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与初唐之间反复横跳 - 第70章 你希望我去长安做官?
“挺好。”
“若是再鼓励一下发明创造,对番邦异族贡献发明创造者一视同仁,予以封赏,就更好了。”
瑕疵是不可避免的。
有些东西,乃环境使然,就像某些国家,难道人家就希望被财阀控制,难道人家就愿意当走狗?
显然不是。
之所以落得那步田地,无非是没那个能力,不得已而已。
相比之下,眼下的大唐够可以了。
眼下的大唐,固然有世家门阀之痛,很多时候便是作为皇帝,也不得不怀柔妥协,不敢过分对世家门阀动刀,但是,也没到世家门阀无法无天,掌控国家的地步。
况且,即便是门阀世家,在对外的态度上,往往也是一致而强硬的。
给异族番邦当走狗?
别开玩笑,都是把异族番邦当狗!
这一点,后来科举盛行,世家门阀没落之后,反而有所不如。
至于效果,应该还是可以的。
至少可以保证在强盛时期获得足够多的利益,并很好的打压异族番邦。
此外,可以获得一个随时对外用兵的理由。
剩下的就没法保证了。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漂亮国那么强,也不免由盛而衰,更何况一个封建王朝?
真要到那个时候,他可能也早已是黄土一堆。
李二也不是傻子。
稍微傻一点,他都活不到今天。
诚然,他也看不上那些碧眼红毛怪,但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大唐就天下无敌,什么都是最好的的地步。
军事兵锋之外,他还是承认那些异族番邦有人才,有好东西的。
就比如糖,天竺产的就更好一些。
所以在他看来,陈远这个补充太及时了,也太有必要了。
主要是对外这一条。
真要那么干,给户籍,给奖励,甚至于给爵位,那岂不是又能耐的,都削尖了脑袋往怀抱里钻?
就像那帮遣唐使,留学生,特娘的,是赶走赶不走,给路费都不愿回老家啊!
而长此以往,注定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分明不动兵戈,却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奇效,千古阳谋,不外如是!
遂举杯笑道:“说得好,若长此以往,则四海能人皆为我大唐所用,异族番邦将无人可用,来,贤弟,愚兄敬你。”
“随口一说,随口一说!”陈远哈哈大笑。
不是谦虚,真就是随口一说,因为这种事,漂亮国早就在干了,而且干得很成功,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根本不需要费脑子去想。
魏徵却认真了,道:“便是随口一说,亦无可否认,这是极好的策略,故,某认为陈县男还是应该入朝为仕,方不负这一身才学。”
这话说得好。
李二头一次发现,这老家伙也有不招人嫌的时候。
陈远却耸肩道:“才学,我哪有什么才学,成公之前没看见么,我是真的字都认不全。”
“可识字并非难事,且以陈县男之能,纵只是入司农寺负责农事,于国于民之好处,亦远胜做个闲爵偏居于此。”
魏徵穷追不舍,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永嘉原本觉得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陈远当个逍遥爵爷闲着无聊可以经常找他游山玩水也不错。
结果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开口说道:“其实去长安城做官也不错啊,长安城人多,热闹,集市上什么东西都能买到……”
“你希望我去长安城做官?”陈远面色有些古怪,不等说完便开口打断。
永嘉呼吸一滞,下意识就想否认,结果话到嘴边,又不服气了。
什么嘛?
她可是堂堂长公主,连当今皇帝都不怕,岂能被区区一个小县男给吓倒?
便傲然道:“是啊,我希望你去长安做官,你就说去不去吧?”
这样就舒服多了。
果然,这才是她应有的,也是最适合的风格。
陈远嘿然一笑:“不去。”
“啥?”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永嘉怔了怔,跟着便恼了。
可恶的家伙,不去就不去,有必要回答这么果断吗?
这么毫不犹豫,她不要面子的吗?
陈远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顺势伸手撸平女孩有炸起之势的秀发:“我说,不,去。”
永嘉张了张嘴,目光怔怔,当场就被整不会了。
回过神来,觉得就这样被压下去好像有点丢人,便嘴硬道:“爱去不去,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话虽如此,其实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希冀的。
因为眼下的大唐,实职官员是远胜单纯的勋爵的,她希望陈远去当官,单纯就是为陈远好。
眼见陈远一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虽然也不想勉强,李二还是禁不住笑道:“贤弟为何如此排斥呢?
前人之所以远离朝堂,寄情山水,或因官场黑暗,或因不愿为五斗米而折腰,而据愚兄所知,本朝吏治还算清明,皇帝陛下也算是一代明君。”
一番话说下来,魏徵又差点吐了。
永嘉也低着头,暗道不要脸。
偏偏说话之人一点不脸红,俨然当朝皇帝陛下是否明君关我秦民何事的模样。
陈远乐道:“我不是排斥当官啊,我只是,不想干活罢了!
再说了,就算本朝吏治清明,皇帝陛下一代明君,那官也是不好当的。”
“此话怎讲?”
“这不明摆着吗,那些门阀世家,连当今陛下有时候都不得不妥协,我这要一脚踩进去,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死肯定不会。
但不好混,麻烦多,是必然的。
而且就算混出来,也就那样,所以,还不如安安心心当个与世无争的贵族,混点工资福利,种种田。
魏徵却耿直得很:“也正因为此,才更需要如陈县男这样的有识之士站出来为国效力。
况且,不是还有当今陛下护持么,即便真就有凶险,某相信,当今陛下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嘿!”陈远便笑了,意味深长。
永嘉心头重重一跳,本能的悄悄踢了陈远一脚,想提醒别乱说。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李二便掀了掀眉毛,似笑非笑道:“贤弟笑什么,莫非是对成公之言,有不同的见解?”
“那倒没有,只是,最难测是帝王心呐!”陈远叹了口气。
忽然又直起腰来,身子微微前倾,挑了挑眉,低声道:“魏徵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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