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之从三千万年前开始 - 164、最后的准备

    来自人们的怨恨，仇视，愤怒如潮水一般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将江城所在的地方化作了一个无形的黑暗漩涡。
    宛若超自然之力凝聚的黑色龙卷风将齐杰拉所在的平原地区全部笼罩。
    红莲业火也随着这股风暴开始了扩张，各种纷乱混杂的黑暗之力经过业火的洗练变得更加精纯，化作了一股精纯的能量进入了他的意识宇宙。
    只是很快，随着这股能量被江城强悍的意识宇宙所转化吸收，门神和纳伊斯分分钟便将这股力量瓜分完毕，投入到了新宇宙的建设当中。
    这股力量将作为一股外来力量，以此来平衡两者在建设新宇宙过程中对原纳伊斯宇宙混乱力量的梳理。
    门神和纳伊斯那边所吸收到的力量也会经由江城的再度净化，化为纯粹的意识之力，然后再度同步释放出去。
    这是一个动态的循环平衡，因为平衡的能量所需缺口很大，使得江城的绝大多数力量都无法使用。
    齐杰拉的哀嚎声正在渐渐消失，它庞大的植物身体和深入地底的根须也在业火的焚烧下被冻裂，化作飞灰。
    这一战看似极为简单，实际上却是因为位阶的差距。
    再加上有加坦杰厄的帮助，战斗从一开始就有了结果。
    战斗的重点一直落在江城能否抵挡住来自人类自身的暴击。
    很显然，他做到了。
    纵然是再黑暗的世界，也永远不缺乏心中存在着光芒的人。
    江城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作所为终究是有作用的。
    无论是已经具备了直面黑暗和欲望的机甲战士，还是那些追寻真理矢志不渝的研究者。
    在刚刚的战斗中，他们发掘并点亮了自己心中的光。
    人类这种生物很怪，明明聚合的群体拥有庞大的力量，但支配那巨大的力量的，永远是最少数的人。
    往往的，一个时代真正闪耀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他们的光仿佛能够照亮整个世界，摧毁无数人的意志，成为真正的世纪之王。
    这是一种意识上的优越，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吧。
    所以，此战少数人对绝大多数人的压制，让他们无法对江城发起攻击，很符合这个真理。
    齐杰拉的陨落让不少人开始有意识地搜寻地球上的齐杰拉花。
    加坦杰厄说的没错。
    这个成功把它的花种种在人类欲望深处的恶魔之花并未真正死去。
    只要有人还在期待着这朵花的重新绽放，经过无数岁月的蕴育，它将会再度苏醒，将它的欲望之花送给每一个渴求它的人。
    齐杰拉的陨灭并未带来平静。
    在无数人想要脱离城市，搜寻齐杰拉的时候。
    来自黑暗的新一轮攻击悍然而至！
    黑色的魔鸟佐加从古老遗迹深处的巢穴中飞了出来，将火焰和毁灭带给世界各地。
    所有隐藏于地底、山脉、海洋中受加坦杰厄操控的怪兽也都钻了出来，朝着早已经受创严重的各大洲陆城市冲去。
    那些试图离开的人终于顾不得自己对于齐杰拉的欲望了，恐惧占据了他们所有的心神，让他们不得不躲在城市中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在这种困境中，复杂的人类很快便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种极为矛盾，羞愤的情绪在不少人的心中不断滋生，但却无法抑制。
    不少人心中明白，面对现在的困境，能够拯救他们的只有一个人了。
    他们不得不去渴望得到那个自己刚刚还在痛恨，实际上现在也依旧痛恨之人的救援。
    那种来自于生灵内心深处，由求生本能所滋生的希望跨过山川河流，越过极远空间再度落在了江城的身上。
    “这算什么？”加坦杰厄忍不住嘲讽道。“你就指望这群弱小脆弱，内心贪婪的蝼蚁依靠本能所诞生的光来和我对抗吗？！”
    “人类的力量，你应该见识过了吧。”江城抬头望去。
    “是啊。”加坦杰厄甩了甩触须，眼中闪过了碎片记忆中的一幕幕，有不少的加坦杰厄不正是因此而死吗？
    但那又如何！
    “就算是本体曾经所带领的人类，看似此刻强大无比，实际上也不过是被人玩弄，可笑至极的傀儡罢了。
    或许人类确有很强的力量，但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而且极度不稳定。
    你不会在以后的每一次战斗都依靠这些人来决定你的战斗结果吧？！”加坦杰厄的眼中闪过一丝严肃，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
    在他看来，如果要一直依靠他人的力量，像剧情中一次次的翻盘，江城的未来可以预见。
    在这个世界，真正重要的，是属于自己的那种完全可控的力量！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起码现在的我，必须依靠这股力量。”江城开口道。
    实际上，他心中很明白加坦杰厄的意思。
    如后世一般的迪迦剧情中最后一幕的那种力量是虚幻的，对于他而言，并无任何的作用。
    所以在这里，他也并不算是完全依靠人类内心中的希望。
    他需要的是借着这个被光选中的种族，将他们内心的希望与自己的希望之力结合，牵引这个宇宙最为强大的希望之光，并让祂再次降临！
    “快了……”
    将依旧在肆虐荒野的业火收掉，江城不再理会加坦杰厄，直接瞬移离开。
    由于此刻不少存活之人的希望再度集中到江城身上的原因，来自迪迦宇宙意识的束缚因为生灵意识的抵抗放松了辖制。
    现在，无需凝聚星门江城就可以直接瞬移了。
    随着江城的离开，加坦杰厄的意识虚影也渐渐从此地消散，只有他最后的声音漂浮在空中，游散于荒野，毫不受空间的影响直接响彻在江城的心底：“等着你！”
    ……
    灭世的魔鸟佐加群在天边拉出一道道的飞行弧线，一枚枚火焰光弹朝着地面的各个城市轰击而去。
    密集的光弹让一些小型城市的能量防线瞬间崩溃。
    翻涌的黑色迷雾紧随其后，将佐加群毁灭的一个个城市全部笼罩，所有的通讯设备在黑雾的影响下损坏。
    军队体系早已经崩溃，不少人还沉寂在齐杰拉被毁灭后内心空虚的欲望深渊里。
    此刻，支撑着大型城市防御体系的是那些之前就已经恢复的精英人士。
    相关的智脑系统也再度被启用，这是科拉伽班独有的预案和项目，也只有维斯特可以如此信任江城，将曾经禁止掌握技术核心的智能系统再度启用。
    “面对这种威力的光弹持续攻击，后续的能量可能会不足。”科拉伽班研究所内，江城刚刚出现，周明就将此刻所有的情况汇总了过来。
    江城点了点头，并不觉得意外。
    之前的那一战面对两百多个巨人，整个东洲陆的能源供应系统都产生了极大的消耗。
    这么短的时间，又经历了齐杰拉所导致的城市体系瘫痪，此刻的能量不足是常理。
    “目前我们已经采用区域性的防御措施，尽量少的使用整体的防御体系，不少人已经开始聚集在事先建立好的地底避难所，但更多的人却依旧散落在城市中。”
    “后续我们可能会放弃一部分的区域，主要进行避难所的防御，所以怪兽进入城市是不可避免的问题，机甲部队……”
    “这些是你们的事情！”眼看着周明还要继续报告相关的处理方案以及其他洲陆的情况，江城甩了甩手道。
    “我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把还能战斗的机甲战士平均分配到各大洲陆去。”
    “可是……我们这边……”周明有些犹豫，说实话，他现在并不太在乎其它洲陆的人。
    之前那些人对待科拉伽班的态度可算不上友好，各种技术生活上的制裁早已经暗地里实行。
    现在科拉伽班的能量储备不足就跟他们有极大的关系。
    这个时候还要把自己仅有的防卫力量分配给其它洲陆，周明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去吧，毕竟都是人类。”维斯特突然插嘴道，“刚刚他们也抗住了压力，很明显，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软蛋。”
    周明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一个机甲战士恐怕还不是那些怪兽群中任何一个的对手吧，集中使用才有更大的作用。”
    作为权利移交的受益者，周明已经具备了维斯特平等对话的全力，而且他的否决也很有道理。
    维斯特看着这个冷静异常的副总指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但嘴上却严肃道：“周明，你说的很对。
    的确，在这个时候一个机甲战士，甚至是一千个机甲战士投入进去面对那些遮天蔽地的怪兽群都没有任何作用。
    只是，我们需要希望，那些身处绝望当中的人需要希望！”
    “希望么……”周明看向了江城，他一直以为这个人将会是所有人的希望。
    事实上，在此刻看来，的确也只有这个人可以称之为人类的希望了。
    “你要去那团黑雾深处？”周明问道。
    在维斯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江城不会和他们一起战斗。
    在这种情况下，的确需要有人站在那些心神已经崩溃之人的前方，用他们巨大的身姿带给他们安全感，保留人类心中最后的希望，期待黎明再临。
    但迷雾之中估计不会有信息传来，所以那些机甲战士必须过去！
    “这里的局势你们应该可以撑住。”江城开口道，他没有把与加坦杰厄的合作说出来，有些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
    尤其是信念。
    一旦有人意识到在江城死去之前，人类不会灭亡，那么以这个时代的人类得过且过的心性，所谓的希望就成了笑话。
    或许还会有不少人心里一边痛骂着江城，一边却又纠结着江城不能死，希望什么的，那是什么东西？！
    考虑到目前人类对于他的复杂情绪，让那些去到世界各地的机甲战士作为中转，凝聚人类的希望之光，然后在传递到江城的身上，这或许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准备一下吧，凭借着防御体系你们先撑一阵子，我去那里边，尽力干掉他！”江城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默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的人都是知道内幕的，上一次面对黑暗之王的战斗直接让整个地球警备团全部陨灭。
    这一次的战斗只有江城一个人去，能行吗？！
    “卡伊斯，跟我来。”
    江城没有理会这些人心中的想法，无论如何，前路已经确定，那便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卡伊斯张了张嘴，但很还是很快跟上。
    “让他们准备一下，确定一下自己要去哪一个城市。”江城的声音在卡伊斯的耳边响起，接着只见眼前一花，他就回到了机甲部队的驻地。
    整个机甲驻地的防御体系早已经开启，将空中落下的一枚枚光弹阻挡在外。
    卡伊斯朝四周望了望，没看到江城的身影。
    他叹了口气，朝另一个方向望了望，那是江城的家。
    ……
    另一边，江城的身影直接瞬移进了家中。
    一直在等待着的尤里见到江城立刻冲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抱歉，让你担心了。”江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还要去吗？”半晌之后，尤里才颤抖着身体问道。
    “终究是要有一个结果的。”江城平静道。
    “那我等你回来。”感受着江城灼热的胸膛，尤里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好，不过，你要去另一个地方等了。”江城说着，意念的力量直接牵动了另一个宇宙的锚点，打开了一个可以跨越宇宙的星门。
    门的另一侧，之前早就被江城送过去的拉拉兴奋地摇着尾巴，无声地犬吠着。
    “在这里不行吗？”尤里有些迟疑。
    江城摇了摇头道：“我怕有人狗急跳墙。”
    “那好。”尤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跨进了那道门。
    很快，两人一狗便隔着一道跨越了无数空间的门凝望着。
    “等你回来。”隔着门的尤里再度缓慢地说了一遍，江城通过唇语读懂了那句话。
    他笑了笑，俏皮地比了个心，丝毫没有大战将至的紧张感。
    另一边的尤里也禁不止露出一丝微笑，红唇微张：“我也爱你。”
    冲她最后点了点头，江城把星门关掉，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机甲驻地内。
    一个个机甲战士在江城的帮助下去往了各个既定的城市，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活下去，并让所有活着的人看到他们的身影。
    将所有的人都送走后，江城冲卡伊斯点了点头道：“拜托你了。”
    随即，他的身影便再度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经到了科研所的底部一层空间。
    在那里，一个全新改装的机甲正静然挺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