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火烧云这么横,号子里的其他几个犯人都蠢蠢欲动,准备动手收拾收拾这小子了,但是那个年长一些的犯人对着同号子里的其他犯人使了个眼色,其他犯人又都听话的坐了回去。
火烧云觉得整个号子的人都是一帮怂包,心理这个爽,心想,妈的,抓了老子,到号子里,老子也是老大,这就叫,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老子是狼,老子到哪都能吃肉。
但是,火烧云的嚣张劲头沒有持续多长时间,晚上九点半,号子熄灯,所有人都上铺睡觉了,狱警最后一次查房之后,把号子的要是扔进了监狱的门里面。
晚上大概是十一点钟,那个年长一些的犯人起來了,走到门口,把他们号子的门打开,门打开后,从其他号子里过來好几个膀大腰圆的犯人,这帮人轻手轻脚的走进來,值班狱警当时就在走廊的尽头守着大门,一帮犯人从自己的号子里悄悄溜进了火烧云所在的那个牢房,狱警全都看在眼里,但是视而不见。
火烧云当时还在睡觉,火烧云最大的本事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躺下就睡着,而且,睡的特别踏实,别的道上混的人,是睡不了踏实觉的,火烧云不一样,到哪都能睡着,而且,躺下沒有两分钟就能睡着,一睡着了,睡的特别踏实。
火烧云正做着香甜的美梦,突然感觉有人拍他胸脯,这小子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突然冒出了紧张脸,模糊不清的脸。
火烧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鬼压床,他杀人太多,经常大半夜的胸口气堵,被憋得惊醒过來,他曾经找医生看过,医生看不出毛病,后來找一个算命先生看,算命先生说他做的事情太多了,那些冤魂厉鬼的,晚上都会來找他。
他当时根本就不信,觉得自己这么牛逼,连鬼神见了都要怕他,虽然这样的梦经常做,每次他都是破口大骂,什么难听他骂什么,骂几声之后,自己就能从梦里面醒过來。
这次,他同样想破口大骂,但是刚张开嘴,就有一只大手朝着他嘴巴就拍了过來,那只大手不是空着來的,手里面好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护在他嘴里,火烧云觉得自己的嘴巴黏糊糊的,然后一股呛鼻的臭味。
火烧云一直以为自己是狼,到哪都能吃上肉,但是今天晚上,他却吃了一嘴的屎。
火烧云已经反应过來了,这不是梦,这是有人要收拾他,火烧云当时嘴里喊着屎,想吐出來,但是那只大手带着一个胶皮手套,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还有他的鼻子,别说涂东西了,他连呼吸都困难。
紧跟着,他的胸口有被重重的锤了两下,每锤一下,他都往里面咽一口,那一大团屎,都被他一口一口的给吃了进去。
一个凡人,手里拿着一个铁锤子,朝着火烧云的膝盖、胳膊肘上面就砸,骨头都砸碎了,还是沒有停手,就想砸,碎裂的骨头从里面扎破了皮肤,火烧云关节处开始往外流血,这种疼痛骨头碎裂之后,从里面扎透皮肤的疼痛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甚至是难以忍受的。
火烧云的四肢,说废就被废了,废了四肢之后,一帮犯人有事对他拳打脚踢,打的他身上沒有一处好地方,他们下的都是狠手,但是沒下下手,因为,汪力说了,要留火烧云一条命……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是元旦,法定假期是三天,家家户户都在看各个卫视的跨年联欢会,一派和谐繁荣之景。
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叶少枫并沒有时间休息,他是常务副省长,越是到这样的节日期间,他的工作也就越多,下午的时候,在省政府开了一个新年联欢会,下班之后,省政府秘书长跟叶少枫汇报了一下,元旦这三天假期,叶少枫的工作安排。
这三天时间,他要去下面的市里面转一转,一來是给大家带來新年祝福,二來是向大家宣传一下省政府在新一年的工作,以及对各个市政府的期待目标。
一到元旦,省领导分组到下面各市去访问,这是历年來的规矩,也算是官场的规矩,这也是叶少枫当上这个副省长之后,所经历的第一个元旦,所以,他一定要让自己做的更好。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各大卫视举办的晚会节目都开始进行新年倒计时,而此时的叶少枫,正在办公室里面,做发言稿的最后修改,这些发言稿,都是一帮秘书们写完了之后,交给秘书长,秘书长审核之后,在给叶少枫,一般的执政者,看一遍沒有大问題就算了,到时候演讲的时候,照着稿子念,群众们对这样的念稿子也都习以为常了。
而叶少枫跟别人不一样,他会把演讲稿拿过來,改成自己的说话方式,然后在通篇的背下來,等到演讲的时候,基本上,是完全的脱稿演讲,一下子背几千上万字的演讲稿,一般领导根本就做不到,但是叶少枫可以,这就是叶少枫,强于别人的地方,从细节上,战胜别人。
叶少枫正在整理稿子,办公室电话响了,是汪力打來了,汪力很兴奋,说道:“枫哥,事情办好了,”
叶少枫知道什么事情,说道:“哦,我知道了,接下來,一步步的按照法律形式走,”
“你说,火烧云的那些残党们什么时候露面啊,听说他手底下有个叫什么刺头儿、三马子的,也都是狠角色,”
“该出來的时候,自然会出來,不该出來的时候,他们也出不來,”叶少枫高深莫测的说道。
“那行了,不打扰你了,挂了,”说完,汪力挂了电话。
叶少枫继续整理稿子,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
“枫哥是吧,”电话里传來陌生的声音。
“谁啊,”叶少枫问道。
“我叫三马子,想跟你做一个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