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福神 - 第18章 小寺良介

    “又是无趣的一天，无聊的人带着虚伪的表情靠在一起，真的不感觉恶心吗？”
    坐在座位上的小寺良介望着班级中颇有人气的团体，内心止不住的发出厌恶。他不止一次看到她们相见时欢声笑语，却在转身离开时相互诉说着对方的缺点，贬低对方来抬高自己。
    这样虚伪的友谊，却一次次上演，让小寺良介看得心生厌恶不禁发出了感叹。
    “咦，那是西行寺裴辰吗？”
    突然间小寺良介的目光被一道身影所吸引，他仿佛看到来者身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辉，仿佛要将整栋教室都填满。
    现在的西行寺裴辰可和记忆之中的他不一样，变得有主见，不再像中央公调对待每一位透以温柔。说是温柔，在小寺良介看来不过是优柔寡断被人牵着鼻子走罢了。
    今天的他仿佛跟平常一样温和，但是他能够清楚看到西行寺裴辰所展现的傲慢。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他回应同学们的招呼时，表情温和眼神中却是一闪而过的轻视，或许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这可真是有趣。”
    本就感觉生活无聊，周围都是无趣之人的小寺良介在注意到西行寺裴辰的变化之后，对他越发的上心，目光不断地打量着他。
    “阿拉，好像被他发现了，感官挺强的嘛。”
    在他肆无忌惮的打量下，西行寺裴辰察觉到有人窥视自己，回首直视着小寺良介。那来自上位者的注视，哪怕是无意间同时隔着较远的距离，依旧让小寺良介感到心悸，本能地想要臣服，低下头颅。
    注意到自身的异样，小寺良介低声的笑了起来。他这无端的笑声，让旁边的同学感到奇怪，给他本就不好的印象又打上了怪人的标签。
    可发现绝佳事物的小寺良介可不管这些，同班同学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无趣的玩偶罢了，被父母老师操控之人，没有自己的思维，想法。
    “有趣，真是有趣，西行寺裴辰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导致你的蜕变。”
    小寺良介以微笑回应着西行寺裴辰，用手向他打招呼，表示自己的善意。
    一天都在关注他的小寺良介，并没有选择冒然上前交流。因为他选择在观察西行寺裴辰一段时间，想要得知是什么导致他的蜕变，上演了一出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童话。
    “柏青哥吗？”
    在有意无意的调查西行寺裴辰时，听到河本五月和西行寺裴辰之间的对话，他就没有继续听了下去，依靠在门口确定了放学也去柏青哥。
    可当他跟随西行寺裴辰一行人时，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站在店门口时，带有深意的回眸。
    那双眼眸直视着自己，却没有说什么，但也向小寺良介告知：“我发现你了。”
    接下来的情况更是让小寺良介感到有趣，由店家校正过的机器在西行寺裴辰的手中接连出大奖，这样的情况让他也不得不惊叹：“他这是被幸运女神轻吻了吗，运气简直逆天。”
    可接下来的操作，他能够清晰的看到随着西行寺裴辰向店家说了些什么，本来店家是拒绝的，但很快店家的眼神变得迷茫，变得顺从为西行寺裴辰带路。
    知道接下来的地方不是他能够去的小寺良介回到家中，待在床上不断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天怎么变亮了？”
    突然间小寺良介感受到窗外的光线变亮，透过纱窗表情变得震惊，随后又舒展起来，恢复了镇定，内心不断诉说着：“是了，西行寺裴辰也应该是这样，才能够解释他发生的变化。”
    窗外日月同辉，诸神的光辉将天幕照亮，浩瀚的神威席卷八荒四海，宣告着诸神的归来，这个世界依旧由祂们主宰。
    紧接着流星划破天际，四处散落，却被诸神捕捉拦截。
    注意到这一幕的小寺良介猜测流星之中必定隐藏着秘密，不然那高高在上的神祇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捕捉，拦截。
    可是众多流星总有疏漏，一颗流星朝着小寺良介所在附近砸落。
    注意到这一点的他，直接起身朝着记忆之中的方向奔跑。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群星久违的在这霓虹灯常亮的东京洒落自己的光辉。
    小寺良介寻找许久，却都无果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被人捡走了。可是平常人都没能注意到这异象，一定是还藏在某处地方只是自己还没有找到。
    他坚信那颗流星之中蕴藏着能够让他世界变得有趣，不再平凡的力量。
    夜晚的冷风刮过，刺耳。
    初春的夜晚并不是那么友善，冷风不断倒灌在小寺良介单薄的衣衫里，让他发抖感受到寒冷。
    “我不知道这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站在一处小巷中，小寺良介望着路灯下漆黑的声音平淡的开口，感叹着自己的命运似乎发生了某些奇妙的变化。
    那路灯下的身影漆黑扭曲了一百八十度回首，没有面部五官的头对准小寺良介。没有五官，却给小寺良介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他总感觉那漆黑的头颅下有着眼睛注视着自己，他却无法看到。
    “跑！”
    面对这诡异的身影，小寺良介并没有期望对方善良，能够在这冷风之中给自己送温暖。
    如果有，估计也是将自己吃掉，感受它体内的温度。
    这种温柔，他可不需要。
    所以，他选择拔腿就跑，想要摆脱这诡异的身影，明显就不是人的怪异。
    可对方似乎并没有选择放弃和小寺良介之间的缘分，融入到阴影之中飞速的靠拢。
    在逃命之际，小寺良介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受到惊吓，脚步也因为失去视野受到不知道什么事物绊倒，跌倒在地，擦破了膝盖溢出一些血液。
    那没有五官的怪异融入到黑影之中，一双双漆黑的手不断在地面上移动，向小寺良介追来。
    “这种感觉真是刺激，不过有些废命。”
    当跌倒时，小寺良介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冰凉的手来到小寺良介的身前，又融汇成那没有五官的声音，它抚摸着小寺良介的五官，没有说话，却让他听清了所说的话：“我的五官在哪里，是不是在这里，将他还给我。”
    冰凉的触感让小寺良介失去了抵抗，体力飞速流逝，记忆也逐渐消失。
    首先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紧接着闻不到任何气味。
    声音。
    味觉。
    五官接连被取走，只剩下最后的眼睛。
    小寺良介能够看到取走自己的五官的怪异变得越发凝视，越发的像人，更多的像小寺良介这个人，只待它取走眼睛，便可以用这张脸顶替小寺良介行走世间。
    “杂碎，滚开这是本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