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凶夜将至 - 第37章 碎片记忆
第37章碎片记忆
白辰希全身痉挛,汗如雨下,朝着正前方的一位中年男人不停的大喊。
一位全副武装的男人,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让她闭嘴。
白辰希心里十分害怕,表现出来的却是无比坚强勇敢的样子;男人恼羞成怒,握着匕首的手轻轻加了一股力,白辰希的脖子上立刻渗出鲜红血液。
对面的中年男人眼睛瞪得血红,手里握着的枪颤了一下,就听见砰的一声,站在另一个角度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轰然倒地。
在那个男人倒地的那一刻,白辰希清晰感觉到挟持她的男人,全身在轻微颤抖,牙根咬的咯咯作响。
她很害怕,害怕下一刻就会跟那个轰然倒地的男人一样死去,可当她看到对面用血红眼睛看着自己的中年男人时,立刻就不害怕了。
她微笑着冲他高喊:“爸别管我,死有重于泰山和轻于鸿毛,我的死换来他的死,值。”
白辰希骤然睁眼,原来只是一个梦,怎么会那么真实。她用手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液,又拎了拎睡衣领子,再也睡不着。
坐在床上的白辰希想起昨晚的徐冉,相处这么久,白辰希昨晚第一次看到徐冉发脾气,原来他发脾气就是默不作声拿车出气。
梦境中的她看到站在血红眼睛中年男人身后的人就是徐冉,在梦里她叫那个男人爸,难道她跟徐冉早就认识?
她为什么会在梦里叫一个警察爸爸,她的爸爸分明只是一位苦力工,在省城每天为她的学费日晒雨淋,吃尽苦头。
经过上次被迷晕之后,她的脑袋里总是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那些场景一会灯红酒绿,一会又无比庄严。
白辰希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有如此精分的场景,在庄严的场景里她看到了徐冉;在灯红酒绿的场景里她又看到了父母。
父母人在省城一直拼命打工挣钱供她上学,怎么会出现在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这段记忆到底从何而来。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丁远都很熟悉,自从有了这种感觉之后,对丁远的忌惮也疏忽了。
仿佛身边一切都很熟悉,又都是陌生的;她甚至不记得童年时期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了,对于父母的记忆全部是这两年的。
她在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跳舞博人欢喜,在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陪人喝酒陪人唱歌,身边一直有一位隐隐将她护在身后的男人,总是在闹得最凶的时候将她带走。
她被很多人无数次强行按着注射药剂,注射之后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无比缤纷炫目,每一个走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充满了吸引力,白辰希全身燥热,口干舌燥。
然后立刻扭动着妩媚的身躯,如香菱飘舞一般踩着碎盈盈的步伐贴上那些男人的身体,那一刻他们充满了魅力。
每当这时,那个一直如雕像一般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就会粗粝的将她拉回来,冷冰冰的说上一句:“够了。”
她不知道那个冰雕男人是对她吼,还是对那帮男人吼,只知道每次他吼过,那些男人就跟失了魂一样,立刻消失不见了。
坐在冰雕男人身边的白辰希,燥热的身体更加烦躁,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凑到男人的耳边呢喃:“你为什么要赶走他们?给我把他们叫回来。”
男人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冷冷的说:“你就这么点用。”
白辰希忽然就像被电击了一下,陡然清醒。她一脸惊恐的低头看向自己,然后抬头看向男人。
每当这时,男人都一脸深沉地说:“不错,自己能醒。”
最甚时,她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都是陌生的,记忆深处偶尔会浮现出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性格却截然不同。
那个女话不多,眼神很冷,每天都生活在严酷的军事训练中,她本来以为那个女孩会是自己。
直到竖起细细的胳膊看了一眼,才深深叹息自语:“我要是有那个武力值就好了。”
就在这时,手机陡然响起,白辰希看了一眼屏幕,打个哈欠按了免提:“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对方沙哑的声线从听筒里传来:“辰希,你能过来陪陪哥哥吗,哥哥心情糟透了。”
白辰希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清楚五点时刻,安慰了两句后爽快答应了对方。
穿洗好之后,白辰希敲响爷爷奶奶的房门准备跟他们说一声,却发现爷爷奶奶早就不在房间里。
她也没有多想,爷爷奶奶平时就起的早,今天肯定也是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干农活去了。
白辰希轻轻关好家门,背着背包转身准备离开,忽然被人从后劲处狠狠一击,眼前瞬间眩晕,只片刻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当她醒来时,发现已经躺在丁香公司的医务室里,身边只有一位医务室的医生。
白辰希一下子就想起家门口那一幕,震惊中带着些谨慎地问:“我怎么会在这?”
“你醒了,是一位男孩将你送来的,他告诉他经过富民路时发现你晕倒在地上,看见你的背包上挂着丁香公司的工作牌,就将你送到这里来了。”
医生走到她的床位边上,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带微笑的告诉她。
“那他人呢?”白辰希将小小的医务室扫视了一遍,也没有看见男孩的身影。
“走了,人家说要赶时间上班去。不过要是能找到人家的话,你真的要好好谢谢人家的,这么热的天昏迷在路上,如果没有人救你很危险的。”
白辰希静静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慈爱的医生,思考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在家门口被人击打脖子敲晕,这种事好像之前也经历过,她的头陡然跳动般疼痛。
白辰希微蹙眉心,只片刻便不能忍受,双手按着太阳穴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医生连忙扶住她,“怎么了,头很痛?”
白辰希几乎带着哭腔说:“我的头快裂开了。”
医生说:“赶紧躺下,不用担心,可能是晕倒在路上有点中暑了。”
白辰希知道不是中暑,她的脑子里之前出现的那些现象再次出现,这次不再是碎片化的出现,而是非常连贯的一整段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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