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只想好好活着 - 26.来自东京的噩耗

    “胖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在的你注定得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不是你不想去做就能不做的。”
    “我和那个庆部长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你觉得那是我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吗？”
    牛仁义见自己的手机要充满电还需要花点时间。
    他干脆当起了心灵鸡汤大师给丁真做起了心理工作。
    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的胖子就和过去的自己一样幼稚，身处局中还妄想只做一个普通人。
    “不是不是！你和我不一样，你是超级大天才……我就普通一吃货。虽然是有了点本领，但犯不着一定被惦记上吧。”丁真摆着手试图拒绝牛仁义的鸡汤。
    “而且就算我惹了不好惹的角色，我可以努力修炼体术啊。我感觉还是武术有用，简单直接，没必要，一定要练那种用毛笔画符的符术吧。”
    “哔哩哔哩哔哩！”
    这回不等牛仁义回话，戒指里的安培晴鸣给回应了。
    也不知对方是怎么施展出来的符术。
    牛仁义就看到胖子整个人突然一蹦三尺高，脑袋和天花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等他下来，后者的头发已被电的根根竖起，面庞焦黑，闪着电光，如过了一次皮卡丘的十万伏特。
    不用猜都知道这应该是戒指里的安培晴鸣在电胖子！
    “卧槽！这叫什么事啊。”被电了的胖子赶忙把戒指摘了下来。“你看看，这老头动不动就用雷符电我！这就是你说的用心教？！”
    牛仁义强忍住笑，对着胖子道：“这回我可帮不了你。相反的我觉得你真该被电电，清醒一下。”
    “牛头你怎么这样啊，还和这老头一个鼻孔出气！”
    胖子还欲在说，但下一刻又是一阵电流从戒指里隔空飞出。
    没有其他结局，胖子再次被电的发出一声惨叫。
    牛仁义在旁笑看着，等戒指那头没动静了才开口劝阻：“好了，号安培老头，适可而止吧。华夏有句话叫十年树人，百年树木。要使小树成为木料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培养一个人更是个长久之计，你这么教胖子非得被你电的出心理阴影。”
    “我来劝他……我保管他死心塌地的和你学。”
    说罢，在见到戒指不再哔哩哔哩后，他拍了拍胖子的肩：“你看看，他本领还是很有用的吧。不说别的，这以后要是有鬼怪伤你，安培老头是可以护你周全的。”
    “正所谓，良师难觅，益友难寻。听我一句劝，好好学。不然未来你碰到鬼怪就只能坐以待毙。”
    “……？？？？？牛头你这话什么意思。(???д???)!!!”
    丁真觉得牛仁义此话话中有话，眼神控制不住的出现了不安。
    “不管我和你以后能不能顺利回京都，有些事你注定是需要去做。参考到你早晚要知道的，所以我还是先告诉你吧。”
    “牛头……你这话怎么说的阴测测的，咱好好说话成不。”丁真见牛仁义这副表情，表情愈发不安。
    牛仁义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胖子说：“我现在就是在和你用好好说话的语气。我告诉你吧……根据国安组s科相关条例，在岛国地区凡是觉醒异能或身怀异术的本国人士都要被无条件征用。”
    “别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我，我进s科当年也是被迫的。然后你被征用后，应该和我一样也是未成年和编外人员，需要一个月完成一次国安组安排的任务。如果不完成……”
    牛仁义对着胖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艹，怎么还能这样。我还未成年啊。国安组还强迫童工打工！这不合法啊。”
    秋道丁真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三年前就被迫上了贼船。别说合法不合法，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这三年我可是已经杀了五百多只鬼，好几个血族。小樱比我差点，但至少也有八成。超凡者的世界，不讲法律！”
    “所以你还是认命吧。一般来说，鬼怪灵异案件的处理难度还是挺简单的，因此我建议你接这些任务。虽然大部分鬼怪都免疫物理伤害。但你不是可以用符咒吗？”
    牛仁义俯身又拍了拍胖子的肩头：“我帮你想好了，等你以后做任务，大可以提前做好一些护身符和攻击符。这样不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必须和你一样做任务。干那些杀鬼除妖的任务？”胖子面无血色，弱弱的道：“能不做吗？不完成真的得死？”
    牛仁义郑重的点点头：“嗯，不管是名古屋分部还是京都分部，你都逃不掉被征用的。谁让你是岛国人。”
    “至于你想不做，几乎没可能。国安组s科是有执行队的，找的就是那些任务失败还试图苟活的人。至于执行队的实力吗？基本是比我强的。”
    “……那真白呢，她难道就可以不被征用。她现在应该也算是非正常人类吧。”丁真开始寻找平衡了。
    “她……不用，他爹是重要纳税人。有钱就可以不用被征用。你要是每年缴税超过两亿日元，也可以不被征用。”
    “槽！还能这么作弊！”
    ……
    ……
    此后的秋道丁真在原地愤愤不平了整整三分钟。
    不过也不知道被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脸色忽然变得很是严肃，很是珍重的问牛仁义：“牛头……血族好杀吗？你杀过血族吗？”
    牛仁义愣了愣，没想到胖子忽然会问出自己这么个问题。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如果你是想去做杀血族的任务，我觉得最好还是别接。虽然以你的能力要接也不是不可以，但做血族的任务意外性绝对是最大的。”
    想了想，牛仁义给出了一个他觉得对胖子最友好的建议。
    “怎么说，怎么意外性了？”
    丁真追问道。
    “嗯，是这样的……”
    见胖子有兴趣知道，牛仁义并没太当回事，随即把自己知道的血族知识给胖子科普了一下。
    以牛仁义的看法，血族绝对是这个世界最祸害人类的种族之一。
    就外型来说它与人类高度相似，并且通常都有着人类难以企及的容貌。
    因此很难从外观辨别！
    不过牛仁义也表示了，就灵魂属性而言，吸血鬼和人类是不同的，所以在他的双眼下，血族即使伪装的再好，他也能辨别出来。
    而它和人类不同的是，他们先天还拥有悠久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
    理论上说血族达到红级的强者，活到千年以上是毫无问题的。
    当然，他们也不是无敌的。
    害怕银质武器和紫外线武器是他们的最大弱点。
    只不过这个弱点，从今年开始就变得不怎么绝对了。
    至少牛仁义就碰到过一个背后能长出四条触手，不怕银质武器！不怕紫外线照的特殊吸血鬼。
    那次遭遇战，由于后者什么弱点都没，牛仁义和天之本樱差点命丧黄泉！
    亏的旗木合及时赶到，不然牛仁义和小樱一定嗝屁！
    因此对付血族的偶然性现在也出现了很多风险，这万一碰到异变的，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超级大。
    并且血族和鬼怪不一样，大多数的血族智力普遍都不差。
    那种能让国安组专员肉体能力恢复的子弹，据传就是血族科学家研究出来的。
    因此，如果不是必须，牛仁义真的不建议胖子和血族打交道。
    不过这次如果能回京都，牛仁义到是表示，他可能会主动找上血族，到时胖子可以围观。
    他要找那些当时欺负过自己的血族报仇！
    有一只血族，如果不是旗木合，他当时差点就变成了要以吸血为生的玩意。
    考虑到他现在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这次如果能顺利回京，牛仁义也打算一雪前耻！千倍奉还！
    …………
    …………
    而听着牛仁义把血族的事说了个大概，胖子珍重的点点头。
    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牛仁义这回并没从胖子眼中看到想象中的畏缩。
    反而见后者发了一阵呆后，突然没来由的道：“牛头，我们一起去报仇吧，等你伤彻底好后。”
    “！！！！？？？？”
    牛仁义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报仇？
    报的哪门子仇！？
    “你啥情况，这话是什么意思？血族惹过你了？”
    秋道丁真眼睛一红，看了牛仁义良久，才略有些哽咽的道：“你前面不是问我大家都怎么样了吗？我说了棒球队的是没事。但是拉拉队的和空手道队的……”
    说到此处，丁真顿住。面色隐隐有些不忍！
    “秋道丁真，你把话说明白！别这么含混不清的，拉拉队和空手道队怎么了？”
    牛仁义脸色变了，身上忽然暴起了一股惊人的气势，话语冰冷强硬，哪里还有先前的随和！
    秋道丁真被牛仁义身上这股气势给震得一惊，虽然知道牛仁义应该会暴怒，却也没有想到牛仁义仅凭气势可以给到他这么大的压迫。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他们不是应该在东京都的腾达酒店避难吗？又和血族有什么关系！”
    牛仁义的眼前一边拂过那一张张年轻而稚嫩的脸。
    听胖子这言外之意，他们俨然都死了？！而且还是都被血族干掉的？
    这怎么可能，东京鬼杀队都是吃素的吗？血族怎么可以胆子那么大！
    那可是近三十多个人啊！整整二十多个！
    胖子有些不敢与牛仁义这种目光对观，躲闪着目光，说：“都死了，除了千花，时崎，星矢。其他的都在血族暴乱中被吸干了血。这个消息是经过你那个爸爸确认过的。”
    “什……”牛仁义失魂落魄连退数步，对丁真确认：“东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血族为什么会对他们下手！……”
    秋道丁真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当下亦是把他从上杉谦和坂本星矢听到的情况给复述了一遍。
    “政府把这些咬人吸血的怪物解释为某种病毒和核辐射传播的产物，但你亲爹和我们说了，那些就是血族催生出来的血奴，和什么核辐射与病毒没半毛钱关系。”
    “因为血族需要新鲜的人血替换掉自己病变的血液，他们展开了对腾达酒店避难者的无差别袭击。”
    “然后日本军方为了镇压这些暴乱的血族只能无差别投放炸弹。而在地下室里，军方也找到了他们被血族吸干的尸体。托你亲爸的渠道，我们优先获得了认尸的权利。”
    说到最后，胖子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了几张电子照片给牛仁义看。
    “这些是上杉家给我们看的认尸照片，我……你自己看吧……我太惨了。我现在只想多杀点血族，为他们……报仇。尤其是雪乃……呜呜呜！”
    话未说完，丁真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留下了热泪。
    凝视着手机屏幕里的尸体，牛仁义紧咬牙关，双拳握紧。
    一种莫名而来的愤怒，正从心底开始燃烧。
    牛仁义从不想惹事，但如果涉及到他自身利益的事，他就是天王老子也敢杀！
    拉拉队的一众成员他不太熟所以对她们的生死感触并不大，但空手道队的那群孩子可是他穿越到这异世三年一起走来的小弟啊。
    他们本可以不来东京，是为了给自己应援才特别到东京的。
    就这么死了！？
    他们才十三，十四岁啊！
    还有雪乃和千花，那可是师傅的宝贝闺女……这如今也去了让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师傅……
    等等……胖子刚才说……星矢……千花……时崎还活着？
    “你说时崎，星矢，千花没死是怎么回事？确定是这三个人？雪乃呢？”
    牛仁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对丁真追问道。
    逝者已去，牛仁义除了默哀，也只能想着以后多杀血族为这些英年早逝的小弟报仇。
    如今更需要做的亦是对活着的人好点。
    而如果牛仁义没听错，胖子好像是说了，千花，时崎；星矢还活着！
    这能有人能活着自然是件好事，但怎么活下来的就令牛仁义有点不可思议了。
    总不能是千花大力出奇迹，一个人打退了一群血族然后还在枪林弹雨中生还吧。
    可就算这样，活下来的人也不对啊……
    雪乃呢？
    以牛仁义对千花的了解，这是一个护妹狂魔，千花断不可能护的了时崎，护不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