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当福神 - 第13章 祭祀

    “这里好黑啊，怎么看不清？还有，好吵啊。”
    矢吹弓爱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混沌一片，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传来阵阵低语，声音细微不可闻，可随着她逐渐清醒，也越发的洪亮。
    可就在即将苏醒之际，她发现那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有着一轮明月初升，宁静，安详。当矢吹爱弓还想要注视那轮明月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大理石的天花板，烛光映照着人影，伴随着声声的赞颂声：“赞美伟大的光照神，是您带来了光明，引导人们度过七罪，创造出这美丽的世界............”
    “你醒了，我们的圣女，光照神选中之人。”
    矢吹爱弓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无力，在听到这具有磁性的声音之后，她全身酸软，仿佛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在她无助的眼神下，穿着洁白宗教服饰的男人走入她的视野，用右手抚摸着她的额头高声道：“愿祂赐予你祝福，恢复神国之中的记忆，再次引领我们回归祂的国度。”
    随着那人的祈愿，他抚摸着矢吹爱弓的右手亮起白光，同时有着凌驾于凡尘的威压降临。不过微不足道，甚至让矢吹爱弓觉得不如西行寺神社之中遇到那位少年送给自己的护符强。
    不过那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不对，那黑色眼镜之下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不动声色转身向台下信徒宣扬：“让我们以虔诚的信仰供奉伟大的祂，让祂降下神迹赐福我们。”
    听着台上男人的宣扬，下方早已被洗脑操控的人群虔诚的念诵神名，为光照会中至高至上的祂献上自己卑微的信仰。
    伴随着越发洪亮的声音，烛光似乎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阴影，在安静的房间内不断摇曳，明灭不定仿佛有着什么降临。
    “上贡品。”
    那面露慈祥，圣洁的男人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时，变得更加虔诚，卑微，双手一拍，将祭祀神明的贡品带上。
    令矢吹弓爱惊讶的是，贡品不是猪牛羊等牲畜，而是人！
    在被押送在房间中心，画着繁杂花纹的图案上跪下，面露慌张与狰狞，想要挣脱束缚逃出生天。
    这一举动让信众也有些惊讶，露出了一丝怀疑，不忍的神色。
    “只要你们能够杀了对方，你们就能够活命。”
    “只要你们能够活下来，我光照会祭司松下哲平宣布你们犯下的罪孽将一同消除，不管是负债千万，还是杀人，都将在祂的注视下消除。”
    “开始吧，撕裂你的对手，洗刷罪孽吧。”
    松下哲平张开双手，对着作为祭品的人承诺着。
    下方四人面面相窥，却没有一人动手。
    看到这一幕，松下哲平心里不悦，但是面色不改，手指微动，常人无法看到的身影从一个人的影子中浮现，融入到他的体内。
    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捡起为他们准备的刀剑，直接朝着对面一人砍下，鲜血喷洒。在神秘的加持下，一只手臂被瞬间切下。
    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血腥且残暴的一幕上演。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人居然会如此狠辣，直接砍下别人手臂。
    既然已经有人动手，剩下两人也是赶紧捡起武器，以防对方暴起杀人。
    厮杀的氛围弥漫在四人之中，那少了一只手臂的人也是强忍着疼痛，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手的人，充满了怨念与憎恨。
    你想要我死，你也别想活。
    他直接放弃止血，在剧烈疼痛的状态下用仅剩的右手，也是松下哲平故意留下。这样才能够上演一出，血腥残暴的角斗，供奉愉悦自己那不是善神的神祇。
    可这又如何，这个时代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要自己一直胜，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么自然会有人去洗白，去维护。
    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下方信众也受到眼前这一血腥的画面调动，变得兴奋起来。那鲜血喷洒，生死之间无所不用其极，只为打到敌人的场面，让他们心中的好斗因子得到满足。
    为之欢呼，沉浸在这仅仅四人的厮杀之中。
    矢吹爱弓在上方看到这疯狂的一幕面露惊恐，她注意到自家母亲也参与到这场欢呼之中，丝毫没有之前的温婉，贤惠。
    “这一定是场噩梦，一定是。”
    血腥，疯狂的画面冲击着她的三观，内心不断祈祷着，希望能够有人救赎“如果真的有神，那么请您降下神迹，拯救我们吧。”
    强烈的信念让矢吹爱弓回想起在西行寺神社之中遇到的少年，回首洋溢着神性光辉之人。耳边那嘈杂的低语让她感到厌烦，眼前疯狂，血腥，野蛮的画面让她无助。
    随着祭祀的进行，那四人最终也只剩下鲜血淋漓的一人还躺在地上喘息，不过也难以活下去。
    清脆的掌声响起，松下哲平从头到尾注视着这场由自己一手操办，上演的节目。看到信徒的狂热与疯狂，还有上方汇聚的目光，即将降临的存在，他知道这场祭祀让背后的存在感到了愉悦。
    而这也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厚礼则是他旁边的矢吹弓爱，这位不经意间流露出神性的少女。
    他也曾想过自己占为己有，但现实却不允许他并没有匹配的能力拥有这样的瑰宝。所以他费尽心机，接近矢吹弓爱的母亲，才得到了矢吹弓爱这位少女。
    接下来只需要将她培养成巫女，连接人与神，化作现人神的存在，行走于人世的中流砥柱，那么他获得的好处将是难以言喻。
    “来了，祂即将降临。”
    下方的绘画着复杂图案，带着凸显蛮荒，残暴的气息的花纹上流淌进四人的血液，同时迸发耀眼的白光，矢吹弓爱从中感受到比松下哲平更加浓烈的神威，这一次恐怕是真正的神祇降临。
    乳白色的光芒之中，一双洁白的羽翼伸展，仿佛要环抱住所有的信徒。
    “有翼之蛇？”
    矢吹弓爱望着光芒之中的身影，觉得今天的震惊都够往常一年了。
    可还没等她震惊完，下一秒狂风大作，将所有的烛光熄灭。在漆黑之中，慌乱，惊恐弥漫着。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一枚铜钱从矢吹弓爱的身前出现，紧接着涌现出暗红色光芒，将白色光辉压制，同时回应着她的祈祷：“你的祈愿，我以聆听，回应汝之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