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的夏季 - 分卷阅读36
蝉鸣的夏季 作者:北冥志怪
分卷阅读36
饭了,夏奕诺一算,还真的,年后有大半个月没有回家了。于是夏奕诺买了外婆喜欢的糕点回家,外婆却问起,和那个齐谦见面了吗。夏奕诺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假期里齐谦有问自己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夏奕诺说没有空,似乎对方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事情也就没有了下文。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比如,lovo从冬眠中醒来,比如,夏奕诺的手度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再比如,柯定豪和陈甸甸终于走到了一起。
听柯定豪说,陈甸甸非常忙,忙到连拍拖吃顿饭都是一种奢侈。夏奕诺安慰说,人家研究生一年级,又要上课,又要做实验,自然是忙的。
夏奕诺心想,那么想必梁觉筠也很忙。只有老板那么努力,做学生的才没有理由偷懒。
梁觉筠呢,周一到周六每天朝九晚九的泡在实验室或是办公室,周日购物健身加打扫休息,简直可以媲美机器人。可是时间好像都不够用。
都说春脖子短,不无道理。在2013年c城春暖花开的时候,夏奕诺接到了三毛的电话。
本科的时候,夏奕诺在吉他社认识一些朋友,音乐系三毛,数学系阿旭,历史系的小玫。那时候的生活很简单,来自五湖四海的学习不同专业的年轻人,周末聚在一起玩音乐,不为营生,只为兴趣。当时三毛带头组了一支乐队,取名叫做花未眠,四男一女,夏奕诺却不在其中,理由很简单,不想被束缚住。
三毛大名徐永铭,和夏奕诺同届,c大音乐系才子。毕业之后,三毛在c城开了家琴行,偶尔也会参加一些小型演出。三毛常说:“年少轻狂的时候以为我会做一辈子音乐,成为李宗盛和罗大佑那样子的人,成熟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个俗人,不仅是才华有限的问题,还因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我最后找了个和专业打擦边球的工作,你们可别像我这样投机取巧。”夏奕诺笑说:“我倒是知道有种长的像熊的鱼,叫做翻车鱼。”
我们生活在选择的年代,选择电视应该收看哪个台,选择一个人是否值得爱,选择离开,或者选择离不开,选择鱼,或者选择熊掌。
但是有的选,至少好过没得选吧?
那时候,乐队一般借用吉他社的场地活动,天气好又得闲的时候,几人会搬着乐器和简单的器械去学校操场或是草地上,在星空下肆意地唱歌或练团。期间会有一些围观的学生加入,或是侧耳倾听,或是欢呼鼓掌,甚至还有自告奋勇登台献唱的。这无疑是最有趣的,倒像是一个露天音乐会。一来二去,学校出面干涉,说校园毕竟是公众场合,你们这样搞,怕是会吵到了其他同学。众人一商量,索性就向学校的社团联合会提交了申请,申请成立独立音乐社团花未眠,而花未眠乐队的一切活动,将以社团活动的形式来举办。从此,每年的五月,花未眠便会在c大做一个小型的露天音乐会。
渐渐的,乐队在校园里有了知名度,也会出席一些学校的庆祝活动或小型晚会,甚至在学校的bbs上还有花未眠专门的粉丝群。不管你懂不懂音乐,只要你热爱音乐,欢迎加入花未眠社团。平时大家可以一起相互切磋,或者只是单纯欣赏音乐,借此,还可以认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偶尔,夏奕诺也会友情出席乐队节目,担任吉他手或键盘手,七年来,算是乐队的第六人,以及社团的元老。
三毛毕业之后,挑起乐队大梁的是平常看上去不怎么说话的阿旭。阿旭原比夏奕诺小一届,因为临床医学是五年制的,到念完本科,两人同届毕业。阿旭也在本校读研,已然是花未眠的长老。三毛也会在闲暇时候回学校,和大家一起玩玩音乐。今年花未眠建军七年,创始人发话了,说是今年要做个大的,最好就是几届的成员都能回来参与一下,就当做是毕业之后,分别这些年的再次团聚。夏奕诺接到三毛电话的时候很开心,也许对于现役成员和普通观众来说,只是一次简单的音乐会,但是对于三毛,对于阿旭,或者对于夏奕诺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属于c大的青春纪念。
五月,气温骤升,大街上的人们纷纷换上了短装。初夏的气氛刚刚好,微风习习,不急不躁。
演出的时间和场地很快就定下来,接着就是场地布置,器械准备,海报印制,宣传,练团等等。阿旭带着社团和乐队成员们做得有条不紊,三毛在琴行打烊之后,也会回来帮忙,夏奕诺则是承包了所有的网络宣传和书面文案。当年的乐队成员,毕业之后回家乡的风烨和小玫,也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赶回来参加。
众人打趣夏奕诺:“你这个社团元老人物,乐队头号粉丝,到时候也得露一手。”
夏奕诺笑说:“要是歌单里面有《twist and shout》,我就当吉他手,到时候老豆可不要哭啊!”
老豆是乐队现任吉他手,还是一个本科二年级的小伙子,胆子却是很大,立刻拍胸脯说:“只要夏师姐肯出马,我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主音,我节奏。话说回来,为什么一定要是《twist and shout》”
三毛解释:“不知道了吧。当年刚开始有组乐队的想法,我就力邀小夏加入。我们在当时的吉他社练习,旁边的dvd正好放着the&wist and shout》。她问我会不会唱这首歌,我说不会,她说那就算了。后来才知道,小夏根本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拒绝,你说这人多不厚道。”
笑声一片。
夏奕诺问道:“那你现在学会了吗?”
三毛痛心疾首地说:“能不会嘛!”
晚上十点,梁觉筠从健身房出来,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一条短信:“师姐,这个周六晚上有空吗?记得我当时跟你说过我朋友有个乐队,届时他们会在学校情人坡那边举办一个露天音乐会,我留了前排的位置,想邀请你一起去。”
乐队的露天音乐会吗,听上去很有意思。梁觉筠随即回复:“好的,很期待,到时候联系。”
夏奕诺和梁觉筠约好六点钟直接在情人坡见。梁觉筠刚到,便看到站在人群外围的夏奕诺。两人好一阵子没有见面。夏奕诺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栗色的背带九分裤,头发扎成一个小髻,戴了一顶英伦风的爵士小礼帽,手里还拎着一个硕大的酒红色双肩包,精神清爽,是属于初夏的心旷神怡。
夏奕诺也看到了梁觉筠,两人打过招呼,夏奕诺就带着梁觉筠走到第一排,打开背包拿出两根荧光棒和一个纸盒,然后将包递给了台上的一个男生,拉着梁觉筠坐下。
梁觉筠简单的衬衣牛仔裤打扮,夏奕诺问,是不是下班直接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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