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界当大名 - 21、利益的交涉

    直接到不能够再直接的开场白。
    可以说在启的这一番话落下之际，面前这一位久经风浪的火之国内大臣又一次愣住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家这一位九殿下，深夜到访，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么的直接，直接到近藤十郎都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用着一抹十分不确定的表情看向启的位置，似是有些好笑，又似是有些嘲讽一般的表情说道：“效忠于你？殿下、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自己一个位高权重的大臣。
    效忠于一个丝毫看不到继位可能性的王子？
    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还是他近藤十郎脑子进水了？
    况且自家那一位大名大人已经是指定了下一代继承人了，就是那一位大殿下，就差直接对全国公布了，这段时间里，自己为了尽可能争取在下一任大名面前多获得一点好感，可是倾尽全力在努力，现在这一位仅有虚名的九殿下，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要让自己效忠于他？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有这么好笑吗？内大臣阁下，你似是还没有真正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局面吧？余凭什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和你见面，内大臣阁下，你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二吗？”
    身为忍者，五感敏锐程度，自然是要远超一般人。
    哪怕隔着一小段距离。
    启仍旧是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不远处那一位内大臣瞳孔里隐隐流露而出的那一缕讥讽之色，但是启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轻轻敲着扶椅的右手指，带着一抹若有深意的神色，轻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
    聪明人永远是聪明人。
    哪怕一时陷入到‘智熄’状态里，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立即被点醒，近藤十郎刚才只是下意识里用老眼光去看待启，现在听到启的话语，这才是彻底醒悟过来。
    自己不可以用旧有的观念去看待这一位九殿下了！
    可以在十岁之龄里培养出忍者部下，你别管人家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但这就是一种‘铁证’！
    诺大一个火之国。
    在这一座京都城里，只要是达到一定地位的贵族，肯定都会招揽一些忍者，但那些都是水准比较底下的流浪忍者，欺负一下普通人，亦或者说勉强可以一些小忍村里的下忍们对抗，那的确是没有问题，可真要摆到明面上来的话，真的上不了什么台面。
    但是此时此刻，这一位九殿下所带领而来的两名忍者，哪怕近藤十郎只是一个普通人，基本不可能判断出一名忍者的水准处于何种境地，但是没有吃过猪肉，还是有看过猪跑的，自家大名大人身侧那十名守护忍，一个个都是达到了五大忍村特别上忍的层次，以着他们作为参照物，目光老辣如近藤十郎这一位老狐狸自然多少可以判断出来启身侧的这两位部下水准绝对不低。
    不然不可能还可以带着启这么轻松的潜入到自己的府邸里。
    没错，直到这个时候，近藤十郎还是认为启就是那一位普通的九殿下，顶多就是此刻流露出来的器量、城府、心智要远超普通人而已，这也是近藤十郎严重怀疑启是否真的有和什么神秘势力勾搭起来的最大原因，但有一句话，启说的很隐晦，却是很正确，那便是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摆在面前的便是这一位九殿下可以命令这些忍者，这一点就足够了！
    若是换做其他一些更加老成持重的大臣的话，可能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但是近藤十郎这一个几乎就是被权欲所吞噬的存在，却是不会在乎这一点，他只在乎自己可以获得什么，而这也是启之所以选择率先接触这一位内大臣的缘故。
    至于说以后可能造成的一些后遗症、副作用之类的事情？
    启当然有考虑在内，不过说直白一点，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等到他真正掌握火之国的至高权力之后，以着自己的权势和个人力量，这些人真的一点问题都不是！
    “余的意思就是，你效忠余，他日余登上大位之际，就是你升为左大臣之际，毕竟增田阁下也差不多要到了退休的年龄了，不是吗？另外，包括和雷之国方面的物资交易，余允许近藤一族参与其中，而且，余不是让你背叛父亲大人，更不会让阁下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只是需要阁下在某些关键时刻里帮上余就可以了，筹码已经开出来了，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了，近藤阁下！”
    对于唯利是图的家伙。
    启不愿意浪费任何多余的时间。
    就只谈利益！
    而且他相信对面一定会上钩。
    原因很简单。
    这一位内大臣已经是被自己逼到墙角之上。
    如果不答应的话。
    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是谁都无法预估到的。
    启不否认这样的手段十分不光彩，甚至还有点低劣的意味在里面，但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政治里的肮脏性就是如此的赤果果，启很清楚这一点，近藤十郎一样懂得。
    在启的这一番话落下之际。
    近藤十郎先是内心一阵火热，瞳孔深处里浮现出一抹极致贪婪的神色而来，后是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数秒之内，那极速运转起来的大脑，将所有的利弊考虑完毕之后，又是对上了启那一双幽深冰冷的眼神，这一位内大臣心头一阵激灵，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展颜一笑说道：“看来老夫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殿下，是你赢了，我一定会全力助你登上大名的宝座的，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忘记了今日的承诺！”
    不管这么说，近藤十郎都是混迹政坛二十余年的老狐狸，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人家一眼就可以看穿，利益，他要，权势，也是他所渴望的，但同样他不是一个会被欲望吞噬理智的存在，效忠于启亦或者拒绝启，里面的风险和利益，近藤十郎看的很清楚。
    而且这几乎就是赤果果的利益交涉。
    根本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言。
    老实说，这样的选择是很危险的，近藤十郎也看的十分清晰，但是对权势的渴求是一方面，对自己的自信又是另外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心态一旦摆正好了。
    近藤十郎反而是可以从其他角度更好的来看待这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