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妖乱 - 509.人鱼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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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奇无声看了眼水木，冷淡的开口道：“带走她的不是普通人，不会只是为了普通的收藏，或许你该说说，关于波斐曼宝藏的事情。”他语调不急不缓，平淡无波，“毕竟，这也是他们的目标。”
    人鱼是传说中的奇异生物，这是人们的普遍认识，但如果说有什么不寻常势力对人鱼感兴趣，那多半不会是因为其本身珍稀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珍禽异兽对那些真正的一方大势力来说，没那么稀罕。要说人鱼与其它珍禽异兽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只有“宝藏”一说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自由权杖将重新沐浴光辉之中，光与影交汇之处，即是波斐曼帝国的宝藏。
    这是一则传说，与失落的波斐曼文明交织在一起，彼此皆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波斐曼帝国，奴隶制时代孕育出的庞大帝国，有着超越同一时期其它国家的璀璨文明。因为帝国临近大海，信仰海之神，因此历史上也称其为“被海神眷顾的国家”。但如此辉煌的文明，却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
    因为隔的年代实在太久远，当时的纸张又完全没有普及，所以关于此事并无太多踪迹可寻。波斐曼帝国的陨落，大多还是从别国石雕文字记载中零星整理得出的结论。石雕文字记载与纸质文字记载一样，在漫长的历史更迭中都极其容易损毁，所以具体情况无从考究，史学界众说纷纭。
    不过较多数人认同的说法就是，波斐曼帝国是因为地壳运动而造成了整体的下沉，并同时淹没在了由此引起的海啸之中。随之消失的，是整个波斐曼帝国的巨大财富。
    那是一个没有纸币的时代，又因为波斐曼帝国的强盛，已然开始用金银进行货币交易。如此庞大的帝国，那必然是数不尽的财富。不仅如此，更有周边古国曾记载，说波斐曼因为受海神的眷顾，被神馈赠了无价之瑰宝。记载的石碑沙化得厉害，文字也是破碎得厉害。没人清楚这无价的瑰宝是什么，甚至因为过于不贴合实际，而被当作是传说故事。
    与这传说故事氤氲而生的，就是人鱼的传说了。据说波斐曼帝国沉入深海之后，因为海神的眷顾，适应了海中的生活，进而蜕变成了人鱼这个新的种族。他们继续生活在这座深海帝国之中，守护着帝国的宝藏……
    小麦尚且在消化着洛奇的话，她并不太了解人鱼这种生物，暗自决定之后要好好地查找资料做足功课。本来以为这次过来只要拍卖就行的，咋知道还整出个人鱼，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不过既然事关水木先生的……呃，那个族人，她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大家同在一个公馆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认识的，不能太过冷漠。最关键，在小麦看来，那些个血洗拍卖场的人，并不简单。她自己武力加成不多，但人家洛奇厉害呀，三人行，总好过水木先生一个人单干。
    小麦暗自想着这些，却听到水木先生叹了口气：“波斐曼是存在的，宝藏……也是存在的。”
    虽然小麦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还是觉得震惊。这个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传说中的波斐曼帝国，竟然真的好好地沉在了海底？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旁边，水木继续缓缓说道：“人类所说的‘人鱼’，实际上就是我的族人们，我们是波斐曼帝国的子民，是沉入海中世界的……曾经的人类。”
    嗯，没错，现在水木先生和拍卖会那条人鱼一样，都是人鱼一族的。小麦边听边煞有其事地点头，但听到最后，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什么？曾经的人类？人鱼曾经是人类？真的如传说故事一样？等等，她觉得自己现在接收的信息有点多，容她再次缓一缓。
    良久，小麦才试探地问道：“水木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历史上的那个波斐曼帝国，后来真的沉入了水底，然后……那个，里面的人民就全部变成了人鱼？”她怕自己理解错误，即便水木先生说得再清楚不过，半点歧义也没有。
    水木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全部，但不少也都继续生活在了海底的波斐曼。”
    得到水木先生的肯定，小麦终于忍不住在内心惊叹起来，天呐，这真的是大发现，如果被相关的学术界研究出来，那可是要震惊世界的。在人类所无法掌控的海底世界中，居然有着早期奴隶制时代所延续下来的文明，更是进化出了全新的种族——人鱼，这贸贸然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吧？
    相较于小麦对这则信息的消化迟钝，洛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完全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似乎不是很想听水木说故事，而是单刀直入地说道：“去波斐曼帝国的路，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闻言，水木面色明显一滞，他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洛奇：“你要去波斐曼？不，这不可能的，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进入深海世界的压力。”他摇了摇头，否决了洛奇即将提出的要求。
    洛奇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需要借你的伴生珠用一用，事后归还。”看得出来水木依旧不大同意，于是他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花那么大力气带走那条人鱼，他们的目的肯定是下海，你只有去那里才能找到对方的下落。”他冷静地说出了事实。
    旁边，小麦静静地听着，这个新冒出来的“伴生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下海？他没搞错吧？别说下到深海了，就是海面往下二十来米，普通人身体也是吃不大消的吧？想要下去几百米，不借助设备简直是痴人说梦，这都是基本的常识。
    但是小麦忘了，这个世界，可不是只用常识就能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