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只想好好活着 - 19.悲剧的萧炎

    救护车内。
    萧炎听不懂的对话任然在继续。
    由于听到了人声，萧炎此刻也微微睁开了双眼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简单查看周围的环境后，萧炎确定了一件事——自己真的没幻听。
    他真的身处在一辆救护车上，并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
    他的左手边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男医生的旁边则是一个天庭饱满留着和尚造型的大光头。
    白炽灯下，两人交流的语言是日语。
    虽然他听不懂在说什么，但【八嘎】【红豆泥】之类的短词他还是听的懂的。
    …………
    而萧炎听不懂的谈话内容是如何的呢。
    如果他能听懂，他一定会想自杀。
    两人的对话原文如下：
    “别贪心了，服部。这不是还有个活的女人吗？十三四岁的模样，身体体质却已经达到了蓝级使的强度，只要解密这具身体的秘密，京都分部一家独大的日子还远吗？”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此刻并没注意到萧炎已醒，扬了扬眉毛后，语气兴奋的说道。
    他是国安组s科京都分部基因部部员野原旧之助，在部门里专门做的是人体基因改造，灵魂源质抽取的实验。
    今次是和京都保牛队一起来东京出差的。
    算是公费旅游，也算是随行队医，他的职责是保障出差队员的生命安全。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保障牛仁义的安全。
    本来呢，野原旧之助觉得今天这次东京行随着牛仁义的夺冠已画上了句号。他也准备和一行八人的保牛团晚上在舌尖天堂大吃一顿。
    不曾想，半小时前，牛仁义用玉牌发来了紧急信息，告知保牛团他发现了异界人，就在球队的更衣室，速来。
    听到异界人这三关键字，保牛团八人眼睛直接红了！
    仅仅三分钟，蓝级干部服部科南和旗木合一起冲到了京都三中的更衣室。
    紧随其后的就是他野原旧之助。
    赶到京都三中的更衣室后，野原新之助看到的是什么呢。是一个已经去世的男性少年，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和一只明显不是地球物种的黑狗。
    少年和少女的衣服服饰都偏汉服化，上面有明显的碳化痕迹和雷属性能量痕迹。
    黑狗表面看上去虽是黑狗，但异常高大的躯体，以及覆盖鳞片的四肢同样证明了这不是地球上的物种。
    那一刻，野原旧之助眼睛绿了。他感觉自己的新研究方向有了着落，他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整个京都分部的英雄。
    在国安组s科的修炼体系里，提炼灵魂源质是最传统的修炼方式。
    这种提炼会在专员接受人体改造后得以实现。
    提炼的渠道有三种，一是从灵魂中提炼抽取。二是从自身细胞中提炼抽取。三是从异种力量中提炼抽取。
    第三种方式是最危险的，但成效也往往最好的。所以数十年来，他们日本国安组s科都在致力于把异种力量融合到自身细胞，从而提升抽取灵魂源质的效率。
    一般来说，体质越强异种力量的耐受性也就越高，成长的上限也就越大。
    牛仁义之所以会被京都分部这么看重，有一部分原因恰恰是因为他的身体耐受性和细胞活性远超常人。
    同样的，眼前的异界人也是非常好的素材。
    年纪明明很小但体质强度却出奇的高，排除锻炼等后天条件，身体的体制天赋异禀也必然是关键。
    如若能把这部分【天赋异禀】移植到国安组s科的专员身上，升职加薪对野原旧之助还是梦吗？！
    “是啊，在东京的地头上。竟然能碰到时空缝隙穿越来的异界人，真的是撞了一万年都遇不到的狗屎运。上次遇到活体还是五十年前呢。”
    光头男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一脸的唏嘘：“我现在越来越明白毛利老大看中大人的原因了。大人这运气也是杠杠的，天赋，实力，外貌，运气，全都在他身上。这样的人不抱大腿，抱谁的大腿！”
    “最开心的还是，我们这是在东京的地头上截胡。这和白嫖有区别吗？我觉得我现在去买彩票，一定能中头彩。”
    “哈哈哈，是的，是的。等把人送到京都，我就去买。哈哈，这暗度陈仓的感觉的确太美滋滋了。东京人做梦都想不到，我们在他们眼底下偷人。”
    光头男服部说话间又一次看向了躺在他侧前方的“萧炎”，看到萧炎的眼皮动了动，服部科南用手蹭了蹭野原的胳膊“她醒了好像，要采取措施吗？”
    野原旧之助摆摆手，一巴掌拍在萧炎身上。因为大人的提醒，她四肢已经被打上了骨魂钉。经脉也打了禁脉素。她就是天王老子，现在能动的也只有眼睛和嘴巴。”
    “你们！”
    萧炎虽然听不懂这群日本鬼子在说什么，但男人拍他的恶意行为，他就算在天真也不会觉得这两个人对他存有好意。
    “你们日本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是非礼。这是侵犯人权！”
    萧炎在情急之下，更是说出了一番相当天真的话。
    然则萧炎没想到的是，他此刻说话的声音非但没了过往的沙哑磁性，反而变为了莺歌袅袅，好不动听。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声音为什么……”
    萧炎惊惧的问道，但发出的声音依旧是女的，且隐隐有些耳熟。
    同一时间，萧炎感到了身体的不对劲。
    他极其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体除了眼睛嘴巴能动其他的四肢控制权都丧失了。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难道……”
    萧炎惊惧交加。
    光头男略带可怜的看着萧炎从身上拿出一个镜子放到萧炎面前……下一刻，萧炎呆住。
    镜子里是一个面熟的女孩，她正惊恐的眨着眼。
    我……变成……女的了@？！
    我变成了萧媚！
    光头男服部略带怜悯的看着萧炎，唏嘘道：“看模样，大人的判断又对了。大人说这具身体被换魂了，这表情显然是佐证了大人的判断。”
    “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人也够倒霉的，都来到这世界了。还得变性。嗯……等等……那岂不是大人说那条狗里现在有人的魂魄也是真的？！”
    “多半是的，大人的眼睛在鬼魂判断上从不出错。哎，那条狗……我记得是公狗吧。所以应该还会被安排做那事吧。”
    “是啊。和上次捕获的三头犬一样，都得用来配种。这情况就有点难办了，难道还得用药？”
    …………
    更衣室里面一下子变出了两人一狗，这种事绝不是牛仁义自己9想瞒就瞒的住的，更不用提现场还有那么多见证者。
    因此，在基本的确认了现场的环境后，牛仁义就用了自己的方式联系了国安组s科的工作人员。
    这种事打普通的报警电话绝对不行，尤其是在萧炎肉身已死的情况下，打普通报警电话，那按照日本那套龟速的查案程序，他们一队全体成员都将是犯罪嫌疑人。
    到时别说是庆祝，说不得还得被请去看守所接受审问。所以牛仁义简单的判断形势后，就联系了离自己最近的京都分部国安组s科专员。
    毁尸灭迹，研究尸骸，国安组s科历来是最专业的。
    当然，牛仁义这么安排也存了自己的私心。
    因为他的眼睛很清楚的告诉他，萧炎还活着。
    在进入集体卫浴空间后不久，牛仁义看到萧薰儿在丧心病狂的救一个已没有生气的少年。
    除了此少年外，还有的就是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和一只明显不是地球物种的狗。
    犬类和女子的伤势牛仁义不能给出肯定的判断，但两个肉身背后所承载的灵魂被牛仁义看出了猫腻。
    由于他这具身体继承了亡灵族的特性，所以任何鬼邪想在牛仁义面前施展障眼法多半是行不通的。
    而他在女子和犬类身上看到了什么呢。看到的赫然是一个三十岁大叔的灵魂和一个千娇百媚少女的灵魂。
    介于他的眼睛不可能看错，且那只狗身上附着的少女灵魂和大叔灵魂附着的少女肉身在形态上也是相似的。
    牛仁义断定，少年，少女，狗的灵魂被集体转换了。
    少年的灵魂是萧炎的，介于原著中萧炎本来就是一穿越客，所以这大叔的灵魂多半就是萧炎的灵魂。
    这个灵魂现在正鸠占鹊巢占了人家少女的肉身。
    而那少女的灵魂则转移到了那条异界狗身上。
    至于那条异界狗的灵魂……抱歉……牛仁义真没看到。
    有了以上的结论，牛仁义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已大叔化的少女和萧薰儿碰面。
    如若碰了，等着他的后果恐怕就就是
    萧薰儿和女版萧炎相认，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百合生活。
    届时，他想要在继续忽悠萧薰儿也举步维艰。
    并且，牛仁义在收集完以上信息后，还注意到了“萧炎”尸体上的戒指。
    那戒指通体黑色，很是古朴，其上还绘有模糊的纹路，俨然和小说中描绘的神器，一般无二。
    要知道，这枚戒指里，可是住了《斗破苍穹》中，男主角最后会崛起的绝对外挂。
    药老！
    此人是斗气大陆第一炼药师，八品炼药师，中州星陨阁阁主、且拥有异火榜排名十一的骨灵冷火。
    作为萧炎的老师，他是萧炎修炼道路上最重要的引路人，可以说，没有药尘，就不会有“炎帝”。
    从萧薰儿的反应和少年的年龄看，这时的药老显然还没有和萧炎接触，仍处于寄生萧炎，吸食其斗气的状态。
    换而言之，牛仁义是有机会取萧炎而代之的。
    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到底能不能练斗气，但武学一途殊途同归。没斗气并不代表他不能改良斗技，以别的力量媒介驱动斗技。
    于是乎，牛仁义趁着萧薰儿不注意动手了。
    他先是开了【战争践踏】将萧薰儿【晕眩】，然后就是一个手刀直接将萧薰儿击晕。
    牛仁义很清楚，有她在，国安组s科就不是来收拾残局的，而是过来打架的。
    如此，把萧薰儿暂时击晕后。
    牛仁义也随即联系了国安组s科京都分部工作人员。
    同时，他吩咐胖子和一辉把萧薰儿送到体育馆的医务室。
    在把所有人都从更衣室支开后，他也是把自己的脏手伸向了萧炎的遗体。
    至此，平时不带戒指的牛仁义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黑色的古朴戒指。
    如牛仁义所料，这戒指也的的确确是萧炎那开挂神器。
    被系统判定为【寄宿着亡灵的宝戒】。但其他的作用和使用介绍却全是问号。
    很显然，这道具对现在的自己还太高能。
    由于知道要让药老帮自己，必须让对方主动现身。
    牛仁义接下来也打算演戏了，只打算在这位老狐狸面前演一个绝世好少年。
    …………
    …………
    把国安组s科专员送走，牛仁义后脚就来到了体育馆的医务室。
    由于今天遭遇的事实在太多惊吓，他也是再次支开了胖子和一辉，看着仍旧昏迷的萧薰儿陷入沉思。
    萧媚和萧炎的遗体如今已被他送走，于他而言是好处多多。但于萧薰儿……这妮子恐怕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算账。
    基于此，牛仁义必须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忽悠对方。
    正这么想着，牛仁义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北原雪乃打来的。
    雪乃，北原千花的妹妹，以往和牛仁义交集不多。
    这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莫西莫西，雪乃桑，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微嘈杂，却听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牛头前辈，能麻烦帮我问一下御坂桑在东京有没有认识的好律师吗？姐姐这边闯祸了，打了人目前在警察局拘留。”
    “北原……？打了人！！什么情况，你和我说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牛仁义的牛眼由于惊吓再一次瞪大，只感觉心脏今天因为负荷过重要罢工！
    要知道，千花出手从不是小事！
    那个不开眼的竟敢触北原千花的霉头。
    不要菊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