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妻 - 第211节：白市黑市（2）

    鹿鸣参加过市集。
    市集之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是锣敲鼓躁的热闹，还有飘在空气里的各种香和甜。
    鹿鸣肯定，七婆说的这个黑市，应该是和普通市集不一样的。
    然而......
    看着甩猴的艺人，看着吆喝的摊主，看着巫家女子和小伙眉目含笑的拉手走市集，鹿鸣觉得，七婆说的黑市，估计是没开始。
    七婆吞下一直馄饨，看看鹿鸣的表情，笑了起来，“不用怀疑，这里就是？”
    鹿鸣张张嘴巴，可是......黑市上会有什么，她是没来过没见过，但好歹九象是提过一嘴的，那是市面上不合法不合规的买卖勾当！
    这市集，可真不像！
    “不像吧！像才奇怪了！”七婆一笑，声音压低了些，“若真是堂而皇之的摆成市集，那罗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只要跟我这我，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馄饨吃完，七婆就结了账，然后带着鹿鸣走到这里看看，走到那里瞧瞧，有戏耍的热闹也驻足观看，拍手叫好，丢出的铜板也干脆豪气。鹿鸣留意到，在七婆付了几次钱后，就有人可以的靠近过来，然后很自然的和七婆搭了话。聊的无非是你哪里的哪里的，市集的热闹，点心的可口。说话的时候手也不闲着，七婆给递过去了纸条。那人接过，笑着结束了谈话，走开了。
    “我们给的银子有记号，黑市的人有自己的法子看出来，刚才那个人就是来接头的。我给了他我要的东西是什么！等着看，一会就有送来！”
    果不其然，一会找零钱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张纸条，然后七婆按照纸条上写的，在特定时候到特定的摊位买了好些东西，然后提着一篮子东西，离开了热闹的市集。
    “都在里头了！”七婆的左手提高篮子，看着鹿鸣，右手轻轻的拍了拍。
    待到了七婆找好的歇脚处，篮子里的东西被一件件的取出来，却见除了买的吃食玩意，还多了一包不认识的东西。打开相看，却是一只小玉瓶。
    是什么？鹿鸣好奇的看七婆，隐有猜测。
    七婆取了二张符纸，一张平摊在桌面上，一张塞进杯子内，然后她将玉瓶里的东西倒出在桌面的符纸上，却见玉瓶内倒出的赫然是一条浑身漆黑的虫子。
    “蛊虫！”七婆开口的时候，符纸已自燃，那虫子想要逃窜，七婆又迅疾的拿了杯子罩住，杯内传来次而的一声吱鹿鸣伸手忙去捂耳朵的时候，那声音已然消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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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罗韵的走街问诊，已有一些客上门来了。只是上门来的多是穷苦人，所以热闹有了，钱花出去的反而更多了。
    “亏的是她自己贴补的，若都是我们来贴补......。”牡丹看着那排了队来取药的笑乞丐，再看看那一脸笑眯眯的罗韵，胳膊捅捅鹿鸣，“还是你聪明，说出去给人看就是给人看，也没见带人回来的！”
    鹿鸣苦哈哈一笑，走街问诊是她的意思，但是最后她是走了街，可根本没问一人诊，光是跟着七婆走看西瞧了。
    想到七婆，就又想到了蛊虫，黑市，想到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人。
    鹿鸣站起来，朝罗韵走了过去。
    在帮着将药分给取药人后，鹿鸣对罗韵道，“可能问你个问题？”
    “你问！”罗韵安静的点点头。
    “你罗氏医馆看病问诊费用那么高，穷苦人怎么看得起病？难道你们罗氏只给富贵人看病，不管百姓死活的么？”
    罗韵眨巴了下眼睛，并没有羞恼的神色，也没有加以思量，而是在鹿鸣问完以后就立刻的回答了，“总体来说，我罗氏医馆，无论是问诊还是药材，制的价都是中等的。只有些特殊的药材以及几位大巫出诊，要价是极高的。但这并不有损百姓的利益，相反我罗家取了利，也馈之以百姓。”
    “但病未看要登记，登记一下就是十文钱，请问，这让百姓怎么活？”
    “罗家接待的病患不仅仅是麦州本城的，更是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若不登记，如何排序？十文钱贵也不贵，若来人十文都支付不了，确实不合适来罗氏。而应该去善堂。巫家开设善堂，专为百姓疾苦治断，何时取过半文？”罗韵向来话语不多，但这回却是回答的很是详尽，“善堂，鹿鸣你了解过吗？再多的钱也未必能让我母亲出手救治，但善堂这边却是每年都会有人得到我母亲亲自救治的机会！”
    鹿鸣舌头一个打结！善堂她听过，也知道的详尽。可七婆说善堂只是伪善，那些被罗巫主救治的人，哪里又真的是穷苦人！真相是，真正治愈不好或者要花费巨大银钱的疾病，罗巫主压根是不会出手救治的！只说，死，才是那人的命！
    如今再听罗韵的话......鹿鸣想问一句，“你真的就了解你母亲吗？你知道她纵容黑市贩卖蛊毒的事情吗？”可话到嘴边，鹿鸣自问，自己又真的了解七婆吗？她说的就真的都是真相吗？这个念头一出现，话语也就断了。鹿鸣道了已句对不起，转身走开。而一名在门外听着谈话的乞丐婆子慢慢的走开了去，一边走一边嘀咕，“还是蛊惑不了么？还当是能奏效了，这孩子，还真是......。”乞丐婆子走进七婆的歇脚处，换回了七婆如今的年轻妇女打扮。
    又过了数日。一直在传的巫山祭祀一行总算是有了确定的消息：在半月后，各家族家主或者长老，带上自己家药院精英弟子，在各路点等候汇合，一起前往巫山山脉。
    巫院，自然是全部弟子都要前往的，而且是直接跟在罗巫主的车驾后面。
    其他巫家人也能同去，只是需要提前报名然后作删选。罗家会安排一切。
    巫山山脉，地处南武、北疆和封山的三国交界。三国都不曾对此地有拥有权。在巫家人心里，巫山山脉是巫家起源之地，更是有不少神奇的传闻。
    此刻摇晃的马车里，鹿鸣就正在给大家家巫山的传闻。
    她讲完后，罗灵拍拍手，笑着道，“鹿鸣，你知道的可真多呢？这些你打哪去知道的啊？”
    “藏书楼！”鹿鸣笑笑。
    被巫院取中的九人，分别是罗灵、罗韵、罗清册、罗青薇、鹿鸣、柴清成、柴青莲、叶青玉和叶青蕊。这九人如今只有鹿鸣和罗韵二人还在藏书一楼看书，其他人都已申请了进到第二层并都通过了考核！
    “鹿鸣啊，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书籍都需要看的！”罗清册也在车里，好意的道，其实他私下里面也提醒过鹿鸣，不需要再看了，直接申请到第二层去。二层那里有更多的巫技能看到。从巫学巫，以巫技为主，一楼多是杂记、传记、野史、杂谱和历史博志，夹杂了一些药材图谱，真没有什么能学的。
    “是啊鹿鸣！”罗灵拉过鹿鸣的手拍了拍，“你傻啊，直接来第二层啊，那一层不过些没用的东西，看不看都一样的！”
    “谢谢！我还想再看看。”鹿鸣笑笑。
    罗灵也就很自然的收了手，笑眯眯的道，“自然也是要按照你自己的意愿的！你喜欢，就是最好的！”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