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剑道往事 - 第两百四十四章 人剑合一第二境

    “学姐不仅人漂亮，性格也很好呐。”早川一秀靠在墙上，对着已经看不见的十久千夏，满脸推崇。
    “总觉得在哪见过。”神代羽想了想，掏出手机，登录内网，很快，他找到了记忆中的‘原图’。
    开学初，佳代子跟弥生花莲、明日香和黑岩舞聚餐吃饭，有人将她们照片传上内网，引起轰动，被评为仙女宿舍。
    其中，佳代子和弥生花莲更是被称为新生颜值最高的校花。
    随后，有学长贴出了两张毫不逊色佳代子二人的美照，那是高年级校花，其中一人，正是刚刚的学姐。
    十久千夏。
    “是她啊。”早川一秀看过照片，用力点头，夸道，“我觉得十久学姐比四枫院和弥生都要漂亮。”
    那是她帮你突破的原因吧……神代羽笑着调侃他：“怎么，动心了，想追？”
    “开什么玩笑，以我的剑道天赋，以我的身材颜值，以我的气质内涵，以我的背景靠山，还需要主动去追女生？不要小看我啊！”早川一秀喋喋不休，表示自己只要挥挥手，就有一大帮女生倒贴过来，只不过，他不喜美色而已，不然的话，他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神代羽听的直皱眉。
    不喜美色？
    你大爷的，难怪一天到晚往我这凑，敢情你歪了呀！
    神代羽不动声色的跟他拉开距离，谨慎的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当然是……”早川一秀嘴巴一抽，“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指我喜欢男生？你这个混蛋，我要弄死你！！”
    他拔出武士刀冲了过来，要向神代羽证明自己是个钢铁直男。
    神代羽不给他机会，二话不说就跑。
    离开剑道场，神代羽接到千叶城电话，询问今晚是否需要‘服务’。
    服务分两种，一是叫上四五条精壮大汉，他们各个手持铁棍，对神代羽进行武装色霸气和海军六式之铁块的针对特训。
    第二种就是千叶城亲自持剑赶来，一对一助他修行人剑合一境。
    神代羽选择了第二个服务。
    因为，在半个月前，神代羽的人剑合一就隐隐有突破感觉，加上他刚刚经历生死间的大恐惧，正是一鼓作气，冲入人剑合一第二境的绝佳时机！
    挂断千叶城的电话，佳代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表示今晚要跟他促膝谈心。
    看来今晚注定要被榨干……神代羽很感慨。
    是夜八点，千叶城如约而至，立即和神代羽大战起来。
    神代羽挥舞斩雪，进入人剑合一第一境，意识瞬间被剑吞噬，在狭小昏暗的空间昏昏沉沉的随波逐流，其肉身则被剑操控，以狂野的打法，和千叶城疯狂激战！
    租房的后院中，剑气澎湃炸裂，风声呼啸如雷，短短十分钟的战斗，这里就被糟蹋的不成院形，所有青石地板都被斩击崩碎！
    “变得越来越强了啊，要不是我修成了剃，还真可能被他耗死。”千叶城阴沉的眼中精光闪烁。
    自从被璀璨海贼团虐待后，他的心境就大变，变得阴沉冷酷，但唯有一件事，他自始至终都没变，就是要向璀璨海贼团复仇！
    指望黑龙会以及老迈的父亲，他报仇无望，所以，他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神代羽身上。
    而神代羽也没有辜负他，每次见面，他都能发现神代羽的实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他估计，以神代羽目前的成长速度，最多三年，他就能前往璀璨海贼团，完成复仇！！
    而此时，被他推崇备至的神代羽，正在疯狂挣扎！
    以前，他每次进入人剑合一时，意识都被剑吞噬，无知无觉，无思无想，直到前面几次，他的意识隐隐出现波动，有从‘梦’中清醒，破茧而出的冲动，但一直被剑压制着。
    这一次，他的意识再次出现波动，且比以往更加剧烈。
    当然，这一切都是潜意识所为，因为，神代羽没办法主观的去寻求突破，而是他的潜意识，感觉到自身被狭小的空间束缚，本能的想要挣脱、破茧！
    这种突破很慢，很费力，但同时，也是在一点一滴的锤炼自身的潜意识、本能。
    鏖战大半个小时，终于，神代羽的意识成功突破剑中世界，破茧而出！
    刹那，神代羽恍若如梦初醒，只觉昏暗的世界，陡然柳暗花明，但他心中，没有丝毫欣喜，因为，此时他的意识，虽然从剑中脱困，却也已经与剑中和，人类的七情六欲，已经被压抑到极致。
    这就是人剑合一第二境：天剑境。
    “嗯？”当神代羽‘清醒’的刹那，千叶城就发现了，因为，神代羽的眼神……变了！
    之前的神代羽，意识被剑吞噬，他的眼神宛如一潭死水，又如深渊，仿佛要将所有看到的人埋葬。
    而此时，神代羽眼中的死水泛起涟漪，出现神采，却……很平淡，就像一面镜子，只是反射了天空的光亮。
    天剑境！
    他突破了？！
    千叶城又惊又喜。
    因为，进入天剑境的剑豪非常可怕，他的意识和剑中和，毫无人类情感，若是手持妖刀，那他就会化身剑中恶魔，大肆杀戮！
    幸好……千叶城看了眼神代羽手中的斩雪。
    这把大快刀是黑龙会送给神代羽的，是把堂堂正正的武士刀，不是妖刀，所以，不用担心神代羽入魔发疯。
    然后，千叶城就感觉到了巨大压力！
    神代羽进入第二境后，他的进攻方式就变了，不再野蛮、狂暴，而是忽而如狂风骤雨，雷霆万钧，忽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两种极端的进攻，在神代羽手中流畅展开，就如四季更迭，自然，充满美感，且没有破绽！
    而神代羽本人，则如高高在上的天神，不带丝毫感情的注视这一切。
    这让千叶城极为难受，有种被冰火连番炙烤、冰冻的错觉。
    短短几分钟，他就被神代羽斩击了十数下，且都是冲着脑袋、脖颈、心脏、下阴等要害部位！
    好在他的10级武装色霸气不是假的，不然……
    又鏖战十余分钟，被榨了许多体力的神代羽终于从人剑合一境脱解出来，双眼恢复人类特有神色。
    “我刚刚……”神代羽回忆起刚才的状态，大喜，“千叶先生，我……”
    他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此时的千叶城着实……凄惨了些。
    他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化作乞丐装，身下的裤子还好，但是，裤裆部位的布料有些……悲壮？
    神代羽干咳一声，进入人剑合一第二境天剑境时，虽然意识被剑中和，不会出现人类情感，但是，不代表会失忆。
    神代羽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为表歉意，他赶紧给千叶城拿了套新的没穿过的衣裤。
    “我没有生气，真的，看到你突破，我很高兴。”千叶城换好衣裤后，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
    “千叶先生很大气呢。”神代羽干笑，表示下次还要请他。
    千叶城面皮一抽，赶忙婉拒，他觉得以神代羽如今的剑道修为，只有请10级以上的霸气修行者当陪练才能有足够进步，他么，虽然很遗憾，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毕竟，报仇归报仇，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当阉人！！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神代羽也不好强人锁男。
    送走千叶城没多久，神代羽还来不及收拾后院残景，佳代子就来了。
    她看到后院残景，并没露出惊讶神色，因为，她早就知道黑龙会帮助神代羽修炼，而神代羽帮黑龙会决战蛇鳞的事。
    两人先简单的收拾了下院子，之后就回到卧室，促膝谈心。
    “羽，你觉得弥生这次请我们吃饭是什么意思？”佳代子上来就直奔主题。
    “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神代羽试探的开口，他见佳代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赶紧改口，义正言辞的表示，以弥生花莲的性格，不可能用一顿饭就抵消救命之恩。
    “她背地里，一定还有阴谋！”神代羽言之凿凿。
    “那么，她会以什么方式来报答你呢？”佳代子微笑。
    以身相许？
    神代羽觉得，这种好事恐怕只有封建社会才会有。
    至于弥生花莲……
    神代羽烦了，女人心海底针，管她呢！
    他翻身农奴把歌唱，将佳代子压在身下，重振熊风，问道：“咱两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七拐八绕的！”
    佳代子反抗了两下，挣脱不得，不由气道：“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
    “对我有意思？”神代羽狐疑的打量着她，“女人的直觉？”
    佳代子点头，精致的容颜羞红了脸，眼波流水，带着丝小委屈，像是有人要跟她抢心爱的玩具一样。
    “傻丫头。”神代羽哭笑不得，赶紧保证自己绝不三心两意，见异思迁，移情别恋。
    “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佳代子叹气，总觉得有些不安。
    毕竟，弥生花莲的优秀是有目共睹，而且，她背后还有强大的弥生神社！
    “未来……”神代羽一怔，沉默起来。
    “怎么了？”佳代子见他这样，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佳代子，未来，我可能会离开这个国家。”神代羽迟疑了下，还是开口了。
    “去哪？难道是……大海？”
    当海贼？
    佳代子不解的看着他。
    “呃……想什么呢。”神代羽敲了下她脑袋，气道，“去华国。”
    他表示，自己从小被霸下剑豪带大，那老不死的来自华国，一天到晚往他脑海灌输华国好华国妙，以至于一段时间，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华国人。
    神代羽正义凛然的将锅丢到了家中镇宅神兽的头上，嗯，没毛病。
    “难怪你的中文说的那么好。”佳代子之前还奇怪，神代羽竟然能靠自学就将中文说的那么好，原来是因为霸下剑豪。
    不过，去华国……吗？
    佳代子笑道：“弥生是下任弥生神社神主，没办法离开日本呢。”
    “那你呢？”神代羽不关心那只妖姬。
    “我可以啊，不过……”佳代子低声道，“我得经常回来看我的父母。”
    “我陪你啊。”神代羽打蛇随棍上。
    “我看我父母，要你陪什么。”佳代子羞恼道。
    “那就要问你咯。”神代羽嘿嘿一笑。
    卧室里，两人的声音渐渐转为呻吟。
    ……
    翌日清晨，两人久违的一起来到东大听课，他们上午没课，不过，大三有两节剑道理论课，而且，讲的是人剑合一。
    佳代子隐约听神代羽提起过，所以，很上心，知道这个后，立即拉着神代羽来听课。
    阶梯教室里，因为是理论课，所以人来的不多，大约只坐了一半。
    两人进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围的人都是大三的学长学姐，气势都很凌厉、强大。
    神代羽粗粗感应，发现在座的，都是剑豪以上的修为！
    嗯，佳代子还不是，她才4级。
    没多久，一名中年教授进来，开始讲课。
    “剑豪中，唯有天资出众者，才能一窥人剑合一，但是，唯有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在人剑合一这条路上走远。”讲课的教授论述了人剑合一的四个境界，说的非常详细。
    神代羽听得很认真。
    他还记得，去年他在网上找到了一篇帖子，里面写了人剑合一的四个境界，而作者，正是东大的一名副院长。
    不过，这篇帖子讲的比较笼统，远没有这名教授讲的细致。
    “人剑合一进入第二境天剑境后，人类感情会被剑中和，六亲不认，所以，此境界的剑豪施展人剑合一时，务必要小心谨慎，否则，不小心杀死自己的亲朋，悔之晚矣。”教授语重心长，表示过去就曾有剑豪天骄，在进入天剑境后，不小心杀死自己至亲，等他‘醒’来，悔恨交加，最终……自尽了。
    神代羽心有余悸，脸色微白。
    他想起昨晚进入天剑境时自己的状态，确实是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千叶城在他眼里，就跟路边的草木似的，谁会在意路边的草木呢？
    所以，他每次出手，都是冲着千叶城的要害！
    神代羽忽然很庆幸，庆幸千叶城的武装色霸气够硬，没有被他破防，否则……
    他倒不是担心千叶城蛋蛋的安危，主要是，千叶城走后没多久，佳代子就来了。
    若是昨晚千叶城被他破防，落荒而逃，那自己没有人牵制，会不会见人就杀？
    毕竟，那会的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草木，若是遇到佳代子……
    “你怎么了？”佳代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状态。
    神代羽轻声告诉她，昨晚她来之前，自己刚刚突破到这个境界。
    “噗！”他声音不大，但周围人却听的清楚，一名长得颇为娇俏的学姐，忍不住笑场：“喂喂，学弟，你为了把妹，连这么离谱的谎话都说的出来吗？”
    “啊？”神代羽下意识看过去，眼睛顿时一亮。
    因为，这名学姐的旁边，坐着的正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却给他深刻印象的十久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