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虚空卡牌 - 第二十章 权柄，晋级暗殿天使

    无回城废墟上，在万魔殿不见之后，被大女士建了一座巨大的王庭。
    它宏伟，壮观，空间大，给艾莉森的感觉就是一个大鞋盒子扣在那里，立柱和椅子算是唯一的装饰。
    “魔鬼们很懂艺术, 也不知道抓来几个，用完了再放回去就是了...”
    看着空荡的大厅柏妮丝十分布满，它释放魔力让整个大厅都开满了蔷薇，并吩咐兔子管家去告诉那些高阶魔鬼，来的时候都带着自己的旗帜。
    于是当所有高阶魔鬼带着自己的旗子来到王庭之后，那大厅才稍微像一点样子。
    柏妮丝高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就地狱局势的危险和定义做了重新划分，魔鬼们首先要承认柏妮丝的地狱王者的身份，并对其表示臣服。
    其次整个地狱，从无回城到迦南以至于郊区乡下和野外，所有领主都要承认蔷薇王庭的重要性，王庭委任仆从虽无具体品级掌握权利，但其职能可以取代过去的议会作用。
    第三是鼓励地方领主建立属于自己的私人武装，应征王庭要求以及完善自我防御，地方领主有自行决定领地决策、行政、监察的权利，但一应事务原则上必须要得到王庭的审批。
    因为在昨日的迦南狙击战中，高阶魔鬼们能反抗的都反抗，今日过来参加会议也没有什么可反对了。
    而在祂们看来，无非是一个名分在那，供奉一点税，分出一点兵罢了，之后祂们自己还是自己，只是少了一点点自由罢了。
    会议结束，各个魔鬼被要求去领地整理军队，而柏妮丝则与自己的本部人马在无回城准备王庭成立的聚会。
    只见无数魔女在王庭里忙碌着，多是蔷薇教会以及其他组织的魔女, 此次她们已经成为了这个空桶王庭的各级官员, 食物、啤酒、篝火、歌舞，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防卫官艾莉森，你觉得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女？”
    最高层的那桌，喝了不少酒的柏妮丝问。
    “确实。”艾莉森微微点头。
    “我伟大在哪里，你告诉我。”柏妮丝问。
    “你解救了所有魔女，变更了魔女序列，从此魔女将再是魔鬼的奴隶，而你也成了魔女中第一个统治无回城的。”艾莉森微笑着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柏妮丝高兴的直拍桌子。
    一旁晋级魔女，同样被调来的瑟琳娜米莉娅姆四个人在远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是不用效忠魔鬼了，直接供奉祂就可以了。
    身份没变，就一听起来好听而已。
    不过好在有艾莉森在，她们几个不用去战场，而是在蔷薇王庭防御保卫官帐下听令。
    艾莉森看着柏妮丝高兴完了就没有下文了，于是问道，“女王陛下我的成人礼据说是赐予权柄, 我一向热衷于火，不知道等晋级的时候，是否能够得到这样的恩赐。”
    “艾莉森，你身为防卫官，只有土才比较适合你，要火焰那种东西，你不是说不上前线吗？莫不是改主意了？”柏妮丝拄着桌子狐疑的看向艾莉森，艾莉森没有说话。
    “防卫官，权柄是女士赐予天使的，是赏赐，不是让你选择的。”一旁的双子长老看着艾莉森说道：
    “就像明天为我举行加冕一样，成为女士，权柄也只是再原有基础上扩展而已，这种事情你是攥了的。”
    “是啊，你看现在哪有女士啊，我们这都是托蔷薇的福。”
    虫足导师也开口说道，“而且你连美狄亚都没保护好，有什么资格挑三阻四的？”
    眼见那边的女士和天使，外加魔女都在数落艾莉森，七只化成小矮人的魔物领主走了过来要打他们的膝盖，艾莉森看着一旁冷笑的柏妮丝，伸手拦住了祂们。
    “当自己是小尾兽呢，除了熊之外你们合概念了吗？”艾莉森扭头训斥道，“这次出去都给我活着回来，你看人家当导师的，弟子死了一茬又一茬她本人就是不死。”
    七个小矮人闻言看向那虫足导师，随即又狐疑的看向艾莉森，貌似在问你既然这么希望她死，怎么不现在就动手的意思。
    虫足导师被盯得有些发毛，她看向艾莉森，“你不会是在暗示祂们什么吧？这些东西可是一根筋，容易当真的。”
    “说什么呢？”艾莉森闻言连忙摆手，随即将趴在身边的小黑山羊踢到了小矮人他们边上，示意祂们去一边玩去，然后看向柏妮丝和双子长老说，
    “你们可都看到了，今天我可是一句导师的坏话都没说，若是她在战场上死了，你们可不能怪我。”
    艾莉森话一出口，虫足导师没有一皱，说话也变成了电音那种声音。
    “放心，我们明天都会晋级成暗殿天使，要死没那么容易。”
    “你也是天使？”艾莉森闻言一愣。
    “她们四个军团长都是候选，而且她们在获取门票时，你恐怕还不是女巫呢。”双子长老说道。
    “受教了。”艾莉森闻言点了点头。
    ......
    第二天，当大军在城外集结的时候，艾莉森以及虫足导师等五个候选在场地上进行晋级仪式，而仪式的观礼人仅有双子长老在。
    老实说她是头一次与其他魔女一起晋级，可以说是非常不习惯，而且五人一起晋级，给艾莉森一种不够重视的感觉。
    尤其那双子长老不时摸着腰间的剑，就跟介错人一样。
    好在充当宫廷女官的魔女们过来进行布置，才让这里没有像大厅一样枯燥。
    她们释放漩涡一类的手段，将各种仪式材料摆放规整，随即消失在原地。
    “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传说有暗殿天使候选在晋级仪式时没有把握好权柄，发生了爆炸，当场将围观的魔鬼炸死了三千个，也是考虑安全，才没让所有人观礼的。”
    似乎看到了艾莉森心情不好，大女士开口安抚着，随后警告道，“所以在赐予权柄的时候，要集中精力，不可喧哗。”
    艾莉森和那几个晋级的闻言全都点头表示知道了，女神见状这才走到了祭坛中间，然后开启了候选人们的成人礼。
    “我为大地女神，我授予你们土地权柄，你们即使土的王者，元素的化身，从此以后，你们将支配那地的一切，无论高低粗细、软硬粘合...”
    “我将授予你们元素权柄，我是你们的主，你们是我的代行者，你们将铭记此事，不可背叛，不可渡入那深渊。”
    “我将...”
    就如同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经一般，大女士说的这些话实际上是可以简略的，直接把权柄给她们，但是又怕已经是军团长的她们现场发生爆炸。
    而且这种天大的恩赐，隆重一些，天使们也会知道珍惜生命，毕竟这个世界以后将不再有新晋魔女。
    当繁琐的圣言念完，一丝源于土的概念降临在五个候选身上，就见她们背后长出了暗殿天使专属的魔女之翼，那是法则凝聚的产物。
    当祂们贯穿融汇这股力量之后，那翅膀将收缩自如。
    而其中艾莉森背后的翅膀非常显眼，她魔鬼血脉的余劲还未消除，以至于她现在有两对翅膀。
    望着其他领悟了，暗殿圣言、极恶降临、灵魂支配的四个天使，大女士走到了艾莉森面前，问道，“感觉怎么样？”
    “马马虎虎。”
    艾莉森扇了扇翅膀，随即跟着恶魔蝠翼一起收了回去，额头的角也跟着消失。
    女士看着艾莉森的架势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我在权柄的侧重下特意给你多一些，没想到你居然能照单全收。”
    “晋级了，掌握的力量多了一些，也就能做到了。”艾莉森说道。
    但事实上她的力量并没有提高多少，那权柄跟她其他能力有重合的，权柄注重的法则掌握，对自我提升还稍微差一些，不过如果能成为女士，那就不一样了。
    “暗殿天使之后，晋级女士需要什么？”艾莉森问。
    “女士是神，属于神祇一类，相比较其他职业，职级七就接触了神级，可以说是最早的。”
    大女士说，“这也关于古早时期魔女晋级的原因，因为当时晋级职级八的魔女到最后不是失控，就是成为了信仰尽头的魔王饲料。”
    “而我了解这些，又经历过序列之上的岁月，于是我将神圣的三位一体进行拆分，将职级尽头的力量分为三段，从而让魔女们能够脱离魔鬼束缚，以达到自保。”
    “即是外在，自身，本源的一个推动过程。”
    “职级七：获取权柄的基础上伪装成神灵，蛊惑智慧种族建立教会，传播信仰，广纳信徒，最后在特定时间和地点让信徒们祈祷锚定我们，我们用灵性形成一个他们认定的神祇形象，而我们通过那个形象过滤杂念，汲取信徒最纯粹的。”
    “这个信徒的数量是多少？”艾莉森问。
    女士笑了笑，“一个国家，最少也要一千万的信徒。”
    “一千万信徒倒是有可能达成，但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恐怕很难有这种集结一千万的地方了，那会发生混乱。”艾莉森皱眉道。
    “你把事情想复杂了，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不一定是要聚集在一起，它可以是一种方式，比如在睡觉之前，在每次用餐前，这个都是包含时间指向的特定地点，就像大地女神在秋收的时候都会祭祀一样。”
    女士说着看向艾莉森，“从无到有从少到多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且还要保证你的传教士在这个过程中不会遇到危险死去，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艾莉森摇头。
    “那么你信徒够了，当向你祈祷时，灵性勾辉的神格稳定就可以了。”
    “神格是什么？人设吗？我常听到人说神格崩溃。”艾莉森问。
    “差不多，你知道一个神所掌握的权柄和祂本身给世人留下的印象，如果相同率低于半数就会引导神混乱，若是低到三成甚至一点也不像，那信仰就会离开你，或者你的神格就会直接崩溃。”
    艾莉森闻言陷入了沉思，感觉这个东西跟她们那边民俗的香火神有点像。
    “为了自己和信徒不偏离和明确自身，所以我们要说明自身的名号以及掌握的权柄，什么时候能将你的神格内部金光灿烂，那么你就成功了，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
    “职级八的女士要选择一道权柄，从掌握变成融入，将自身化成一道法则，形成元素领主一般的存在...”
    “职级九是在这个阶段之后，你可以选择不断解析法则，从元素领主晋级为元素大领主，也可以借助元素力量冲刷自身，达到不朽之躯。”
    “我更倾向于后者，你才是真正的三位一体，灵性、法则、躯体三项全...”
    大女士说着，身体开始变化，缩小成了柏妮丝，祂看向艾莉森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问道，“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您不知道吗？”艾莉森问。
    “我在里面，知道什么。”柏妮丝皱眉道。
    “大女士说让我好好看家，回来的时候会教我晋级女士的仪式。”艾莉森说。
    “谁说的，我还没同意呢。”柏妮丝皱眉道。
    “我们之后不是结盟关系吗？你会同意吧。”艾莉森闻言问道。
    “再说吧，晋级的事情事关重大，既然答应你的已经给你了，那就安心守营，我不希望在前方听到大本营被端了的消息。”
    “请放心吧，一切都已与我通话为准。”艾莉森拿出一块通讯石递给了祂。
    “我是女士，要查看情况有的是技能。”
    “那跨度这么远，万一技能被蒙蔽了呢？”
    柏妮丝闻言一愣，她刚想说这个世界有谁能够拦得住我，但却又想到这里强者又不止祂一个。
    柏妮丝沉默了半晌，将通讯石收了起来，随即用警告的眼神看向艾莉森，接着转身领着那四位晋级的暗殿天使和双子长老一起向蔷薇王庭外面走去，在那里，聚集了百万魔鬼。
    艾莉森站在高台的宫殿上，望着那浩浩荡荡的军队向虚空恶魔侵蚀的方向推去，麦肯娜她们四人也默默的走到了艾莉森身后。
    “刚刚成为蔷薇女王就走，如果师姐你不镇压的话，下面的那些领地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互相征伐。”
    麦肯娜看着艾莉森说道，“而如果我们不镇压，等祂回来我们又没办法交代。”
    “这等同于王位被她拿了，却甩给我们一大堆活。”
    麦肯娜愤愤不平。
    “不用这样。”艾莉森闻言笑了笑，对师妹说，“你以为我们是在给祂打工，但是实际上，是祂在给我们打工。”
    “这种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
    于此同时，大地女神神国。
    两个长得非常相近的女巨人坐在宫殿前方，看着同样巨大奔走的神民，微微叹息道：
    “有人信神就有人信魔鬼，而且信魔鬼满足欲望更容易，信神刚好相反，让人放弃这个舍弃那个的，所以这个世界有魔鬼要诞生信仰不奇怪。”
    “而且你不留好火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