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只想好好活着 - 3.用徒步的方式离开东京

    “这………这……”
    星矢眨巴着嘴，被亲眼目睹的这幕吓得无言以对。
    时崎美琴淡淡的扫了星矢一眼，又拿出一个手电筒对星矢照了照。
    手电筒发出的光是一种刺眼的紫光。
    除了有点刺眼和热，星矢和千花均没有感到其他不适。
    “时崎，你忽然拿灯照我干什么！”
    时崎美琴解释道：“我刚才切自己的是一把银制刀具，结果银武器对我们无效，这和传统的血族弱点是有出入的。”
    “然后我现在照你的是紫外线灯，模拟的是太阳光的照射。这种灯对普通吸血鬼也有效，我昨天就是靠这个灯避免了被很多普通吸血鬼咬。可现在看来，这灯对我们依然无效。”
    “你说我们还是普通的血族吗？”
    “那我们或许只是获得超能力呢，并不是血族。而只是获得了超能力的人？”
    星矢期待的看着女孩，想从时崎美琴口中获悉想得到的答案。
    他依然不想接受自己已变成吸血鬼的现实。
    他的单板思维只想暗示自己，既然他不怕银制刀具也不怕太阳光，那么他就不算是吸血鬼。
    “从生物学角度分析，你可以这么认为。只不过我们似乎变成了更为残忍的种族。我们不仅喝血而且还吃肉。”
    时崎美琴指了指周围的尸体，面白如纸。
    “我想我们应该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吃人了，这些尸体……以及我们嘴旁的血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啊……！……/(ㄒoㄒ)/~~”
    星矢欲哭无泪的看着美琴指着的干尸，下一刻，直接转过身好一阵干呕。
    他想把吃的东西全呕出来，可本来就觉得饿了的他又如何能吐的出来。
    千花强忍恶心，对美琴问道：“那时崎，你知道我们怎么又会出现在这的呢，我分明记得我们是被传送到了一个小土丘啊。有一个救我们的红发小姐姐？”
    时崎美琴摇摇头，得出以上的判断已是她根据周边线索能推断出的全部。
    她现在心情非常很复杂，她也不想承认自己已做下的罪行。
    但事实胜于雄辩。
    现在的她只想回家，投入父母的怀抱。
    可她回的了家吗？东京都变成这样了，想必这路上的所有交通也瘫痪了。
    见时崎美琴的目光流露出伤感之色，千花把自己的纤手放在了女孩手上。
    同是天涯沦落人，美琴心中有的伤感，千花同样有。
    不过她不打算继续伤感下去，她要化悲伤为实力，她要亲手杀了源斑为雪乃报仇。
    “我在这里，看样子你们你们已完全恢复清醒了。”
    千花正下着决心，一个女声却突兀的回答了千花的上一个问题。
    三人一惊，旋即循声看去。
    骤然发现东南角的一颗大树树梢上站了一个人影。
    她穿着一套略有些二次元的女仆服，里面是一件黑色紧身胸衣。
    收腰的设计，把女孩纤细但有力的细腰小腹凸显的更细。
    月色下，后者一头的飘逸红发在夜风中摇曳，为其增添着野性与神秘。
    “啊……这……(???д???)!!!”
    星矢的思维再次进入宕机状态，看了看千花和美琴，千言万语都描述不了他内心的惊骇。
    深更半夜的一女人穿着一女仆装站在树梢上，这是他穿越到漫画世界了？
    现实的画风什么时候这么奇葩了？
    “你是谁？姐姐。”
    千花对雷姆问道，声音中带着感激。
    “牛头大人的仆人。”
    雷姆平静的回答。
    “!!!!ヽ(???)?!!!”
    千花三人齐齐瞪大眸子，不敢置信。
    仆人……这年头还有仆人的那不是富人吗！可牛头是富人吗？他家就一个汉方医馆啊。
    三人互相对视，最后由千花大着胆子哆哆嗦嗦的确认：
    “您……在说一遍？您是谁的……仆人？”
    “你们的同学牛头仁义大人的仆人——上杉.雷姆.绘梨衣。”
    雷姆怕解释的不够清晰，逐字逐字的说。
    “能问一下牛头君的真实身份吗？他……到底是谁？”时崎美琴问。
    雷姆回答道：“大人的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他没有告诉过我。但他告诉我他隶属于国安组s科有且有一定军衔。昨天，你在警察局的时候，大人就在外面。”
    “国安组s科！”
    千花（被失忆过一天）和一辉再次一起惊呼。
    时崎美琴对雷姆的爆料则有了一定心理准备，她顿了顿分析道：“这点其实并不奇怪。你们好好想想昨天那男人为什么对雪乃出手。不就是为了确认牛头君的身份吗？”
    坂本星矢感叹道：“我靠，牛头哥这是有多大来历啊。难道说对方是和牛头哥有仇所以才……”
    “能问一下，牛头君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下属吗。”时崎美琴又问。
    “我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但确定有比我强的。”
    雷姆眼前闪过旗木合的身影，那个曾今为牛仁义解围的男人。
    “!(?????)”
    千花三人更惊了。
    雷姆的这句话虽短，但信息量更大。
    雷姆强吗？超级强！
    可牛仁义的安保却有比他更强的。
    这身份到底是多尊贵啊！
    “你们的同学我已经送到了附近的人类援助中心，在那里她们会进行过失忆的仪式。”
    “至于为什么不送你们过去……想必你们也察觉到身体的异变了吧。嗯。”
    雷姆淡淡的陈述着，从树梢上跳下信步来到三人跟前：“因为你们变得异常嗜血，但同时身体又急需补充能量，所以我就把附近已去世的受害者尸体拿了过来给了你们。”
    “你三具。”雷姆指着美琴。
    “你五具。”雷姆又转头指向千花。
    “你四具。”
    最后指向星矢。
    “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听命于我，以及为我和牛头大人服务，作为报酬，我可以确保你们能活下来，甚至以后还可能再变回普通人。”
    “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你们现在也可以原地离开。”
    “自己独自去承担未知的命运和风险。只不过在离开前我也得提醒你们，到时候你们就得亲自去杀人和吃人。”
    ……
    ……
    现在的雷姆是融合了绘梨衣和雷姆两股灵魂的共存体，她精神力强大，智力更不低。
    由于知道要解决自己的【楔】必须要拜托牛仁义和其身后的组织，所以雷姆现在的行为其实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力量。
    面前这三个异界人全是被血族改变过的异变人。
    而就在两小时前，这三个被血族咬过的人也是忽然兽性大发，对一同救出的同伴做出了无差别攻击。
    如果不是雷姆的速度快，三人无意识的兽性攻击也差点让雷姆栽了跟头。
    然则雷姆可以自保，那些陷入睡梦中的普通幸存者却不能。
    总共六人全部不幸遭到黑手！
    因此，雷姆的言辞其实是在说慌的，她不想告知千花等人是他们亲手杀掉了她一起救出的幸存者。
    而在这三人各自“进餐”完毕后，三人也再次陷入沉睡。
    根据以上的特性，雷姆得出了血族这个种族会因为饥饿失去理性的结论。
    又因为现在这三人醒来后又恢复了理智，能正常交流，雷姆才现身相见。
    她需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可以凭借他们继续在这个世界生存，并找到牛仁义。
    而为了让三人少点良心上的谴责，雷姆也特别准备了尸体和新的作案现场。
    至于你问尸体来源？
    那眼下的东京随处可见！
    昨夜和今晨的血族暴乱仍在继续……被吸干或吃剩下的身体真的太多了。
    ……
    ……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牛头君可以为我们解决身体的问题？那您有能说服我们的凭证吗？”
    听着雷姆略带无力的要求，千花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她任有些不敢相信牛仁义有那么大的能力。
    如果真的有，在千花看来。牛仁义以前的很多行为就解释不同了。
    大世家的公子哥会愿意帮秋道家研究食谱？大世家的公子哥会愿意每天课后帮她们免费补课？大师家的公子哥会拜他爸爸为师？
    那个大世家的公子哥会这么闲！
    “我刚才说了，牛头大人所在的组织和昨天最开始保护你们的那个组织其实是一个组织。”
    “只不过区域不同，派系不同。他们的立场也不同，而那个组织的成员能力你们也看到了，胳膊被斩断了也能长出来。”
    “你觉得这个组织有这个技术，难道就不能治疗你们的身体。”
    雷姆的叙述有理有据，不禁让三人听后一致点头。
    顿了顿，雷姆又补充道：“并且就算最后你们的身体无法治愈，那也不需要担心食物来源。一个国家组织，满足你们三人的鲜血需求，你们觉得会很难吗？”
    三人一起摇头。
    这时由坂本星矢开口道：“那姐姐你是受命于牛头哥特别来救我们的。”
    雷姆遗憾的摇摇头：“很遗憾，并不是。我是偶然间救得你们。然后我和他失联了，并且没带通讯工具。所以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现在有办法联系上他吗？比如电话。”
    “这个……你等一下。”
    三人立即拿出随身的手机，遗憾的是三人的手机没一个能用。
    因为昨天的袭击，千花的ottoe6 已开不了机。
    一辉的翻盖手机更是断成了两节。
    唯一品相完好的是时崎美琴的索尼翻盖。但即便如此，手机没电了，也只能拿来当板砖。
    “那个你还能带我们远程传送吗？如果要联系，手机必须充上电，并且必须去有信号的城市。”
    时崎美琴略有些复杂的看着远方的东京，东京依旧是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的看到车灯的光亮。
    要回东京充电谈何容易。
    雷姆再次摇头，说：“不能。能量基本已消耗掉了，在补充完至少要两天时间。然后你们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
    三人面面相觑，这话说的俨然是暗示他们接下来要出东京——只有徒步啊！
    ……
    ……
    一天后。
    2013.8.10。
    一个会议室的投影仪正播放某个录像。
    录像的主角是牛仁义。
    视频中的他正用火焰割裂了一名龙组成员的胸膛，连同那位组员身后的一名同伴。
    而在见到剩余的龙组成员依旧咬牙不说后，这一回他呼啸着又使用自己的铁拳打碎了一个龙组成员的天灵盖。
    这个少年在确认了御坂真白身旁的上杉家护卫队是自己人后，对着剩余的龙组成员是毫不留情的逼供，只为追问出庆晨和龙组在日本地区的其他据点。
    因为他的残忍，大片的血花也溅在了庭院的花草和所有看视频人的心中！
    “说不说！说不说！”
    “说不说！”
    少年反复质问被他已制服的龙组成员。
    渐渐的，残存的龙组幸存者越少越少。
    少年银紫色的魔瞳之火也逐渐黯淡，仿佛风中即将熄灭的灯烛。
    空气中只剩下命运之炎燃烧尸体的噼啪声和牛少年粗重的呼吸声。
    然而就在这一刻，被拍摄着的少年警觉的发现了什么，随后就见他一个转身猛地冲向了拍摄镜头所在的方向。
    下一刻，画面也就此定格。
    定格在少年狰狞着面容冲向镜头。
    看到这一幕，会议室里的观众们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视频的内容着实让他们看的不适，就仿佛胸口压着块沉重的石块，呼吸都不顺畅了。
    “那个小子就是恶魔，发现了我以后追了我三条街。一把火焰差点把我毁容了，得亏我跑的快，不然我也得交代在哪儿！”
    眼下播放这段视频的会议室是龙组议院大会堂。
    现场的观众皆是龙组的各组队长和长老。
    他们森严而严肃的面孔正被屏幕照亮，听着拍摄视频的盗石做最后陈述。
    “总结来说，我赶到裴家别墅的时候，就发现庆老大等人的踪影已全部消失，听在场的那些小孩聊天才知道是那个叫牛头仁义的小子把庆老大等人给传送了。”
    “因为怕庆队长吃瘪，我才联系了吴凣队长。让我们的空间专家去解决空间问题。我自己则留守原地继续观察敌情。”
    盗石环顾整个会议厅的所有领导：“然后我看到了御坂真白几人和葛呈发生了冲突，上杉谦随后神兵天降。再然后就是大家刚才看到的，从始至终我都处于暗处，但是那死小孩还是发现了我。对方人多势众，我才被迫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