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里的狂笑小丑 - 69.分食

    冰山餐厅是隶属于卡塞米罗名下的一处产业。餐厅主打的是四海的鱼类和美酒，其中最以生食出名。
    因为以生食海王类为噱头的“大海之王”活动，冰山餐厅的生意这几天十分火爆，人们坐落于在几十米大小的旋转桌台之外，兴奋地拿着刀叉。
    在圆台中央是一块硕大的冰山，蒸腾着白色蒸汽，一条青黄色的近海之王正蜷曲躺卧其上。
    它的四肢被钉在冰山上，并破坏了大脑，现在只剩下本能的呼吸维持着最基础的生命体征，腮下的一块血肉已经被剜去，露出鲜红的血肉与晶莹雪白的鱼骨。
    身着白色厨师服的壮硕厨师踩着金属a型梯，转身向着食客们挥手，食客们顿时发出了强烈的欢呼声。于是厨师心满意足地转过身，高举在束光灯下闪烁寒芒的锯齿大刀，用力地斩入了近海之王的身子，满是肌肉的粗壮胳膊用力拉扯！。
    啪嗒……鲜红的带着细细的白色脂肪层的鱼肉掉落于服务员托举的巨大银质餐盘上，食客们惊呼一声，六七名厨师围绕而上，拿着锋利狭长的厨刀，用娴熟地刀工将鱼肉进行分割处理放入身边帮厨端着的盘子里，送入后厨。
    很快，机械化的自动送餐带将一份份装点鲜蔬的精美刺身从后厨送出，食客们迫不及待地将鲜红的鱼肉沾上酱料送入口中，享受这难得的鲜美。
    在这群兴奋食客的外围，一个充满鲜血和死鱼腥臭味的男子走过，惹得食客们捂住了鼻子，其中几个暴躁脾气的食客站起身，待看到那脖子上戴着鲜红围巾以及森白鱼骨的男人后又坐了下去。
    因为帮奥罗科家族处理的麻烦，派克·哈卡来得稍晚了一些。
    派克·哈卡是奥罗科家族掌握的几个走私港口其中一个的负责人，他原本不该跟卡塞米罗有所接触，但是由于奥罗科家族与海军一年前的利益交换，奥罗科家族几乎完全放弃了派克·哈卡掌握的港口……以捕鱼业和鱼类加工行业渐渐出名的血港。
    没了走私的高利润收入，派克只能和手下小弟们开始了售卖加工鱼类的生意。他建立了一个鱼类加工工厂，整日地与腥臭的鱼类打交道，还因为一手高超的插鱼手艺被取了一个叉鱼手·派克的绰号。
    派克不喜欢那个蠢绰号，他是黑帮、不是他妈的卑贱的渔民，尽管他现在以卖鱼为生。
    几个月前，野心勃勃的卡塞米罗找到了厌倦了渔民生活的派克，两者一拍即合，重新开启了血港的走私线路，只不过不再为奥罗科家族服务。
    这并非毫无风险，东海人不允许背叛，如果这是事儿被发现，派克的结局就是扔进东海人那食人鱼池子喂食人鱼。
    而派克之所以光明正大地走进卡塞米罗的冰山餐厅，仅仅是因为冰山餐厅的鱼类都是由他的鱼类工厂所提供，就连现在被分食的近海之王，都是他亲手将鱼叉插入近海之王的脑袋捕获的。
    “派克老大……卡塞米罗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接待的小弟如此说道，派克驾轻就熟地走向那个房间，虽然不知道这次卡塞米罗叫自己来干什么，但是他们已经在那个房间密谈过多次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冰山餐厅外的冷色灯光射入这个暖色昏暗灯光的房间。良好的视力让派克一瞬间就看见了房间里的脸。
    奴隶商人卡伦·平海罗、海军中校彭里·哈尔、21号岛利齿鲨黑帮老大费歇尔·塔汗、25号岛鱼人帮老大鱼人兰德里·雷奇、凶徒海贼团船长凶徒·雷多……，就以派克认识的几位来看，他们都是香波地群岛地下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共有十几位，一同坐在了椭圆形的长桌上，其中不乏与卡塞米罗势力差不多的家伙。
    坐在主位的自然是东道主卡塞米罗，他看着止步门前的派克咧嘴一笑，偏头示意派克坐在主位下右边第二个位置上。
    “熏鱼杂种！”派克怒骂一声，没好气地入座。
    “卡塞米罗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别卖关子！”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海军中校不满地说道。尽管和黑帮合作做着肮脏的买卖，但是参与一群黑帮大佬的会议仍让他后背隐隐作痒。
    如果卡塞米罗没让他满意，那他自然会让卡塞米罗付出代价。
    “稍安勿躁，彭里中校。”卡塞米罗凶悍的脸上露出笑容：“这次约大家出来只为了一件事，奥罗科家族！”
    “你是什么意思？”海军中校凝视着卡塞米罗。
    “奥罗科家族已经掌握香波地群岛的地下世界太久了，他们占据了大部分的利润与生意，我的意思是，我们联合起来将奥罗科家族从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的位置打下去。”
    “让自由的香波地群岛成为我们的岛屿！”
    “哈哈哈！”话音刚落，会议桌上爆发出热闹的笑声，黑帮大佬们笑得前仰后合，已经有人准备离席，而派克更是已经站起了身子。
    “喂，卡塞米罗你疯了吗，你敢跟东海人利桑德罗·奥罗科作对？”
    “东海人已经老了，你已经十几年没有看见他出手了吧。”
    “哼！相比于现在奥罗科家族强大势力，东海人的个人实力仅仅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只要他不计代价，可以三天之内取得你光溜溜的脑袋。”
    卡塞米罗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敢这么说自然有我的依凭。”
    “卡伦，我听说你运送给奴隶奥罗科家族因为越过了约定的时间太久，直接被压到成本价收购，你就甘心吗？”
    “还有彭里中校，我听说上个月你和杰里米·拉德同时看上了一个女人，貌似当天她就跟杰里米·拉德上了床。”
    “费歇尔，奥罗科家族成员貌似在你的地盘和你起了冲突，霍尼·奥罗科调解后，你正准备着……赔礼道歉？”
    “奥罗科家族衰落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几位离席的大佬扭过身，包括了已经站起身的海军中校。
    “别说废话了，卡塞米罗！说吧你敢这么做的依凭！”海军中校皱着眉头。对于那些有着根本利益冲突的黑帮大佬来说，奥罗科家族衰落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对于海军中校来说，奥罗科家族所构建的地下秩序反而能让他舒舒服服地享受供奉。他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帮卡塞米罗对付奥罗科家族。
    “是白胡子、bigmom还是凯多？或者是施密特？”
    “都不是……彭里中校……都不是。”卡塞米罗摇着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白色手帕包裹着的东西，恭敬地放在了桌上。
    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海军中校已经从手帕形状看出，那是一把……手枪？
    卡塞米罗用粗大的手指捏着手帕一角，缓缓地打开了手帕。
    暖色灯光下，众人看到，一把金色的华贵手枪正躺在白色丝绸手帕上，闪烁着暗金光泽。
    沉默……脚步声，椅子拖动声响起，众人默不作声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
    某处海泥浴场，四肢只剩第二关节天龙人趴伏在地，戴着猪鼻子，在他旁边则是一头哼唧作响的粉红色小猪。
    “我是小猪佩奇，这是我的弟弟乔治！我们超喜欢玩泥巴！”
    洛基蹲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拿着摄像机，无声大笑地咧嘴记录下世界最高的天龙人与猪一起打滚的丑态。
    在他身边，大灰狼乖巧地蹲坐在一旁，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树下光影阑珊。
    “雷格西，你看他也变成家畜了呢！”
    他笑着对身边的大灰狼说。
    但那狼只是安静地用水汪汪地眼睛望着他……黑色的眼眸中照映着一张似笑似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