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救世主 - 第九百九十八章 分歧

    只要有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存在，六道仙人的投影就会一代代传下去，在合适的时候做出决定忍界命运的选择。
    但是很遗憾，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就是最后的转生者，因陀罗和阿修罗毕竟不是不死不灭的永生者，查克拉转也是有限制的，如此一来，这一次第四次忍界大战，就是六道仙人的意志最后一次能够主动干涉忍界的运转了。
    千年以来的争端，也是时候该有个了结了。
    六道仙人能够知道水木灵魂的异常，发觉水木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忍界土著，这一点倒不奇怪，实力到了这种程度的强者，精神力量直接联系的情况下，发现事实的真相也在水木的预料之内。
    “似乎您并没有恶意？”
    “这是当然，忍界从来不缺少外来者，严格说来，我和我的后人，也是天外来客，计较血统和其源流毫无意义，毫无疑问，我们现在都是忍界的一分子！”
    “可是，为什么我和忍界还是有很深的隔阂？”
    “这是你的问题！”
    六道仙人严肃地答道，
    “忍界不会排斥没有恶意外来者……其实，这个界已经快要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只要是对忍界的存续有益处的事物，都没有太多限制！”
    水木点点头，这一点倒是没有异议，原作剧场版出现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幕后黑手，有不少很明显就不是忍界原生物种，这些存在绝大部分也只是被封印，很少彻底消灭，只有在切实地危害整个忍界的时候，才会被抹杀。
    稍微有点价值的外来者，忍界都在极力同化，而不是消灭。
    “你如此被限制，除了对忍界潜在的危害之外，根本原因还是你的灵魂与精神在排斥忍界！”
    六道仙人一针见血的话，让水木也无言以对。
    穿越者的优越感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避免得了？
    像水木这种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倨傲到很少瞧得忍界这些没化的土著的人，怎么可能自认和这些“低人一等”的“纸片人”是同类？
    这是思想上次元的鄙视链，和其他理由都没有关系，如果是穿越到和原来类似的平行空间，水木还会有所忌惮，区区动漫作品的虚拟人物，除了一些朝夕相处、有着深厚感情的家人和同伴，忍界的普罗大众，水木对他们真的没有多少实感。
    对忍界许许多多的平凡人抱有的善意，那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培养出来的矜持与对人性码的尊重，就像街头插肩而过的精英富豪与卖艺乞丐之间的落差一样，有钱人可以对穷人带有善意与同情，但很少会真正觉得他们与自己是一个界的“同类”。
    这只是个人修养，与立场无关。
    而水木与忍界巨大的鸿沟，根本就不是外力能够帮助弥合得了的。
    “所以，我还是不受待见？”
    “你多虑了，这个界还是能够容得下一个不愿妥协的灵魂的，你这样的，在忍界也不是一个两个！”
    “是嘛！”
    水木想了一会，旋即了然。
    肉最后都是要烂在锅里的，只要等水木寿终正寝，灵魂回归净土，依然会变成忍界的资粮，结果都一样。
    连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兄弟、以及强极一时的因陀罗和阿修罗都、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都免不了寿限到来而死亡的那一天，水木估计也逃不脱同样的结局。
    以人类的视角来看，一辈子确实漫长，但对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忍界来说，几十年匆匆而过，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以为以我的影响力，忍界会对我另眼相看，原来只是我自作多情，这个界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我，所谓灵魂与界的若即若离，也只是我自己不自觉地疏离而已。”
    这还真是让人有些沮丧的结论。
    凡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水木以自身的视角来看待忍界和自己的关系的时候，受到了眼界的限制。
    “我以为自己考虑得够全面了，原来也只是管规豹而已！”
    看着水木的自言自语，六道仙人继续说道：
    “你的所作所为，老夫已经知晓。在重新封印十尾的问题上，我们应该毫无芥蒂，但是，忍界的未来，希望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那个虚实相间的小界，实在太危险了。”
    “忍界未来的道路，只能由你指定的命运之子来决定？”
    水木略带嘲讽地说着。
    最后，依然逃不脱六道仙人自远古就建立的两条道理——力与爱。
    构建忍界秩序的基石，也是阿修罗和因陀罗以及他们的查克拉转之身争斗的千年的理念冲突。
    “我行走界，为了找到能够让人类和平相处并生存下去的方法，也没能成功，最后只能传下忍宗，让后人们自己决定，没想到引了阿修罗和因陀罗的冲突……”
    不论是哪一方，其实都是忍宗的流派分支。
    “以“忍”为名，就是希望人们能够克服心的恶念，以秩序来缔造安宁，消除纷争！”
    经历过无穷战乱的人，对和平的向往，是没有体验过的人无法知晓的。
    就算是正在外面筹划着灭的宇智波斑，其实也只是想要创造一个和平没有战乱的界而已。
    “如果您想让我袖手旁观，甚至退让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些讨厌这样的结局。”
    “不论是鸣人还是佐助，最后依然会重塑忍界秩序、带来和平！”
    “也许吧……”
    水木笑了笑，
    “永恒安宁秩序的缔造者哟，打着为忍界好的旗帜，口口声声说为了和平，你问过忍界的人类是不是愿意了吗？”
    “向往和平的人类，总会知道谁是对的！”
    “这样啊，其实您的母亲，大筒木辉夜在的时候，忍界其实也基本没有战乱，偶有颠覆秩序的不法之徒，大概也都被处理掉了吧！”
    是不是有异议的人，就是“不向往和平的人类”？这个问题确实该好好想想。
    “还有，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就这样成为过去？”
    精英、“愚昧”的大多数、牺牲者，这三者，谁更有价值和话语权？
    屁股下的椅子，决定了立场。
    六道仙人沉默了一会后问道：
    “你想为他们说话？”
    “不！我只是顺便给了他们倾述的机会，至于他们想不想表达述求、该怎么说，我其实不想管！”
    “你放出一个可怕的猛兽，戏睡乡，你是这么称呼的吧？除了是你建立的避难所，原来你还准备这么做？你控制不了的……”
    戏睡乡目前的状态，已经足以让六道仙人忌惮了，如果再出岔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而这就是水木担心的和六道仙人冲突的源头。
    “我的心血，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