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剑道往事 - 第四十三章 以牙还牙

    好不容易脑袋消肿的浅草出泉，还没怎么样，头就又被打肿，郁闷悲愤中，他撸起袖子，运起武装色霸气就冲了上去。
    结果，他被更加难受，更加郁闷的相田真吾暴打一顿，那头，又肿了两分！
    “草泉，我们走吧。”神代羽看不下去，有些心疼草泉……的脑袋。
    “羽哥，这和尚那么好心放我们走？”浅草出泉纳闷，按照惯例，他们不该被留下来扫地吗？
    神代羽含蓄微笑，说他和相田先生打了个平手，既然没输，那还扫什么地？
    说着，他拖着一脸懵逼的好友下山。
    浅草出泉不敢相信，求助似的看向相田真吾，似乎很想留下来扫地，但是，相田真吾沉着脸，并没有阻拦他们。
    这下，浅草出泉不信也得信了。
    “羽哥，你……怎么可能？”浅草出泉还是无法相信，羽哥的实力简直是个谜啊，前阵子他们两联手还被这臭和尚暴打，现在，他一个人就能打平？
    这一刻，浅草出泉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怪难受的呢。
    浅草出泉强颜欢笑。
    “对了，草泉，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神代羽岔开话题，正式邀请他成为白鹿剑道社的情报专员，负责搜集全国高校剑道大赛对手的情报信息。
    “情报专员……感觉不是个好活呢。”浅草出泉很快被转移注意，愁眉苦脸的措辞，打算拒绝。
    神代羽赶紧告诉他，搜集情报时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触各个高校的天才剑道学生，其中不乏青春貌美的女生！
    走出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进入下一段恋情，神代羽忠心希望草泉能走出失恋阴影，并和某位未知的剑道天才少女修成正果。
    浅草出泉被他说的芳心大动，一番挣扎后，他咬牙点头，应下这事。
    “羽哥，什么时候干活？”浅草出泉蠢蠢欲动，想快点结识自己的未来女朋友。
    “不要急，等通知，这段时间，你要努力提升自己，明白吗？”神代羽说道。
    “我明白了！”
    ……
    跟草泉分开后，神代羽回到剑道场，此时天色已黑，训练道场内的国中学员们都已回去。
    阿和撅着屁股，在训练道场内来回擦拭地板，柯基跟在他的后面，狗蹄啪啪啪将地板踩脏，阿和也不生气，它踩脏了，他就再擦一遍，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霸下剑豪坐在道场最里面，四方脸面无表情，双目微合，黑眼圈显眼。
    这几天，他历经煎熬，整晚整晚睡不着，内心中有两个声音，一个说将呼吸法传给神代羽，以他的天赋，必能绽放绝世光芒，一个说不能传，万一跟自己一样二十年无法寸进，不是害人？
    两个声音不停吵架，谁都说服不了谁。
    霸下剑豪疲惫不堪，越发苍老。
    “叔？睡……养神呢？”神代羽吃完晚饭，过来请安。
    “嗯。”霸下剑豪睁眼，小眼睛中布满血丝。
    “叔，是不是我的天赋打击到你了。”神代羽良心不安，赶紧道歉。
    “小混蛋，闭嘴！”霸下剑豪瞪眼，哼道，“有这闲工夫还不去训练，跟我这耗什么？”
    “是这样的……”神代羽再次提及护道人计划，希望霸下剑豪能在他进入人剑合一状态时保护自己，并给自己喂招，从而慢慢提升境界。
    霸下剑豪瞪着他，不说话。
    神代羽感觉脑瓜隐隐作痛，忙起身跑开。
    “等等！”霸下剑豪喊住他，小眼睛眯起，道，“姑且试一试吧。”
    他要看看，神代羽是否正如他所说，能进入人剑合一状态。
    训练道场的边上，放着一排武士刀，都是未开锋的，但刀刃都擦拭的锃白雪亮，能反射灯光。
    他随手抓起一把，抛给神代羽，道：“开始吧！”
    然后，他又让阿和带着柯基离开。
    神代羽拔出武士刀，这把刀比仓库里蒙尘的生锈武士刀要好上许多，手感也更加舒适，他开始舞剑，感受着剑刃破开空气的细微声音，慢慢的，他听到了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从剑中传来。
    这呼吸声有些压抑，但并不沉重。
    若要比较，仓库里武士刀的呼吸声像年迈的老人，而这把剑，则是年轻人。
    此时，霸下剑豪有些不满。
    让你进入人剑合一状态，你咋开始舞剑了？
    而且，还舞的这么难看，还不如直播网站上热舞的小姐姐好看！
    他有些嫌弃，并且认为，如果舞舞剑就能进入人剑合一状态，那他这一生的剑道，不都学狗身上去了？
    “终归是我错付了。”霸下剑豪自语。
    “叔，你刚刚说什么？”神代羽听到他的嘀咕声了。
    “没什么，你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霸下剑豪哼道。
    神代羽没多说，继续舞剑，同时全身心的投入剑呼吸中，慢慢的和它相融，成为它的一体。
    听觉、视觉、触觉……渐渐的，他的感知在模糊、消失，直至他的精神进入一片狭小的世界。
    这一瞬，霸下剑豪猛得瞪大眼睛。
    怎么会？
    他舞舞剑还真的进入人剑合一状态了？
    不会是在装腔作势吧？
    霸下剑豪抓起另一把武士刀，小碎步一踩，瞬间出现在神代羽身前。
    神代流居合斩！
    霸下剑豪轻柔拔剑，一抹残月在他身前闪耀，并迅速落向神代羽。
    如果是平时，神代羽绝对不可能接下这招！
    但是……
    铿！
    清脆的剑鸣声中，一把武士刀以极快的速度横掠而至，将残月挡下。
    霸下剑豪看向神代羽的双眸，里面毫无感情波动，就像是一具机器人。
    人剑合一第一境，极剑境。
    霸下剑豪快速后退，然后，他再次冲击，并加大力道。
    神代流居合斩！
    铿！
    他剑光所化的残月，再一次被神代羽挡下，但剑中的力量，神代羽无法化解，他的身躯在木质地板滑行，足足五米才停下。
    但神代羽毫无所觉，他右手旋转剑刃，快速归鞘，然后，他冲向霸下剑豪。
    以牙还牙！
    神代流居合斩！
    神代羽快速拔剑，手中剑刃化作残月，斩向霸下剑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