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剑道往事 - 第十一章 呼吸法

    面对一派宗师风范，且神威如狱的霸下剑豪，神代羽心神震荡，呼吸如堵，内分泌隐隐紊乱。
    “叔，能不能……再举个例？”他不停深呼吸，尝试着跟他讲道理，因为他怀疑自己昨天听到的剑呼吸可能和呼吸法有密切关系。
    “那我勉为其难再给你举个例子吧。”霸下剑豪沉吟，整个人如一副非静止的动态图，好半饷过去，他才理清思路，开口说道，“呼吸法可以理解成呼吸的一种节奏，人类通过呼吸节奏来调节身体机能，如蓄力、发力、爆发，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除了后面的等等等等，前面的，神代羽都听懂了。
    就像田径运动，短跑时讲究一个爆发，所以呼吸要‘急’，长跑要持久，所以呼吸要悠长。
    但如果这就是呼吸法，那这呼吸法在霸气当道的现代社会没什么用啊。
    神代羽疑惑的问道。
    霸下剑豪给出解释：“几十年前，呼吸法确实只是剑道修行的辅助，它的存在聊胜于无，但霸气出现后，呼吸法终于大放光芒！”
    霸下剑豪小眼睛溢出回忆的光芒，继续说道，“霸气出现后的第三年，有一人在没有吞服任何恶魔果实的情况下，劈出了一道充满死气的鬼剑斩击！”
    “死气，鬼剑？”神代羽脑海中出现绿头剑士的身影。
    “那人的呼吸法，名为阎罗。”霸下剑豪的声音凝重而低沉，但配合那四方脸和小眼睛，总有几分滑稽的味道，他说道，“到今天，阎罗呼吸法仍是世界顶尖！虽然那人最终饮恨，但他的传承依旧在，就在华国！”
    死气、鬼剑、阎罗……神代羽心潮澎湃，问道：“叔，除了阎罗还有其他呼吸法？”
    “有的，很多！”霸下剑豪道，“自阎罗呼吸法问世，各国的呼吸法就如雨后春笋冒出，很多剑客前仆后继的修行，可惜呼吸法的修行太难了，有一名剑客，年少成名，小小年纪就晋升剑豪，然后他改修呼吸法，二十年啊，足足二十年的光阴，最后，他被一名二十岁的剑豪击败！”
    “叔，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神代羽看着霸下剑豪脸上的唏嘘落寞感慨，严重怀疑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本人。
    “臭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八嘎呀路！”霸下剑豪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讲话喷出口水，溅神代羽满脸唾沫星子。
    神代羽露出嫌弃表情，因为这唾沫星子带着股味道，有些呛人。
    “叔，吃清淡点，都有味道了。”神代羽使劲擦脸。
    “臭小子用你教我用你教我用你教我……”狠狠打了对方几个脑瓜子，霸下剑豪才哼哼唧唧继续说道，“比起呼吸法，只需努力就可不断提升的霸气更适合那些凡夫俗子，所以慢慢的，呼吸法被剑客、被国家、被时代抛弃，昙花一现。”
    霸下剑豪一脸唏嘘的数了数神代羽脑袋上的包，一共三个，下手是轻了点，下次改进。
    神代羽这会是真想开人了，这老小子，不知道谁是老板了是吧？
    竟然敢掀老板的头盖骨，哼！
    神代羽闷哼一声，回归正题，问道：“叔，呼吸法是不是只有剑道天才才能修炼，平常人修炼反而不如霸气来的厉害？”
    “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你的悟性有我当年风范！”霸下剑豪傲气冲云霄，然后，他话锋一转，“就是这剑道天赋不如我，达不到修炼呼吸法的程度！死心吧，剑道之外，你就老实修炼霸气！”
    这怎么行？
    神代羽二世为人，心气怎能不高，不尝试一下就被判死刑，他不甘心！
    更别提呼吸法可能和他听到的剑呼吸有关了。
    “叔，我……”
    神代羽话没说完就被霸下剑豪打断，“其他事可以商量，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神代羽十分不解，“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如果不行，我立即停止！”
    “不行就是不行，不要问我理由，我不会告诉你的。”霸下剑豪又发小孩脾气，挥挥衣袖转身就跑。
    神代羽哭笑不得，但通过刚刚交流，他确信自家剑道场就有呼吸法，但被霸下剑豪保管着，可能是因为那段修炼二十年呼吸法最后却被二十岁剑豪击败的惨痛经历，才会禁止他修炼呼吸法。
    然后，他想到自己能听到剑呼吸的事情，觉得这很可能和呼吸法有关。
    也许，我就是修炼呼吸法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找个机会跟他摊牌吧。
    站这么久，神代羽双脚忽然酸痛起来，毕竟修炼月步一上午，跑步一下午，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仓库，取了药膏涂抹双腿，清凉的感觉让他双腿舒服许多。
    正要离去，他忽然异想天开：那呼吸法会不会就放在仓库？
    以霸下剑豪的性格，很有可能！
    神代羽赶紧翻找，一小时后他疲倦离开。
    是我太天真了。
    神代羽一无所获。
    对了，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神代羽站在仓库门口皱眉沉思，在快要想起时却被人打断。
    “少主，晚饭您想吃什么？”阿和擦完地后小跑过来，打断了神代羽。
    “晚饭……”神代羽侧头看他，身心有些抗拒，于是果断转移话题，“地板都擦完了？”
    “擦完了少主。”阿和灿烂微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神代羽面无表情的点头：“嗯，再擦一遍。”
    “诶？”阿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每天都花三个小时擦地，“少主……”
    神代羽不听，道：“加油好好干，明年给你涨工资。”
    “……我知道了，少主。”阿和可怜兮兮的点头，落寞转身后又突然折返，期翼的问道，“少主，附近来了只流浪狗，我想收留它，可以吗？”
    流浪狗？
    “什么品种？”神代羽谨慎的问道。
    “是只柯基。”阿和道。
    柯基没问题，你要整一只哈士奇或泰迪，神代羽接受不了，他看看左右，道：“养在仓库外吧，你自己给它搭个狗窝。”
    剑道场前院要迎客，不宜放狗。
    “是，谢谢少主！”阿和兴奋的鞠躬致谢。
    ……
    白鹿私立高校。
    霸气武装社。
    浅草出泉换回自己衣服鞋子，背着书包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去，身后是一片仰望的目光。
    5级武装色霸气，让他今天出尽风头，斩获无数学妹好感。
    他很期待，期待明天的鞋柜能开出两封表白信。
    骑着自行车离开学校，他忽然想起之前手机好像震过，但当时他正忙着人前显圣，哪有时间检查？
    他掏出手机，可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人粗鲁打断。
    “站住！！”
    “就他妈你叫神代羽？！”
    浅草出泉抬头，黄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荡漾，他，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