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 第七百二十六章 离谱谣言

    nba总决赛第二场到来前，纽约出现了一则诡异的传闻。
    “leader lu将成为纽约洋基队的总经理，因为篮球界的弥赛亚在棒球界也会成为弥赛亚。”
    这个消息离谱就离谱在它成真的概率连0都不是，而是负概率。
    之所以会传出这个新闻，是因为洋基队的现任总经理巴基·丹特（bucky dent）下课了。
    听起来，这没啥逻辑。
    为什么会传出路易和洋基的八卦？且不说路易在尼克斯干得好好的，给什么都不可能换，真要换，也不该换他呀，他在篮球领域是专家，在棒球领域不见得比麦迪逊大道的洋基佬们专业。
    这就像那些听说某某女明星离婚，喜出望外并扬言“那我不是有机会了？”的人一样，善良的网友会在口头上宣布要用尿滋醒你，善良又体贴人的网友会谎称自己有糖尿病，以让你知晓，他用尿滋醒你的同时还兼顾了口感，还有些不够善良的网友，他们不谙世故，看不出你的自以为是只是当代二逼网友普遍的保护色，于是会来一句：“有你啥事啊？”
    虽然对路易不敬，但在这件事上，逻辑是相通的，谣传他是洋基队新任主帅的确是个匪夷所思的传闻。。
    离谱归离谱，这会儿先不管谣言有多离谱，这种谣言之所以能传开，是因为洋基队近些年已经够离谱了。
    在1978年夺取布朗斯特动物园（the bronx zoo）1时代最后一座世界冠军后，他们在12年间更换了17位总经理。
    可以说，胖矮高瘦美丑帅陋，聪明的，傻的，自带欧气的，名人堂级的，潜力新锐的...各种人才，任意姿势——这支棒球大联盟历史上最伟大的豪门球队，为了再次挥舞三角旗已然使出一切手段，但就是无法再次站上最高领奖台。
    老板缺乏耐心，高层变更频繁，所以难有稳定的长期规划。
    “布朗斯特动物园”这个诨名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外号。
    在80年代, 洋基队也不是毫无竞争力, 他们曾组建出强悍的阵容, 在1980年赢了103场常规赛。
    但年复一年，洋基队活得像是70年代的纽约尼克斯。
    40年代-60年代期间那种花大价钱从其他球队挖来好球员组成银河舰队横扫联盟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他们在80年代依然财大气粗，但却是花最多的钱, 挨最重的打。他们每一年看起来都不错，却并非当年最佳。总有一两支像红袜或者蓝鸟之类的队伍比他们出色。
    最近几年, 洋基对变强的渴望越发强烈了。
    80年代前期的纽约岛人在nhl缔造王朝, 但当时的洋基还有70年代的旧王朝余威, 球迷的基本盘很厚实。近几年，洋基有越来越烂的趋势, 而尼克斯却强势崛起，一年强过一年。
    此消彼长，洋基的主场上座率下降35%, 尼克斯每个赛季的季票都被抢光, 无论和谁打, 主客场的比赛球票都是一票难求, 球队周边卖得飞起，商业价值和腾飞的职业篮球一样实现了不可想象的增长。
    尼克斯不会凭空起飞, 只要关注过他们的人，都可以明确地说出分界线在哪。
    即1984年，路易从波士顿转会到纽约的那一刻起。
    原本类似于“布朗斯特动物园”般属于黑称的“弥赛亚”, 现在反而成为了一个高贵隆重到得放到非常重要的平台才会被提及的外号。
    因此，才会传出这么离谱的谣言。
    由于尼克斯营销部门有意拿这个炒作, 所以选择在私底下推波助澜，谣言越传越离谱, 搞得尼克斯球迷真以为路易要去mlb做跨界之王。
    真正让路易引起重视的，是杰里·韦斯特的电话。
    对方一本正经地询问路易是否要去洋基队应聘总经理的工作。
    路易这才在总决赛第二场开始前召开新闻发布会辟谣。
    “关于我去洋基队应聘的事, 纯属谣言，请大家不要再传了，我不懂棒球，我连弧线球和曲线球都看不懂，这种谣言令我难堪，也让洋基队的工作人员尴尬。”路易并不想得罪洋基队的人，不管尼克斯现在的发展势头有多好, 对方在纽约大半个世纪的耕耘，球迷基数、媒体支持度、作为城市乃至美国面向世界的商标之一，都不是尼克斯短期内可以碰瓷的。
    这则令当事双方尴尬的谣言，以洋基队紧急宣布12年来的第18任总经理而落下帷幕。
    1990年6月7日
    总决赛第二场, 已经输掉主场优势的尼克斯，可以说失去了退路。
    第二个主场必须拿下。
    帕特·莱利要求球员保持谦逊，他坚持认为尼克斯第一场出于某种原因未尽全力，但他的队员并不这么想。
    斯科蒂·皮彭在game1束后说：“我相信看过这场比赛的人都不会再畏惧尼克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提心吊胆地打着比赛，然后输了。”
    湖人的超级第六人凯文·约翰逊就完全处于尾巴上天的亢奋了：“我早就说过他们是可以被击败的，许多人不看好我们，越是这样我们越会强势反弹，我们会在系列赛中完胜纽约人，你们最好记住我的话！”
    今晚执法的三位裁判，是一老人一中生代一年轻人的配置。
    主裁判是前裁判工会主席达雷尔·加勒森，副裁判是休·霍林斯，年轻裁判叫杰克·麦登（jack madden）。
    路易对麦登不熟悉，另外两位算是老相识了。
    加勒森是典型的官僚裁判，在场上气势极强，给了判罚就不接受抗议，如果有人抗议，他会根据对方的态度决定送不送t。霍林斯的名声就更臭了，以在关键时刻抢戏闻名。
    “希望这场比赛足够精彩。”
    路易和这两位都有不愉快的过往，但那种不愉快往往是裁判本人造成的。虽然他们自己不那么想，只会觉得路易不懂事。
    但路易也不是那种被吹了技术犯规就只会龇牙咧嘴瞪眼干叫嚣的表演型教练，加勒森和霍林斯都领教过他的手段。
    如果他们的执法内容无法得到路易的认可，路易在无法阻止他们的情况下，会放弃控制他的球员。
    放弃控制的后果，自然是酿成一幕幕他们不想看到的冲突。
    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也是路易和裁判博弈的方式。
    要么他们统一标准，要么就放宽尺度，又想控场，又想比赛好看，又想让他路某人吃闷亏，却是休想。
    他路某人吃闷亏是可以的，但你的比赛别想好看，想控场更是不可能。
    因此，加勒森听到路易那番话，根本没有好脸色：“我希望你的球员在总决赛上老实一点。”
    “这话说得，是不是太唯心了，阁下？”路易为队员叫屈道，“如果你们还没开始就觉得我的球员不老实，等比赛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出了问题，你们难道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的球员提出不恰当的指控吗？”
    “笑话！我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几年，从来无愧于心，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加勒森这算是表态，霍林斯就没来和路易交流。
    至于那个麦登，更是对路易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开场前，路易召集主力球员到他身边。
    “看起来，今天晚上我们不能按计划对湖人采取大量的身体对抗了。”
    路易对那两个裁判没信心。
    “计划变了？”斯托克顿问。
    “计划不变，不过，计划归计划，即使教练组制订计划的时候想到了方方面面，比赛里也有许多意外发生，我允许你们见机行事。只要有意外发生，你们就要做出改变，要通过改变，让计划赶上变化！”路易重重地说，“开场前几分钟，我们按原计划上强度，先试探下今晚的尺度。”
    说罢，尼克斯的首发五虎，经典的斯托克顿、米勒、威尔逊、麦克海尔、尤因登场。
    1《布朗斯特动物园》其实是一本书，记叙了1978年纽约洋基队的赛季，包括 1978 年世界大赛球员之间的冲突。由于写得太好，传播度极高，所以洋基队在80年代初一度被称为“布朗斯特动物园”，后来由于“动物园”的称谓和惨淡的现实相互对仗，这个称呼越来越偏向黑称，渐渐地也没人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