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说的都是专家的意思,”张先冲说道。
半天也沒有说话的刘怀远终于开口了,他开口不是去帮张先冲的,而是來劝的。
“张市长,李老板,你们都别激动啊,咱们今天來呢,就是來随便聊聊,”刘怀远客气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李鑫丢下一句话之后,朝着叶少枫这边走过來,朱凌霄也紧随其后。
“凌霄,好久不见了啊,什么时候回來的,”叶少枫问道。
“前天刚到的,枫哥,想死你了,”说着,朱凌霄上去和叶少枫來了个大拥抱。
抱完了之后,叶少枫又问道:“在英国学习这一年,收获肯定不小吧,用知识武装自己,以后,虎头山这片,就要有有重大的飞越了,科技,永远是第一生产力,”
“这次有凌霄回來帮忙,我的工作也好做多了,以前,我一个人又管矿区又管龙堂的,分身乏术,忙的不可开交啊,现在凌霄回來了,一下子我的担子就能减轻一多半了,哈哈哈,”李鑫笑着说道。
叶少枫看着他们,说道:“好好干,有什么时候,我帮你们扛着,只要有我叶少枫在,谁要是敢动虎头山一草一木,我给玩命,”
叶少枫说完,李鑫他们也跟着喊起來,“对,谁要是敢动这里的一次一木,就跟他们玩命,”
这话显然是说给张先冲听的,虽然矿区的人并沒有和张先冲发生正面冲突,但是这几声呐喊也确实颇具声势,显得张先冲当时就有开溜的冲动。
一帮人一起往矿区里面走,矿区主要分为三个大区,一个是采矿区,也就是我们大家众所周知的矿井,外框的地方,另一部分是存储运输区,外出來的煤矿会被储蓄在这个区,然后等着物流公司的大卡车过來装货运走,算是矿区里的一个中转占点,再有一个就是办公和住宅区。
虎头山半山腰上,一片二三层的青灰色小洋楼,就是这里虎头山的住宅和办公区,由于是在半山腰开辟出來的一片地方,下面还要挖矿,所以,这里沒有高楼,就是二三层的小楼,最中心的一个三层洋房就是李鑫他么你的办公楼,当然了,李鑫平时基本上不回市里,也就住在这个地方,朱凌霄也跟着住在这里。
一楼是管理层办公室,二楼是财务科,会议室,外联部,三楼是李鑫和朱凌霄各自的办公室和他们各自的卧室。
一帮人直接带到了会议室里面,叶少枫自然坐在正坐上,叶少枫的左手边坐着李鑫、朱凌霄他们七八个人,右边坐着的是张先冲、刘元达,和刘怀远。
有漂亮的小秘书给他们上了上等的好茶,坐在办公室里,这一路上的颠簸也总算是缓解一些了。
大家聊了十來分钟,叶少枫始终不往正題上面扯,就是跟李鑫,跟朱凌霄,跟其他的几个管理层聊聊闲天,问问这里的发展情况,收益情况,以及对员工各方面的福利保障,当然还有问他们有沒有困难,有的话,直接跟政府提出來,现在,政府要大力扶持这样的中型企业。
叶少枫还谈到了要合理开采,有开发就要有治理,要充分运用朱凌霄在英国学习到的矿业知识,來对虎头山做出一个长远的,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计划。
叶少枫说了这么半天,就是不往牛头山山体滑坡灾害上面提,就他聊天的内容,真的好像是來慰问的,而不是來问责的。
张先冲半天插不上嘴,刘元达是叶少枫这边的,自然不插嘴,就算插嘴,也是顺着叶少枫的话在给虎头山的日后发展提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意见,根本也不枉灾害上面去扯,那个刘怀远更不用指望他了,这小子先前是晕车,后來又吐,到了回头上矿区的门口,狠狠抽了三根烟,连着喝进去点西北风,在加上吃了半生不熟的切糕之后,现在,弄的肚子开始疼。
自从往会议室里面一坐下,这小子就开始放屁,旁边的刘元达被熏得要命,刘元达是在受不了了,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说,刘部长,实在不行,您先去一趟厕所吧,看您这憋得也够难受的,”
刘怀远赶紧跟叶少枫请了个假,去厕所了,这一去,可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完事的,现在,就等于会场里面,只有张先冲一个人,其他的人都是虎头山这边的。
即便如此,张先冲还是努力的把事情往牛头山那边引,张先冲说道:“虎头山的开发建设,不但和自己息息相关,同样,还是造福于周边的,如果是合理开发,走可持续发展路线的话,我想,虎头山日后一定会闯下更多的辉煌,但是如果要是乱挖乱踩的话,那周边可就遭殃了,不但周边遭殃,自己也不一定能够维持多久,”
“我们一直都是合理开采,”一个技术方面的负责人说道。
“合理开采这个你们自己说沒用,得有人过來审查的,”
“的确,中央每年都会有人來审查,所有的开采数据和矿藏情况,我们都是如实汇报,沒有弄虚作假,我们是国际承认额私营矿产,是合理合法的,”另一个管外联的管理说道。
“是吗,那为什么会有专家做出那样的报告,”
“那样的报告,”李鑫问道。
“说这次牛头山的山体滑坡,是你们乱挖乱踩造成的,这个你们怎么解释,”张先冲终于说到了正題上。
不等李鑫说话,刘元达就说话了:“我说张市长,你怎么老是在这么一个死胡同里面转不出來呢,专家发出來的汇报,只是推断,不是结论,不能凭借一个推断,你就认准了那个灾害是虎头山造成的,如果想做出最终结论的话,那也是通过咱们调查小组的深入调查,专家们的集体讨论,最后,出來文件之后,也是调查小组总该负责人,叶省长签了字,才生效啊,无论在哪个环节上,你张市长和我一样,只有参与的权利,沒有最后做结论的权利,结论是调查之后,叶省长來下的,别人,都沒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