪是月舟村小学的数学老师,还教过潘大章的书。
    “哟,大章回来了?村里每次拍卖活动都少不了你的身影哦。”
    潘六月看见他也笑呵呵地说。
    乡里来的林干事也坐在中间。
    看见他也是点头微笑。
    谢文军看见他,脸上就体现出不悦的神情。
    这小子每次拍卖会都有他的身影。
    他还私下跟堂弟谢金华商量好了。
    假如碾米房和庭院这块地皮被他竞拍成功了,到时将庭院那块地皮分给他起一栋房子。
    做为交易,他给了五百块钱现金给谢金华。
    一开始,从外县回到村的谢金华,看见老宅被雨水侵蚀得成了危房。
    跟村里申请了自家一块荒地,也去乡里审批通过了。
    连建础用的石块和红砖都准备好了。
    昨天突然接到乡上级通知。
    准允碾米厂及庭院地皮竞拍方式处置,所得款项村里留成一半以外,其余的上缴乡财政。
    谢文军即刻去找堂弟商量。
    “现在碾米房和那块地皮会拍卖,不如你把它拍下来,在那里建房位置好,又集中,比你在村口建好多了。”
    “可是那个碾米厂不是承租给人家了吗?”
    “碾米厂是承租给潘柴久家了,但是把那里拍下后,可以让他做完一年,也可以把租金退回给他,不让他开也可以的。”
    “不知道要多少钱才可以拍得,太贵的话,也划不来。”
    “这样吧,我也参一股,你拍下来后,把庭院那块地皮500块钱卖给我。我给你500块钱,等于我们一起买,行不行?”
    上次榨油房才850块钱。
    庭院那块地皮跟榨油房面积差不多大,所以他认为值500块。
    “你说现在租碾米房那个潘柴久儿子,听人说是个厉害角色,在县城又开录像厅,又开五金店,赚钱不少。他会报名竞标么?”
    “应该不会吧,他已经买下榨油房了,把榨油房拆下来,完全可以起一栋很宽敞的房子,何况他家万子岭那栋房子也才起没有多少年。他买那么多地皮干吗?”
    两人商量好了,去村委报名。
    可是看见潘柴久也在报名。
    谢文军还当场问他:“柴久表哥,榨油房拆下来也可以起房呀,万子岭那栋老屋也刚起不久,又想买碾米房这里?”
    另外几人看见潘柴久报名了,都感受到了压力。
    “我不是有两个儿子嘛。再说,碾米房我刚刚上手,做得起劲的时候,被其他人买去,不是马上就会被人家扫地出门吗。所以我肯定要去竞拍的。”
    潘柴久笑呵呵地说。
    其他人都知道,关键是他儿子的态度。
    今晚的竞拍只要他儿子不在场,他竞价一二次,可能都会放弃。
    现在看见潘大章到场,几个报名竞拍的人都觉得希望渺小。
    潘大章给主席台上的三人每人一包冈烟。
    下面坐在座位的潘满双斜视着眼说:“老侄,你这样当着大家的脸,贿赂村干部,是很不妥当的行为。”
    潘大章撕开一包烟,递了他一根。
    “满双叔,男人之间相互递烟,应该不叫贿赂吧?”
    “这还差不多。”潘满双点燃烟,吸了一口。
    潘大章起身给坐在周围的男人挨个递了烟。
    人群中他还看见四叔潘有久。
    相隔距离有点远,所以他也懒得走前去打招呼。
    门口,包括几个窗口都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虽然没有钱买,但来看看最终被花落谁家总可以吧?
    “大家可以直接进里面观看竞拍过程,也欢迎大家监督。”乡林干事招呼村民进内坐下。
    有些村民扭捏着想进又不想进的神情,被潘六月吼了一句:“想看就进来看,别象个娘们似,扭扭捏捏的。”
    村民进来挤个位置,开始看月舟村几个有钱人如何斗法。
    “竞拍开始前,大家先缴二百块钱保证金,村会计去收一下,开个收据给他们。这个保证金是保证公正性所设的。等下喊价时,大家都考虑清楚,最后一个喊价的,没人跟的话,你就是竞标成功者。一个小时内必须按照投标价,把款付清。”
    林干事开始宣布纪律:“旁观者保持安静,不得喧哗,否则请出会场。”
    会计孙燕收了每个竞标者二百块保证金。
    这回总共有五个人参加。
    原沙厂老板孙涛,酱油佬谢金华,打铁匠潘满双,孟口渡村人谢小国。
    林干事宣布了这次竞标的范畴。
    碾米房包括里面的几台运转正常的机器和隔壁两间房,一间杂物房,还有庭院二百平面积。
    碾米房几台运转正常的机器,折旧价至少值500元,所以也要包含在投标价内。
    “开标价从一千二百元开始起拍,每次加价不得低于200元。开始竞拍……”
    “一千二百元,有人加价么?”
    “一千四百!”潘满双伸手说。
    “我加200。”孙涛举手。
    “1800。”
    “2000。”
    这样二百二百加,潘大章觉得麻烦。
    他直接喊出:“2500块。”
    碾米房等于两栋房子,建筑年份也才三四年,不象榨油房那么破烂不堪。
    起一栋新房至少也要花费二千块。
    所以他喊出2500块的价格。
    打铁匠又向潘大章讨了一根烟,点燃后说:“你的钱是大水冲来的。”
    他喊到2000块,超过二千,他就不会再加了。
    其实他身上还没携带二千块呢。
    他捅了捅坐他旁边一声不吭的潘柴久说:“老哥,你这是犬父有虎子哦。这大章是个厉害角色。”
    潘柴久微笑不语。
    此时他内心也是觉得,超过二千块,价格都高了。
    说不定你加价到2200块都没人再加了。
    一下子加五百,这又何必呢。
    但是儿子的主他做不了,而且他也相信儿子这么做,确实有他的目的。
    果然,加价到2500块之后,其余四人都陷入沉思中。
    打铁匠潘满双彻底放弃了竞争。
    沙厂老板孙涛也在陷入天人交战中。
    他隐约觉得有人在打他沙厂的主意。
    那个谢金华从外县回到村里以后,几次跑到他沙厂去观看。
    还有一次直接跟他说想跟他合伙开沙厂,并且说有办法让他沙厂利润翻番。
    孙涛打死都不会相信。
    还有什么办法让卖沙的利润翻番?
    这不是糊弄人吗?
    再说沙厂我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合伙。
    他跟村委签订的大江口是位置最好的一个点,拖拉机可以直接开到沙厂。
    但是村委只肯给他签二年合同,到期就涨租金百分之十。
    他连续租了四年了,再过二个月合同就到期了。
    前两次月舟村没有人有那个经济实力,所以他几乎是在没人竞争的情况下,取得承包权的。
    但他觉得现在有人对他的沙厂虎视眈眈。
    自己若是把资金用来购买碾米房这里,两个月后若是有人跟他竞争沙厂那块地皮,到时村委也来搞个投标,那么他的沙厂就要黄。
    想到这里,他惊出了一声冷汗。
    此时谢金华也在思考沙厂的事情。
    他现在虽然有万元存款,同时他也去了解过,投资一个沙厂至少也要万元以上资金。
    自己若是把资金用来购买碾米房这里,势必没有资金去开沙厂。
    现在月舟村赚钱最大的就是沙厂,虽然投资大,但是利润丰厚。
    说实话,碾米厂一天赚一二十块的生意,他还真的不看在眼里。
    看来堂哥的眼光也还是不行,难怪他干到退休都只是个治保主任。
    我干了几年就赚到了一万多财富,我的眼光肯定比你看得远。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于是他也不再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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