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木叶的警备队员 - 十一，暧昧不清

    听到自来也说眼前这个宇智波少年是宇智波镜的后裔后，纲手脸上冷淡的神色微微有些散去，她仔细注意了一下，的的确确从对方的脸上找到宇智波镜的影子。
    在当年二代火影的学生里，只有宇智波镜是早早去世的，以至于纲手对其的印象已经有一些模糊，但她仍旧没有忘记这位和善的宇智波族长。
    对于自己老师的同门的印象，纲手一直觉得志村团藏、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三人较为严厉，而秋道取风在严厉之余，有着他们独有的宽厚，而宇智波镜是少有的跟猿飞日斩一般态度和善、温和的人。
    所以，纲手对于宇智波镜的印象可以说是非常好，觉得对方是与众不同的宇智波族人。
    “你是镜老师的后裔啊，嗯，是瑞希的孩子。”纲手微微点头，她也是认识瑞希的，觉得对方不愧是继承宇智波镜血脉的人。
    “是的。”弹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得好好表示一下。”纲手笑了笑，说：“我对于宇智波大多没什么好的印象，不是因为祖上恩怨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傲慢自大罢了。但是，也有一些像你祖父、母亲那般的宇智波族人，我对他们的印象还是不差的。”
    “纲手，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宇智波警备部也是在进行一番改变，就是从他母亲的那个分队开始的，村里人对于宇智波警备队员的印象多多少少有些好转，这小子在其中也是有不少贡献的。”自来也笑着拍了拍弹的肩膀。
    “哦，我还真的不知道呢。”纲手的眉微微一挑，“看样子瑞希干得不错嘛，哼，要是当年她当了宇智波的族长，现在说不定就已经有好评出现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母亲也在尝试着去竞争族长的位置。”弹说。
    “嗯？”纲手和自来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他们都面露惊讶之色，纲手放下手里的酒杯，说：“你说真的，呃，弹，是吧？”她想了一会方才记起弹的名字。
    “当然。不过，母亲她不会使用过去的那种方法的，这样对家族的损害太大，所以现在是打算从所做的成绩入手，得到大多数族人的认同，然后令族长退位。”弹说。
    “这样好啊。”纲手面露欣赏，“当年宇智波那干的叫什么事情，逼迫年幼的孩子不说，还采用武力决斗的方式选择族长归属，结果死了不少人，偏偏他们还引以为豪，真的是！”
    对于过去的继承人之战，让纲手对于宇智波族人的印象变得非常坏，不止是是传统派，就连镜派的成员也是一样的——自己的老师三代火影也是打算让镜的后人即位的，就算有插手家族内务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抵触吧？现在好了，自家派系人员折损，自家幼主的位置也丢了，便宜了其他人，愚蠢！
    当然，纲手会这么想，也是因为她的千手家族已经近乎解体，对于家族的利益已不是很在乎，所以能直接批判宇智波对于家族利益的执着。
    “纲手，别说的那么直接，好歹都是人家的族人啊。”自来也微微摇摇头，对着弹露出一个“别放在心上”的表情。
    “没关系，他们也确实有这样的毛病，我心知肚明。”弹并没有觉得纲手这么批判有什么问题，他对于那些族人的印象本来就不好，何况纲手也承认像宇智波镜、瑞希那样的宇智波族人。
    “算了，就不说那些陈年往事了。总之，弹，我对于你母亲的行动表示支持，虽然说你们宇智波家的内部事情，我管不了，但是在外面要是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尽管说。”纲手摆了摆手，许诺道。
    “那就谢谢纲手大人了。”
    “呵，没关系没关系，你也算是我的长辈的后人。”纲手无所谓的笑着，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你找我是要看病还是什么？”
    “是的，他拜托我带到你这边就是要看病啊。”自来也连连点头，“纲手，现在你没什么问题吧？”
    “作为医者，自己找上门来，我还能直接拒绝嘛？”纲手瞪了自来也一眼，都直接带到家门口了，就算是讨厌的人，也不可能就这么回绝掉。不过，现在对方也算是自己看得顺眼的人，自然无妨。
    “是什么病？”纲手问，虽然她现在有着恐血的症状，但是，看上去弹也没有什么外伤，应该不会引起自己的症状。
    “我最近觉得自己的心时不时都会抽痛一下，感觉很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也没有什么毛病，但确确实实在困扰着我。听说纲手大人回来以后，我就拜托自来也大人带我来见，希望纲手大人可以找出原因。”弹说。
    “是吗，医院也找不出毛病？你父亲也不行？”纲手记得瑞希的丈夫便是自己当年医疗速成班的成员之一，水平应当不差的。
    “不行。”
    “行，那我就检查一下吧。”纲手沉吟一下，就点点头，对着静音说：“帮我搭把手。”
    “好的。”静音乖巧地答应一声，她身为纲手亲近的人，自然是知道纲手的毛病的，所谓的搭把手，既是作为纲手的辅助，也是在发生可能出血的情况时及时提供协助，防止纲手恐血的症状暴露出去。
    要是让人知道纲手作为一个医疗忍者，却是害怕血，非但难以在担任医疗部的职务，在外作战的时候也会成为弱点，人人都知道纲手怕血之后，那纲手无疑是陷入非常不利的局面，甚至可以被对方擒住甚至干掉。
    所以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暴露出去，现在也只有亲近的，如猿飞日斩、自来也知道这件事，现在顾问们都还不是特别清楚。
    “总之，你先躺在这儿吧。”纲手让弹先躺在地面上，而静音跪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疑似医疗箱的东西，也没见纲手拿出什么，就见她抬起双手，查克拉包裹其中，因为施加性质转化的缘故，寻常的眼睛就可以看见上面裹着的绿色查克拉。
    这个便是医疗忍术常常会体现出来的查克拉颜色，表现出属于阳遁的生命力。纲手将手放到平躺着的弹的腹部，随后缓慢移动。
    弹不由得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衣服在拉到上面去的，纲手的手掌温度可以清楚感觉到，还有查克拉渗入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世医生使用听诊器一类的东西检查一般，只是纲手没有使用这样的东西，因为她的查克拉就可以起到探查的作用，通过精细的控制查克拉渗入他人体内，经过查克拉触碰之后的感知回应，便可以得到身体的状态信息。
    其实跟弹前世的医疗器材的原理是一样的，只是因为查克拉的缘故，导致人自己就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
    很快，纲手就将弹的全身状况给检查完毕了，然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严肃的表情，令一旁的自来也有些心惊地问道：“情况不好吗，纲手？”
    “不，完全没有查出有什么问题。”纲手摇摇头，说出自己的诊断，自来也闻言连忙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确实感觉到身体不舒服，纲手大人，感觉心一直很沉重。”弹说。
    “我也确实没能检查出原因。你的心脏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我可以确定的。”纲手直截了当的说，“你真的感觉自己心疼吗？”
    “是的！”
    “那要我真的说出一个原因的话，说不定是你的写轮眼导致的。”纲手说。
    “啊？”弹顿时怔住。
    “在刚刚检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眼部经络有些异状，感觉跟以前接受过的宇智波族人的状态不太一样，有着别样的活性，也许是这个的原因。”纲手说。
    “确实，写轮眼的幻术给人造成精神损伤的话，往往表面上也看不出上面症状的，该不会是弹你在修行写轮眼的时候，不小心给自己造成伤害了？”自来也若有所思地说，“虽然说宇智波族人自己被写轮眼给伤到这种事情有些难以想象，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不可能啦，宇智波虽然可以靠写轮眼反击幻术，但不代表自己就不会受到幻术的精神伤害啊。”纲手点点头，对着弹说：“你们宇智波家族的幻术给人造成精神伤害后导致的人体症状可是多种多样呢，我们千手家族在战国时期的时候针对于这种情况，研究过不少有用的药方，你可以试一试。”
    弹顿时感觉到尴尬，因为他自己当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连口里的所谓心痛也是没有，他一开始因为旗木朔茂的死亡，确确实实感觉到心情郁闷，但慢慢就想通了，虽然想到这件事情，仍旧会感觉到悲痛，但不至于出现心疾的地步。
    他前往拜访纲手的原因，其实就是希望让这位木叶忍者村最厉害的医疗忍者去认识到心理疾病的问题，方才编出那样的毛病。只是情况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听了纲手刚刚的话，他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原因。
    因为忍者世界确确实实有着灵魂的存在，而且是可以认知的，不像他前世那样对于人的意识始终处于一种暧昧不清的状态，以至于心理疾病与通过幻术一类的招式所造成的精神伤害，在忍者世界的人看来是属于非常相近的，难以划分的情况。
    弹也确实知道写轮眼幻术造成的精神伤害，根据治疗的情况，有时候会伴随人的一生，但这种直接对精神造成损伤的情况，与常态的心理疾病，虽然在很多地方非常相似，但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就跟弹预想的不太一样了，看样子自己得想想办法扭转一下。
    “但是，纲手大人，我应该没有出现过幻术反噬的情况，我基本上都不怎么修行幻术的。”弹说。
    “是吗？那就有些奇怪了，你的眼睛经络比较活跃，我还还以为是写轮眼的缘故呢。”纲手有些惊讶，“是不是写轮眼出现进化的情况？”
    “不，我记得弹他好像在初次觉醒血继限界的时候，便到达写轮眼的最高阶段。”自来也说道。
    “初次觉醒血继限界就到达最高阶段？”纲手再一次感到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弹，啧啧道：“你还真的不简单啊。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写轮眼觉醒的过于迅速，导致对精神造成影响，我以前也见到过类似的病例。”
    不，所以说真的不是这回事啦。要不是因为弹其实没什么毛病，对于纲手这样的回答，其实是非常信服的，因为他的写轮眼的的确确觉醒到万花筒写轮眼的阶段，纲手感觉到经络活性不太一样，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只是纲手从来没有碰到过万花筒写轮眼的觉醒者，自然无法辨别其中的差异。
    “说到精神上的问题，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纲手大人可不可以判断一下？”弹沉吟一声，说。
    “行，要是你有线索，也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让我迅速确认原因。”纲手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她心里其实也是拿捏不准，先前的那些都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作为木叶忍者村最厉害的医疗忍者，她可不愿意就这么认输。
    “我觉得，也许是因为我的老师的死亡，因为他死去的时候，我的心情与这些日子偶尔感觉到的，有时候觉得一模一样。”弹低声说道。
    “你的老师是？”
    “旗木朔茂，他是我所尊重的老师，是我非常信任的人。”
    在这一刻，弹注意到，纲手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仿佛笼罩上一层黑影，她想到了其他的人和事。
    自来也和静音都注意到纲手的神色，静音不敢开口，自来也面色严肃，微微唤道：“纲手，你怎么了？”
    听到自来也的呼唤，纲手方才回过神来一般，先前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