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福神 - 第28章 徘徊于大地的堕落者

    “至高无上且仁慈的司命神，请您聆听我卑微的祈祷，降下神迹救赎您卑微的信徒吧。”
    井木达雄紧握住护符，连续念诵着司命神的名号，向对方祈祷希望能够抓住救命稻草。
    不管他如何祈祷，现场的战斗却是依旧如火如荼。
    那来自冥府的风萧瑟而过，一只漆黑的手从那漩涡之中伸出，所过之处万物尽衰，黯淡无光，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悄然熄灭。
    “好胆！”
    接管小寺良介的红发少年看到那居于冥府之中身影只用一只手便想要擒拿自己，勃然大怒火焰冲天而起，炽热的红莲蒸发了空气中仅剩的水汽，干燥的狂风呼啸而过形成了火龙卷向着那漆黑的手掌席卷而去。
    那矗立于火焰之中的身影大步向前，身上战天斗地不服输力敌千军的气势宣泄而出。那熊熊的火焰从四面八方飞流汇聚，环绕着小寺良介亦或者那操控火焰的妖怪。
    一拳轰出，万火相随。
    自幽冥而来的手掌与那道鲜红的身影接触，迸发出恐怖的气压，将本就沟壑纵横的地面掀起，尘土飞扬，天上汇聚的云层也被震碎。
    紧接着那地面上的漩涡之中再次伸出了几只不可视的手臂朝着这操控火焰的妖怪抓来，想要将这只拍徘徊于大地之上的亡灵带走。
    可回应它的只是一拳又一拳足以崩碎大厦的拳头，以纯粹的力量抗衡着那幽冥地府之中的存在。
    现在的战场已经是风声咧咧呼啸，似刀锋而过，刺痛人的肌肤让井木达雄的肌肤划出几道鲜血。
    烈火与来自冥府死亡的冥风相互抗衡，侵蚀。
    作为施展术式的史密斯脸色更是苍白，体内的魔力不断减少，同时他望向了不断穿梭在虚空之中的妖怪暗骂道：“按道理随着这道术式出现，任何亡灵都会被迅速镇压。可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比自己遇到的强上这么多，还显得游刃有余。”
    “司命神，请您降临此地，镇百鬼去邪魔，救护芸芸众生。”
    随着两人的不断交手，这巷道已然轰塌，战场也不断扩大，大楼坍塌，烈火飞扬，哭声斯喊，一时间出现了惨烈的景象。
    井木达雄察觉到事态已经超出可控范围，已经危害到人类社会安定，出现了人员伤亡时，他紧握住那篆刻福字的护符：“如果祂真的存在，请看看这悲惨的人世。”
    下一秒，那来自冥府之中的手掌遮盖了半边苍穹，光线都被其吞噬，死亡，黑暗，恐慌成为了唯一的主基调。
    再度爆发的火焰似火山喷发，焰光缭绕映照天幕，翻滚如龙的火焰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朝着那漆黑的手掌撕咬。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突然一枚铜钱出现在两者之间，迸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一瞬间覆盖了整座战场将时间停滞。庄严肃穆的声音从九霄而来，紧接着身穿暗红色神袍，手持朱笔，生死簿的神明踏步而出，霞光万道，红莲花开，将上空弥漫的死气，怨念净化，引渡众多生灵。
    “祸乱人世者当诛！”
    从边界战场奔赴而来的西行寺裴辰目无表情的注视着那来自其他地界的神明，还有那红发的少年直接开口审判了他们的命运。
    手中朱笔一挥，断生主死，从冥冥之中截去他们的生机，直接定下来死亡的命运。
    下一秒风云突变，黑白色的身影自漩涡之中而来，出现便百草凋零，秋风萧瑟迎来了凛冬死亡。
    祂本身便是象征着死亡，万物的终结。
    祂轻轻地抬手，挡住了那削去寿命的朱笔，同时黑色的神力动荡，与那定下死亡的命运相抗衡。
    黑色的斗篷在神力对碰下猎猎飞扬，却又巍峨不动。
    另外一方朱笔落在红发少年的身前时，他的头顶出现百鬼浮世绘图，铺天盖地的妖气弥漫而出，夜行百鬼出现在这落幕千年的时代，它们那屹立于天地无法无天的身影与姿态阻断了朱笔同时消失在西行寺裴辰的视野之中。
    “百鬼夜行吗？”
    西行寺裴辰鎏金色的眼眸望着那还残留的气息，低声道：“想不到在这神秘复苏的初期，便能够看到日本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百鬼夜行。虽然只是残影，但是依旧能够窥视出在属于它们的时代是如何的肆意张狂。”
    不过西行寺裴辰并没有立马追去，现在还有一位舍去神祇光辉之人。
    当西行寺裴辰转身面对这位身披黑色斗篷，面容都被黑影所遮盖的祂时，只听见祂那嘶哑的声音中包含了岁月的沧桑向着他开口道：“时隔数千年之久，神祇终究是归来了吗？”
    短短的话语中，却向西行寺裴辰描绘出一个凄凉的人在众多同伴离去时独立于大地，坚持着自己的职责，在漫长的岁月中等待着神秘再次降临，同伴再次回归。
    面对这样舍弃神祇的光辉，徘徊于大地拘役亡灵，维护生死平衡的人，西行寺裴辰沉默许久才开口道：“神秘已然复苏，但你说的神祇是否归来，我不得知。”
    这样一尊能够在神秘低迷的时代维持上千年之久，还未消散的人，他所拥有的力量必然超乎西行寺裴辰的想象。
    连众神都选择离去，现在都尚未全部归来的情况下。可想而知，眼前之人是多么强横啊。
    “是吗？”
    那身披斗篷下的身影望着遥远的欧洲带着失落的声音道：“我徘徊千年之久，自身存在都受到扭曲，遗忘了本来的名字。”
    西行寺裴辰望着这尊身影脑海里不断搜索着这段时间翻阅的古典，秘籍，宗教神话中，有着那一尊死神能够符合眼前这人。
    不过现在西行寺裴辰有着新的打算，那就是劝眼前这人加入边界战争之中。既然这人能够扛过千年之久的低迷，现在神秘复苏祂的力量必然能够成为祂们强有力的助力。
    更何况眼前这人身后的功德之光，如果踏上功德神道必然能够一举踏上五重天。
    数千年如一日行驶着自己的职责，拘押着为祸人世的亡灵，关押进他自身。
    在西行寺裴辰眼中，眼前这人一人便是一座冥域，将自身化作冥土关押着众多亡灵鬼魂。
    “你身为神祇，难道不知道霍乱人世乃是重罪吗？”
    可就算如此，西行寺裴辰望着下方死去的平民，向眼前这位实力强劲的冥神质问。
    “人类？多么渺小的存在，死又如何。我等神祇维护的是天地，何曾要在意这些蛀虫。”
    那隐藏于斗篷之中的祂，聆听到西行寺裴辰的话语发出了嗤笑，对他的话语极为不屑，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