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难言的痛 - 第1723章 杀气
大家一致看向侯淑德,都没有说话了。
侯淑德拿过手机,见来电上的名字是方铭,她脸上的笑一瞬不见。
大家见侯淑德这神色变化,心都提了起来。
能让侯淑德这沉稳的人一下变脸,这来电的人怕是不一般。
“方铭。”
候淑德出声。
听见这个名字,大家当即紧张了。
林帘。
这个时候,只有林帘有事方铭才会打电话过来。
这一下,没人安心了。
“外婆,林帘说她想转院。”
候淑德眉头皱了,她眼中神色亦是下沉,“小湛在那里吗?”
“不在。”
“我去的时候,他离开了。”
候淑德眼睛缩了下,“林帘的身体可以转院吗?”
“您如果想转院,我会安排好。”
“那就转院。”
一句话下定,候淑德挂了电话。
柳家小辈们,此时皱眉看着侯淑德,候淑德短短几句话,清楚的告诉他们出事了。
但他们不敢问,他们等着侯淑德的吩咐。
只有侯淑愉,直接出声,“转院?
什么意思?”
候淑德起身,没回答侯淑愉,而是看着此时都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今晚林帘转院。”
“转到柳州。”
“除去这一件事,其他该怎么办怎么办,不变。”
“是,妈。”
大家纷纷离开,林帘转到柳州,那有很多事要安排好。
候淑德看向柳钰清,“钰清,医院的事,你去安排,和方铭交涉好,不要让林帘出任何事。”
“我知道,您放心。”
柳钰清出了去,房间里便只剩下柳钰敏和侯淑德,侯淑愉三人。
此时柳钰敏眉头皱紧,神色很不好。
从听到侯淑德问‘小湛在那里吗’时,她便觉得不对了。
现在,她更是觉得不对。
好好的,怎么会转院呢,这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很担心。
毕竟,她是柳家的女儿,也是湛家的媳妇,有些事,她不好做。
现在大家都走了,柳钰敏看向侯淑德,“妈,林帘和廉时……”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候淑德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她一张老脸沉稳,不见半点急乱,“钰敏,你现在只需记住两件事。”
“第一,保护好林帘,第二,把赵家跟我们柳家的帐得清算了。”
“除开这两件事,别的,后面在说。”
柳钰敏的心沉定,“我明白了!”
柳钰敏也离开了,侯淑愉看向侯淑德,“咱们今晚就回柳州?”
“回。”
深夜,一辆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林帘躺在轮床上被推出来,很快,她被送上车,侯淑德,侯淑愉,柳钰清都在里面。
她看着侯淑德,歉意的说:“让您费心了。”
不想劳烦老人家,可她没办法再在那间满是他气息的病房里待下去。
他说,不要因为他而折磨自己,这话啊,就像一座山突然倒塌,压在她身上。
那沉重的力量,让她无法呼吸。
她只有离开,离开的远远的,这样她才有力气活下去。
候淑德摇头,她看着床上那通红的眼眶,里面的倔强,她手落在林帘脸上,把她的发丝别到耳后,“不费心。”
“奶奶一直想让你去柳州,就怕你不愿意。”
“现在你主动说去柳州,奶奶特别高兴。”
“真的。”
候淑德握住林帘的手,脸上浮起笑来,一点责备都没有。
有的只有满满的疼爱。
林帘眼眶湿热,她唇动,压下那不断上涌的情绪,好一会,说:“谢谢。”
在这样的时候,身边还有人帮她。
真的谢谢。
候淑德看着林帘眼眶里闪动的泪光,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那么的感激。
她的心疼的跟针扎一样。
老头子,你在天上,能不能看看钰文这孩子,让她不要再这么苦下去了。
侯淑愉坐在旁边,平常她话最多,但此时,看着林帘这强撑的模样,她除了嘴唇动,便没什么动静了。
她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孩子,和那孩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多久方铭也上了来,很快的,车子往深夜里驶去。
此时,医院大门的对面,那停车带里的一辆车。
深黑的车身,恰在一颗大树下,被遮挡的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
湛廉时坐在里面,他看着那一辆车子驶离,直至再也不见。
他启唇,“去凤泉镇。”
“是。”
车子发动,大灯一瞬照亮前方的夜色。
很快的,车子驶出,和林帘往相反的方向去。
—京都。
昏黑的夜深深压下,把这个城市都给笼罩。
此时,那郊外的半山别墅。
一盏盏路灯点亮,似众星拱月般把别墅围在中间,让它独享这世间胜景。
不过,别墅里的人,现在怕是没有看这美景的闲心了。
“起伟那边怎么样了?”
赵宏铭坐在棋盘前,拿着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他没看站在身旁的人,目光一直看着棋盘上的棋局。
秦又百站在旁边,看着棋局,听见赵宏铭的话,他说:“我们的人一直看着他,他出不来。”
“湛廉时也找不到他。”
赵宏铭拿着棋子,没有往下了,他似乎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走。
“你确定?”
秦又百停顿,两秒后说:“确定。”
赵宏铭手中的棋子落下,“凤泉镇呢?”
秦又百视线垂了下去,“那边有点麻烦。”
赵宏铭皱眉,那要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拿了起来,他看着秦又百,“麻烦?”
“你现在跟我说麻烦?”
秦又百低头,“您放心,我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赵宏铭笑了起来,“处理妥当……”下一刻,他脸色瞬变,手中的棋子猛的扔在棋盘上,腾的站起来,指着秦又百,“几十年了,湛廉时都能找到那,你跟我说处理妥当,秦又百,你干的什么事?
!”
“我告诉你,这件事处理不好,要有人出来,我第一个把你拉出来!”
赵宏铭那平常总是带笑的一张脸此时尽是狠戾。
秦又百抬头,“一切的事都是我做的,与您无关。”
赵宏铭脸上的肉动了下,他瞳孔缩紧。
好久,他转身,坐了回去。
面上已是一片平静。
“回去吧。”
秦又百低头,转身离开了。
赵宏铭坐在那,看着秦又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眼中杀气浮现,“找人把湛廉时做了。”
“如果事情败露,就说是秦又百做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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