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来了。
翱翔空中威武霸气的青龙朝着山路中的某处迅速逼近,或者说是目的明确地呲着獠牙向扛着女人的男人俯冲而下。
阿牛眼睁睁看着祂怪异的举动,从起先发现神灵的惊诧,再到短暂的疑惑,最后确定对方杀气腾腾是冲自己而来,顿时惊恐大叫,哪管什么肩上女人不女人,胳膊一甩撒丫子就跑。
“吼——”一声愤怒的龙咆响彻云霄。
眨眼间,青龙已完美化作人形,落地前接住被抛下的女人,而鬼哭狼嚎的男人捂着耳朵飞快逃窜,根本不敢停下看身后一眼。
但敖璃何许人也,一手搂着瘫软的季婉霜瞬移至阿牛跟前,风驰电掣刮他一个响亮的大鼻兜,“啪!——”
这巴掌力气之大,直把一个八尺大汉打得眼冒金星在地上滚了一圈。
待阿牛灰头土脸地爬起身,耳根子还嗡嗡响,辨不清东南西北,就听头顶一道隐含冷怒的声音——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再定睛一瞧,跟前一名貌美的湖衫女子,模样不过十六七的豆蔻之年,却踔厉风发,周身凝练的气势气贯长虹。
阿牛显然惊诧无比,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愣看着对方,不知如何衔接事情前后的变化,不知打哪来的小姑娘,如此凶神恶煞与他有仇似的?那青龙又去了哪?
敖璃可没这么好耐心,看见瘫在自己怀里的季婉霜面白如纸、气息奄奄,再看到跪在跟前蠢恶的男人,乌深的眸子直冒火,杀心顿起。
仍不知死活的阿牛以自己因小姑娘一巴掌跌得狗吃屎而觉羞丑,强烈的自尊心令他第一时间试图重树男子气概,怒目圆睁地喝道:“你是谁人,抢我未婚妻作何?”
他这话落在敖璃耳里,无疑是给自己下了一道催命符。
却见分明风和日丽的蓝天,骤然风云变色,浓厚的乌云仿似被什么召集,密密拢聚在一起,唯有从重叠云层泄露出一丝丝昏暗的光,将敖璃面容刻画得Y鸷骇人。
湖衫袖下,剑指强势发动,势如破竹。
气息游离的季婉霜被这股真气震出一丝清醒,及时拽了拽她的胳膊:“不要……他、他有错,但罪不至死。”
气凝指尖,只待催发。
敖璃蹙眉,不满她为他求情。“霜霜……”
“走吧,我们……回家。”季婉霜道。
她的说话仿佛撑着所有气力,下一刻或许便要晕去,敖璃不敢亦不舍与她僵持,悻悻然收法,抱起她旋身瞬移。
横眉怒目剜了他一眼,心眼比针眼小的龙女终究忍不下心中怨气,临走前暗自朝那倒霉男人打出一掌。
无他,自别处摘了个天花钉在他身上罢了。
碧空万里,惠风和畅,微风拂动她们的发丝,轻轻的纠结缠绕。
敖璃笑,翘起的眼尾在在昭显做了坏事没被发现方有的得意,说是窃喜倒更贴切。
“做什么笑得那样古怪?”兴许被她的快乐感染,季婉霜跟着弯起唇角。
那模样,虽面无血色,形容苍白,但看起来恢复了些许精神。
能再见到她,季婉霜才觉踏实和安心。自己不辞而别是一回事,但她这样久不来、不追、不问,季婉霜几乎要以为敖璃确对自己无情抛舍了,说不慌是假的。
她此刻能出现在这里,至少,至少不是对自己不为所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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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璃直直盯着她,眼中的心疼夹着一丝愠恼。
她气她,把自己高成这样骨瘦如柴,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一点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还跟野男人g缠,使自己置入险境。
可看着她向来明亮朝气的眼睛,此刻朝着自己小心翼翼、仿徨的、内疚的、期盼的,显出这些脆弱的情绪来,敖璃满心只剩了怜惜与不舍。
“你,该罚。”
她们已回到家,她的吻落下。
季婉霜以为她会狂乱地将自己吞噬,但没有。
她的唇舌柔软美好,带着清冽的气息撬开自己的唇齿注入真气,很快便有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随着血脉游走,遍T生温。
她嘴上说要罚,做的却都是实实在在的疼爱,季婉霜忍不禁漾开笑容,弯起的眼睛熠熠有光。
“敖璃,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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