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之混也是种生活 - 第476章 开始发生小小拐点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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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何时,纽约的大学里、地铁站出口、以及那些非主干道上,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共享单车亭”。
    这种只有两个电话亭大小的亭子,里面仅能容得下一个人、一台电脑和一台特制的小型gprs信号增强器,不过与此对应的,是亭子外面长长一排或者几排红色的直把自行车,上面喷着“酷骑共享单车”几个单词。
    虽然一般人很难理解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白痴, 在纽约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花巨资建上超过400个共享单车亭,也不明白市政厅为什么能允许这一排排单车堂而皇之地“占道经营”,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低廉到9美分/小时,并且初次注册后还能享受10次全额费用返还优惠的交通方式,还是很快受到了大量年轻人的拥护——毕竟在漂亮国,骑自行车向来是一种很有些酷炫意味的风尚, 而这里的自行车, 价格从来没便宜过。
    看着三两个结伴而行的年轻人嘻嘻哈哈走到共享单车亭旁, 掏出信用卡在红色单车坐垫后面的小方块的缝隙里一刷……随着喀嚓一声响,车子的自动锁打开,几个人潇洒地跨座而上,脚上一使劲,三五两下,便加入到了大街上很有些形成规模的赤色洪流中去了。
    隔着窗户看着共享单车亭里那位闲的无聊到靠着椅子打瞌睡的工作人员,坐在林肯车后座上的一位脸蛋看起来略有些像大力水手的老人点了点头,为铸投国贸的那批子人默默竖了个大拇指——虽然说他对那票子人大肆宣扬的“共享经济”和“解决最后一公里的交通痛点”这些概念依旧持有观望态度,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不惜重金的集中爆破手段无论是在广告效应、模板示范、趋势诱导方面,都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这种看起来放任过了火的业务模式,对于其余企业而言,无疑是自寻死路——欧美这边的人群素质放在那,真要是采用了这种监管严重缺失的模式,别的不说, 光车辆的暴力损坏或者偷窃,就足以让一家实力并不弱的公司彻底破产。
    不过这个最大的痛点对于铸投国贸, 不,是“酷骑共享科技有限公司”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那些家伙另一重见不得光的背景在那放着呢,面对着这么一群狠货,只要不是脑子秀逗,一般的混球在有了地头蛇的提前招呼下,绝对不敢这么作死。
    当然,这世界上肯定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意外,时不时地遇到不开眼的小白或者非主观意愿的损坏情况也很正常,不过这对于酷骑共享科技公司来说,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这些据说光在纽约的投放量已经达到2.3万辆,日平均使用频次已经突破5次/辆的共享单车,可是由某个东方大国生产的,实际成本低着呢。
    从这几个方面来说,铸投、不,酷骑科技公司这伙人搞的这个业务先天就具有护城河,也难怪人家敢在初期阶段就把所有东西无私地分享出来, 一副“共享经济先驱者”的模样。
    只不过……
    老人想到这种类似于无线pose机刷卡支付的模式下, 已经开始上钩的几家银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以他数十年的商场经验来看,这个最近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极具创新颠覆性”的共享单车项目,背后的意图并不简单;而铸投国贸那票子人专门成立一家控股公司来专项运作这个项目,并且一反常态地直接奔上市而去的行为,也让他嗅出了别的味道。
    极具创新性?
    想起了这两年的遭遇,老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按上了窗户,请请吩咐道:“去铸投私募吧,与吕总约好了十点半,迟到是很失礼的一件事。”
    前面的司机闻言,恭恭静静地回答道:“好的,肯尼斯先生!”
    肯尼斯?
    如果有别的穿越者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不是去年年底就该申请破产,被清出董事会,并且最终被逼得不变卖房产偿还债务和诉讼费用、漂亮国史上最大财务造假案的主角——安然公司的董事长,小bu什的亲密好友,并且最后被冠上“邪恶”之名的肯尼斯么?
    他不是应该乖乖躲在家里,面对着无穷无尽的诉讼和各种执行么,怎么会屁事都没有地出现在这里?
    ……………………
    作为财会、金融、经济学、市场营销、经济法等众多专业必讲的经典案例之一,后世估计没有多少人不知道安然这家漂亮国历史上最大的破产企业。
    这家成立于1985年的公司,是由漂亮国休斯敦天然气公司和北方内陆天然气(internorth)公司合并而成,公司总部设在得克萨斯州的休斯敦;
    安然公司在肯尼斯·雷这位政商两界都有着丰富人脉的首任董事长兼ceo(其实严格算起来是第二任ceo,不过原来的第一任ceo被他三个月就挤下去了,因此说他是首任也说得通)的领导下,短短15年就从名不见经传的一家普通天然气经销商,逐步发展到年营业额高达千亿美元、利润值近10亿美金的超级巨无霸;并在“漂亮国500强”排名中一度进入top7,在世界500强中也曾位列第16位,更是在《财富》杂志的调查中连续6年荣获“最具创新精神的公司”称号。
    公正来讲,如果只从商业角度出发,单只看安然公司凭借着自己在天然气行业里的龙头地位,在1987年成立的【天然气远期交易市场】,并将天然气这种大宗能源商品金融化的动作,就足以配得上这个称号,毕竟天然气的价格是随着市场实时波动的,对于不知道未来价格是多少的天然气买卖双方都有着不小风险,而把天然气期货化,就可以史无前例地把天然气价格像股票那么去交易了。
    依托着天然气远期交易市场,安然公司逐渐从天然气运输公司向能源批发做市场的成功转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在“实体企业金融化”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到了1999年,安然公司除了是为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气采购商和出售商和世界最大的电力交易商外,也是世界领先的能源批发做市商,世界最大的电子商务交易平台,甚至能与通用、埃克森、美孚、壳牌等百年老店平起平坐;
    只不过,地球人都知道,一旦实体企业走上了华尔街的路子,那么必将面临着被短期利益和数据报表所捆绑的风险;
    再加上安然三巨头之一的现任ceo杰弗里是个崇尚狼性文化的狠人,为了压榨员工的每一分潜力,在给员工开出超过行业一倍标准的薪资和单笔最高可达500万美金的天量奖金同时,也给出了足以吓死同行的10%-15%的尾部淘汰率——一家几万人的超级公司每年都要裁掉几千甚至上万人,你敢想象?
    于是乎,在这种充分激发人类贪婪本性的激励机制,以及足以令人崩溃的高压工作环境下,安然公司充满狼性的员工们为了绿油油的钞票,凭借着所向披靡的做市商业务,不但把触角伸到电力、塑料、钢铁、天气市场等领域,而且在高层的默许下,不约而同地把利润造假、不,是财务会计手段,把各种高杠杆投资项目的数据报表做的漂漂亮亮的,然后从股市上赚钱——事实上,这是安然公司的老传统了,早在1987年,就有交易员在肯尼斯的暗中鼓励下,在石油期货市场搞这一套,并且曾经在两天内亏了9000万美元。
    按理说,这种类似于击鼓传花的游戏,就算你本事再高超,玩了这么十多年,也早该露馅了;
    可是这里就显现出安然这家以实业起家的公司的好处来——1991年,安然竟然说服了sec(证监会),让他们采用了“市值计价(mark to market,或者叫逐日盯市)”这种全新的记账方式,并且成功欺瞒了所有投资者。
    要知道,在一般情况下,大多数公司就算签订了一个30年的业务合同,但是大家也只会看你今年做了多少业绩,减去今年的成本后,就计成了你今年的利润,然后根据这个利润值来估算你在股市上的价值;
    但是按市值计价就不太一样了,同样是签了30年的业务合同,它从签订的那一分钟起,就有自己相对应的一个市值,这个数值对应这笔合同未来30年内所能产生的利润——也就是说,采用市值计价后,安然就可以把这笔业务未来30年的利润都放在合同签订那一年的财务报表中来体现,当年报表上的利润自然远比一般的公司高的多,投资者的回报率自然也远高于其他公司。
    这种小把戏如果从理论上来讲,其实也不能说它有什么问题,毕竟后来许多金融公司也都这么干,毕竟这个合同值多少钱,都有一个固定的模型,大家一算就算出来了——大不了明年这个合同价值涨了,我再在报表上记点利润;后年合同价值跌了,我在报表上记点亏损就成了,简单明了无比。
    但是,这种计价方式放在安然这种涉足能源行业的主实业公司,从表面的业务价值上来讲是很有说服力的;但是具体到操作层面,里面的猫腻就多了去了——最简单地来讲,天然气运输合同这玩意,它值多少钱,一般人怎么去评估?还不是我说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毕竟这东西又不是纯粹的物理商品,里面涉及到的国际环境、政治、军事、技术等因素多了去了,以安然公司在政商两界的关系,有无数的办法可以让这合同价值连年看涨。
    于是乎,在正大光明拿到了修改账本的“涂改液”后,安然三巨头之一的cfo安德鲁又建议公司筹建大量的spe空壳(特殊目的实体)拿着安然公司的股票去抵押或者借债融资,最终用这些钱去购买安然的其它资产,从而把安然公司的负债通过记账的手段转化为股权,进而把风险转嫁给这些spe实体,最终使得安然公司自己的账本上的负债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进一步抬高账面利润(注,这一套跟债转股有很大区别,不要乱代入);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种小闭环的玩法有些类似于庞氏骗局——只要安然的账本做的好,那么它的股票就能蹭蹭往上涨;而只要安然的股票猛着涨,那些拿着安然股票去做抵押的spe就可以靠着中间的价差继续双手倒腾,一直到安然有重大利好抵冲中间的账务差价或者最终暴雷为止。
    虽然安然公司在财务造假的这条路上越发形骸放浪,但以它压舱石般的天然气业务、令人眼花缭乱的投资版图和一流的政商两界关系,其实就算没有重大利好,这手击鼓传花的游戏也至少还能玩上个好几年。
    只可惜……他们生不逢时,偏偏遇上了2000-2001年的这次股灾。
    当去年,怎么也办法在萧条的股市上提到足够的钱去做平账务的安然公司,无奈之下只能发表2001年第三季度亏损的财务报表;
    当这份亏损总计达到6.18亿美元的账本公布之后,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并没有怎么把这份亏损报表当回事的安然公司惊讶地发现……随着后面的动作一个接一个,自己的帝国竟然有了崩塌的倾向。
    先是某知名网站发表文章披露出安然与另外两个关联企业marlin2信托基金和osprey信托基金的复杂交易,安然通过这两个基金举债34亿美元,但这些债务从未在安然季报和年报中披露。
    接下来同一天,漂亮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盯上了安然,要求安然公司主动提交某些交易的细节内容,并于10月31日开始对安然公司进行正式调查——一旦查出查出了问题并公诸于众,那么安然帝国立马危在旦夕,轰然倒塌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谷璣
    原本按照历史的轨迹,在漂亮国监管部门、媒体和市场的强大压力下,2001年11月8日,安然公司就会向漂亮国证监会递交文件,承认自己从1997年到2001年间共虚报利润5.86亿美元,并且未将巨额债务入帐;等到消息曝光后,安然的股价由三个月前地90.56美元/股跌至0.26美元/股,市值由峰值时的800亿美元跌至2亿美元后;正式向破产法院申请破产保护,破产清单中所列资产价值高达498亿美元,成为当时漂亮国历史上最大的破产企业。
    但是……
    令肯尼斯难以置信的是,正当自己为安然公司被漂亮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盯上,又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导致四处打通关系无果后焦头烂额之际,一个年轻的东方美女却忽然找上了自己,并且表示愿意拿出15亿美元,外加与各个spe机构签订一系列新的合同来帮助安然公司渡过难关——虽然说后世安然承认自己虚报了5.86亿美元的利润,但是很明显,这家已经造假造了十多年的公司决计不可能只有这么点窟窿,
    要知道,光凭前几年在印度和欧洲连续失败的几个大项目造成的损失就远不止这么点了,1999年单就一个被视作“明知之星”的流媒体新业务就增加1.1亿美元的虚假营收,其余的不知道的假账就更不知道凡几了——要不然凭借肯尼斯在政商两界的关系以及安德鲁的专业水平,听到风声后,早就把该对冲的账冲掉了。
    事实上,经过两个小时的详谈后,最终这位名叫吕思思的混血美女爽快地掏了31.7亿美元外加超过五十份针对各大spe机构的新合同后就走了;
    而这一个月后,关于安然公司的调查最终无果而归——出于一些考虑,一直适口否认自己账务造假的安然公司最终还是被查出来了3000多万美元的账务问题,不过这么点钱对于如此庞大的帝国而言,实在是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在交付了6000多万美元的罚款后,安然公司顺利地度过了这次危机。
    当然,受此影响,安然公司的股票从最高峰时期的90.56美元/股跌到了78.1美元/股,也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但是对比于原本的轰然倒塌,仅仅只是亏了那么几个亿美元,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除此之外,随着漂亮国股市的逐渐复苏,外加漂亮国对外开始用兵,安然公司的股票又开始往上蹿了起来,虽然没有达到巅峰时期的价值,但83.6美元/股的价位,也足以让他们不轻不重地回了一波血;
    至于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账务造假案?
    who care?
    ………………
    一个小时后。
    “安然新能源科技制造有限公司?”
    肯尼斯看着眼前这张纷杂混乱到让人头晕眼花的股权结构图和最终指向自己公司某个根本还没成立的子公司,摸了摸自己有些外凹的下巴,有些不满地看着眼前的混血美女:“足足47家交叉持股的法人股东,只给了我们安然这个名义上的最大股东预留了6.7%的股份,却打算借用我们公司的名头,还要求我们全力以赴地配合你们的一票子新能源项目……吕,是不是有些过分?”
    吕思思笑了笑:“你放心,这家公司我们没打算采用直接上市的方法,走的是ipo的路子;按照我们的计划,在上市之前,我们起码也会进行3-5轮融资——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根据需要,让部分法人股东吐出一部分股票,只要我们的合作能令人愉快,我们肯定会在二三轮的时候,保证贵公司的注资优先权。”
    在刚刚的一个小时里,肯尼斯已经知道了那些“合作”会包括哪些内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这种如同施舍般的注资优先权感到愤怒——不管是能源市场还是金融市场,安然公司从来都是一头狼,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让人施舍骨头的地步了?
    不过看到对面这位混血美女手上不断玩弄的那个u盘,肯尼斯顿时冷静了下来——不用对方提醒他也知道,那里面装的是安然公司未被修改过的账本,也是对方帮扶了数十亿美元后,应得的“权益”之一。
    想到一旦这份资料曝光出去后安然公司的下场,肯尼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铸投国贸不比其余境外公司,在漂亮国已经有了一定阵脚;要是换成以前的话,倒也不至于这么毫无还手之力,至少先下手为强是做的到的;
    但是自从自己发现安然公司竟然也会被狙击,并且差一点挂掉后,至今还没查出来是谁动手脚的肯尼斯对于自己的人脉和影响力竟然也有些不自信起来,连带着对于这家高管全是华人面孔的商贸公司也愈发谨慎起来——对方既然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把u盘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肯定就准备好了后招,不怕自己玩阴的。
    想到这,肯尼斯略有些阴鸷的双眼向上挑了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吕,贵公司既然已经拥有了我们安然4.8%的股份,又注资控股了我们麾下的二十多个项目,那么我们就是伙伴了,对于这家新能源科技公司的股权分配……我尊重你的意见!”
    说完,这位脑门前凸的有些厉害的老人仿佛很有些好奇地问道:“吕,虽然我很感谢几个月前你们的出手相助……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忙,安然公司估计早就完蛋了;”
    “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来帮我?”
    “毕竟,31.7亿美元的现金外加50多份的业务订单,总价值怎么也超过45亿了,这么多钱,足够你们在股市上借用杠杆并购10家规模不小的优质企业了;”
    “你们……是瞧中了我们安然手上的那个天然气远期交易市场?”
    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肯尼斯很久了,向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他,决计不会相信有人会拿出几十亿美金的巨资来做好人。
    就算是对方后来用这笔钱来置换了4.8%的安然股份和二十多个很有些价值的投资项目,他也不觉得那些东西值得人家在那个时候花费那么多钱——只要不是小白,就知道等到安然倒下后,以一个极低的价格从这个帝国的尸体上拿到那些项目有多么容易。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对方瞧中了自己手中的那个天然气远期交易市场,只有那个东西才具有真正的战略价值,而有些东西,只有在安然能继续顺利操控天然气远期交易市场的时候,才能进行。
    只不过,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也必须要谨慎,否则的话,一旦立场上出了问题,而且又被其余人抓了辫子,那么他就会很被动,甚至滑入更深的深渊——因此,他这次亲自出马,其实更多的是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显然,吕思思很容易地就明白了这位履历和背景很不简单的老人的心思,当下笑了笑:“你放心,我们铸投国贸只是一家纯粹的商业公司而已——除了利益,我们不追求任何东西。”
    说完这句她自己都不信的保证后,似乎是为了遮掩内心的尴尬,吕思思露出一种常见于欧美高层的赤裸,毫不掩饰地说道:“事实上,你们那个天然气远期交易市场对于我们而言,毫无价值;我们之所以愿意花那么多钱来拯救安然,看重的东西只有三样!”
    说到这,吕思思有些玩味的笑了笑,然后竖起三根指头:“第一,肯尼斯先生您在政商两界的人脉资源——以及您在德克萨斯州能源和工业领域的话语权。”
    “第二,你们公司cfo安德鲁高超无比的财会技巧,以及贵公司对华尔街众多经济分析师的强大影响力;”
    “第三,其实我们更看重的是……贵公司与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的亲密关系,以及它们手上的审计权!”
    本以为第三样看重的东西会是他们安然公司现任ceo杰弗里的肯尼斯,听到“安达信”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瞳孔收缩成针。
    安达信?
    原本与普华永道、毕马威、德勤、安永一起被并称为全球“五大会计师事务所”,后来因为受安然财务造假案牵连,最终被“五大”除名的安达信?
    听到眼前这位混血美女在“审计权”这三个字上重点加强了语气,肯尼斯顿时心中苦涩起来。
    我就知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情。
    看样子,这事要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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