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让朕来 - 115:关于骑猪“斗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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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吵架,终归是褚曜技高一筹。
    最后的结果是沈棠骑猪再也没人管了。
    沈棠:“……???”
    真正原因是祈善想管也分不出精力教沈棠什么,税银一事迫在眉睫。虽说如今这个局面要不要那些税银都一样,但谁会跟钱过不去?若能拿到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既然上天都愿意成全他们,将这批税银安排在这个时候,岂有不取的道理?祈善内心也早将那批税银当做沈棠的资本之一。
    日后招兵买马也快一些。
    能走捷径干嘛要苦哈哈白手起家?
    既然准备去做,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沈棠就被迫闲了下来,无所事事了两天。
    为什么只有两天?
    因为骑猪牧猪的第三天,她有玩伴儿了。
    虽说这家土匪窝已经摘掉“非法营业执照”,但外界还不知道,为了防止潜在危险,每天都派出六人去山路巡逻放哨。拦截下试图上山的翟乐:“站住,不要往前了!”
    他们认识翟乐这张脸,知道这名黑衣少年是个狼灭,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自然也不敢上前动手,只敢躲在远处的草丛,高声提醒。
    翟乐一早就注意到这两人了。
    抱拳朗声道:“在下翟乐,是来寻友人的。”
    两个巡逻低声交谈,说道:“那你先等着。”
    因为沈棠就在不远处的溪边牧猪,翟乐并未等多久就等来了骑着猪,一脸笑意的沈兄。
    骑着猪的……沈兄???
    翟乐看到这一幕,吓得薄唇微微张开,连那双多情桃花眼也写满了无措。半晌,他才确认自己所见所闻不是幻觉,手指哆嗦地指着沈棠胯下骑着的黑猪:“沈兄,这是何物?”
    沈棠理所当然地道:“野猪啊。”
    一头被洗得干干净净的野猪,背上披着件前后凸起、包裹皮革的座位,腰臀挂着一条白色褡裢,猪脖子套着缰绳。翟乐飞快地用力眨眼睛,再次确认这是黑猪而不是黑马。
    翟乐见沈棠承认得干脆,一时语噎。
    “那、那你为什么要给野猪披上马鞍?”
    沈棠道:“我也不知道,醒来就这样了。”
    她第二天去猪圈牵猪的时候,这头黑猪背上已经套着马鞍,缰绳、褡裢,一应俱全。
    能干出这事儿的,不是褚曜就是祈善。
    沈棠冲巡逻二人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忙自己的就行,翟乐由她负责招待。
    “可我听说野猪脾性暴躁,极难驯服,你是怎么将它抓回来的?居然还能骑?”看着这头敦实粗厚威武的野猪,翟乐莫名艳羡。
    沈棠道:“打一顿就驯服了。”
    翟乐抬手摸摸猪头,道:“我也想。”
    沈棠便说:“你想要我带你去抓,昨儿放猪的时候,我看到有些地方有动物踩踏的痕迹。”
    翟乐不知道“放猪”是何意思,还以为是沈兄自个儿骑野猪到处溜达,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抓猪上头。听到还有野猪,连忙催促沈棠带自己去抓一头。他也想试试骑猪的感觉。
    沈棠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她更好奇翟乐怎么专程来找自己。
    只为了骑个猪???
    还是——
    “你又没有酒喝了?”
    “我像是那种为了酒专门往山上跑的人?”
    沈棠认真打量这张俊脸,点头:“很像!”
    翟乐:“……”
    他似戳破的气球,气势泄了个干净,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肩膀:“好吧,沈兄猜对了一部分。但没酒喝只是其中之一,最大原因还是我想念沈兄了。白日待在客栈好生无趣……”
    沈棠问:“你堂兄呢?”
    “阿兄有事情要忙。”
    沈棠点到为止,没有继续问翟欢忙什么事情连堂弟都顾不上了,祈善和褚曜不也忙得顾不上她么?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翟乐都算“留守少年”了,还是闲得无聊的那种。
    无聊到只能抓猪玩儿。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在野猪活动过的地方蹲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蹲到了第二头野猪,又是一番难舍难分的大战,二人大获全胜,翟乐也如愿以偿体验了一把骑猪的感觉。
    末了还勉强给了个五星好评。
    “除了视线太低,跟骑马有点儿像。”翟乐骑着猪,绕着沈棠小跑了两圈,倏地道,“上回邀请沈兄赛马,沈兄不应,这回咱俩都是骑着猪,不如赛一赛?输的人请客喝酒?”
    沈棠看了一眼日头,撇了撇嘴。
    “这有什么好比?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就算我赢了,我也不敢喝酒啊……”两回醉酒差点儿将引导npc祈善折腾得血压爆表。
    翟乐从钱囊掏出一枚精巧玲珑的小金豆,在她眼前晃了晃:“沈兄可以看着我喝。”
    沈棠看着小金豆沉默了会儿。
    她可耻心动了。
    倏地,扬手指天,对着翟乐惊讶大喊。
    “笑芳笑芳,你看有猪在天上飞!”
    翟乐哪里知道这个套路,下意识真就抬头看天了,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所谓飞天的猪,而身边的沈兄“阴谋得逞”,扬鞭冲野猪屁股来一鞭子。胯下野猪吃痛地惨叫,抬啼狂奔。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耍的翟乐:“……”
    他羞窘地大喊道:“沈兄,你耍诈!”
    “孙子都说兵不厌诈啊!”
    翟乐又是一怔,紧跟着拍马……不,拍猪追上,大喊道:“孙子?‘阵战之间,不厌诈伪’不是狐子犯说的吗?沈兄,你等等我!”
    他这头野猪格外暴躁凶悍,四肢短猪蹄瞪地飞快,急速颠簸着拉进与沈棠的距离。沈棠这边随意弯腰,在狂奔中捡起树杈。一个冷不丁出招的回马枪,树杈往翟乐脸上虚晃。
    翟乐也不是吃素的。
    毕竟是正统的武胆武者,自小以武气淬炼肉身,习武健体的主儿,反应极快。他不退反进,出手驯如闪电,似准备一把抓住沈棠手中树杈。沈棠半途变招,道:“吃我一枪!”
    翟乐见抢不过来,便也捡起一根树杈。
    他也学着沈棠大喊:“吃我一矛!”
    沈棠抬脚就往翟乐那头野猪脸上踹。
    翟乐大惊,稳住吭哧乱叫倒退的野猪,夹紧猪肚子,一拽麻绳:“……哪有你这样的?”
    沈棠笑嘻嘻道:“不服你来打我呀?”
    翟乐咬咬牙,趁势追击。
    看着骑猪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祈善感觉自己的血压又一次将油门一踩到底。
    “沈!幼!梨!”
    沈棠和翟乐齐齐停手,后者表情僵硬尴尬,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火速将手中树杈丢了出去。沈棠却不同,她还冲祈善挥手:“元良,我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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