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否开始当文圣 - 第三百四十章 归府 见礼
齐衡与盛长柏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并没有人知晓,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齐衡将他安排在盛府附近的那些人手都给撤离了。
不过,虽然没了那些盯梢的人,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齐衡就是放弃了探知明兰消息的意图。
眼下,结合他能这么快地得知明兰的消息,并还能赶到这里来,那么,这也就是说明了一个情况——也就是说,是盛长柏将明兰的消息透露给的齐衡。
再看齐衡这番默默不作打扰的行为,怕是他与盛长柏就是以此而做了约定,以今日之事而约定后续。
其中自不必多说,这个约定的内容大概也就是只准齐衡在今日里默默地注视着明兰,往后,怕就是要他再也不能以旁的借口去接近她吧。
总而言之,也就是要以今日之事,彻底地了解这番情缘!
话说,盛长柏去找齐衡,其实也是有着几分苦衷的。
他知道齐衡对待明兰是真心的,也相信他愿意为明兰付出他自己的一切。
但是,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齐衡能付出的,只有他自己!
他的家人,他的父母,却是他永远也不能割舍的东西。
所以,齐衡与明兰之间也就注定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当年他在选择迎娶嘉成县主的时候,就已然是辜负了明兰,如今,就算是他仍旧放不下后者,但却也不过是他自作作受,是他曾经选择的后果。
在这件事儿上,齐衡是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的。
而且,倘若齐衡一直这么暗中地关注着明兰,那且不说他的家庭会怎样?
最后又会不会引起邕王府的注意,惹得两家遭到清算?
就说他这般行事的后果,那也决计是伤人伤己的。
最起码,是对明兰,对盛家都不会有丝毫的益处。
而最重要的,也是盛长柏最担心的一点,若是齐衡执意这样子去做的话,那所导致的后果也只会是会引起一个人的敌视。
那个人,就是盛长权!
对于盛长权的性情如何,盛长柏并非是看不出来,虽不大真切,但他也知道,盛长权是有一个底线的。
与其说是底线,倒不如说是逆鳞!
只要是涉及到了他亲姐姐明兰的事儿,那盛长权就一定会跟炸了毛的刺猬一般,令人接近不得!
而更重要的则是,那时的他将会有很强的攻击性!
且这种攻击性,绝对是无比可怕的!
其实,盛家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地都能感觉到明兰姐弟之间的深厚情谊,但他们也不过以为这是因为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的缘故罢了,却是很少能有人可以发现这掩藏在底下的万丈波涛。
这波涛,实则就是来源于盛长权的注目。
平心而论,盛家三兄弟里,盛长柏端方大气,为人正直,虽行事板正却不失灵机,而盛长枫虽然有些疲懒,但才华也还是有的,心性虽然不佳,但也谈不上凶狠,至少是不如他生母林噙霜、妹妹盛墨兰那般心性狠毒。
而最后一个盛长权,实则是三兄弟里面心肠最为狠厉的一个!
有件事儿,盛长柏一直都是没说,那就是在盛长权还小的时候,他就曾亲眼目睹盛长权练武时的场景。
那时候,盛长权是在打着一套拳法,以此来熬炼身体,修习武艺。
平时,盛长权练武的时候,他的身边通常是会跟着老师傅徐老爷子的,不过那时候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使得徐老爷子临时有事离开了,只留下盛长权继续苦练。
许是因为无人看管的原因,那时候,盛长权小小年纪竟是抱起了一块足有他大半个身子大小的花岗岩,将之用绳子背在了自己身后,以之来加强他自己的修习难度。
与此同时,他在背负着这么一块巨石的时候,却依旧是一板一眼地苦苦修行着。
那时候的盛长权不过才三岁,虽然天赋异禀,身体壮硕,但背负着如此巨石却依旧还能勤学苦练,光这一点,就已经是让旁人说不出话来了。
而目睹这一幕的盛长柏,就更是心惊不已了!
那一天里,盛长柏特意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注意了他一整天。
最后,盛长柏吃惊地发现,除了吃饭等必要活动之外,盛长权这个家伙竟然能够如苦行僧般,不言不语地练完整整一天的时间。
如此韧性,着实可怕!
那段时间里,因为王大娘子是带着如兰回了娘家探亲,而盛老太太又是如往年一般,进山拜访真人去了,所以当时的盛家后院却是有些混乱,没有人来管盛长权。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叫盛长柏有机会巧合地见到了盛长权的另一面。
诚然,对待他人残忍的人可以称之为凶人,但能对自己亦是如此果决的,却是可以称之为狠人!
狠比凶,却是要更厉几分。
也就是从那一次起,盛长柏才会衷心地觉得,将来能够提升盛家荣耀天花板的人,就只有盛长权了。
也只有他,才能打破祖父盛旭的辉煌战绩,在科举之路上夺得大成就的。
毕竟,类似盛长权这种人,不在沉默中爆发,那就必然是要在沉默里变态的,无论如何,不管好坏,这家伙终将是能够挑动风云的。
故此,为了齐、盛两家都好,盛长柏的心里就想着最好是能在萌芽之前,就彻底地灭掉齐衡与盛长权发生冲突的可能,不叫他们两人有互相为敌的机会。
毕竟,无论哪一方受损,都不是盛长柏想要见到的。
当然,这里得插一句,如果二者当真有了冲突的话,那么盛长柏最后还是希望,这个受伤的人不会是盛长权。
至于原因的话,懂得人,自然都会懂。
毕竟,他们都是姓盛的,和齐衡关系再好,那也敌不过血溶于水。
……
说来也巧,在盛老太太和明兰她们刚回到盛府还没多久,盛长权紧接着也赶了回来。
当然,因为盛长柏早有安排的缘故,所以,这一路上,他也是没有发现齐衡的踪迹,更遑论是他的“偷窥”了。
毕竟,齐衡的眼睛里是没有他的。
盛府,寿安堂。
盛老太太等人才刚刚在椅子上坐好,就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踏!”
“踏!”
“……”
声音越来越近,不过须臾间,盛长权就走了进来。
“呵呵,是权儿回来了!”
盛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冲着走进来的盛长权笑道。
“祖母!”
盛长权还来不及细看,就赶紧朝着堂上行了一礼,向着盛老太太请安道:“祖母,孙儿回来了!”
“呵呵!”
盛老太太淡笑着点了点头,道:“回来便好,现在,你也快些见过你的父亲和母亲吧!”
“他们两个,也是想你想的紧啊!”
“是,祖母!”
随着盛老太太发话,盛长权这才转过身,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
此时,除了盛老太太和明兰等人之外,盛紘和王大娘子夫妇赫然也是在列,而且,盛老太太下面的位子上,就是坐着这两口子。
“儿子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来到两位长辈的对面,盛长权恭敬地一礼。
“嗯!”
盛紘依旧是维持着自己的高冷严父形象,眼神中炯炯有神地看着盛长权,似乎是在审视着什么一般。
直到盛长权行礼过后,他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点头,算是受了这一礼。
而另一边的王大娘子却是真诚地多了,只见她颇为激动地唤了一声道:“我的儿呀!”
“你这小家伙,可算是回来啦!”
王大娘子的眼圈有些发红,声音里也是带着几分发颤的痕迹。
看得出来,她此时说的都是真心话,对于盛长权,她也是真的颇为记挂。
虽说盛长权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却是在她身边养大的,正所谓“生恩不如养育恩”,盛长权于她而言,跟她自己的孩子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几乎”是“几乎”,较之长柏、华兰、如兰等人而言,盛长权在王大娘子心目中的地位到底还是差了几筹的。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盛长权从小就是嘴甜会哄人,所以,在有些时候,王大娘子都觉得养他是要比养长柏、如兰他们开心得多。
毕竟,一个不用烦神,而另一个却是烦透了神,这两个全都是走了极端,有时候,真是直教王大娘子头大。
故而,王大娘子想念盛长权也确实是真的。
“母亲!”
见到这一幕,盛长权也是赶紧就“抛弃”了身旁的老父亲,快速地上前一步,在老父亲微妙的神情里,一把扶住了王大娘子的双手,面上也是颇为感动。
“母亲,是儿子不孝!”
“尽累得您老人家费心挂念了!”
搀扶着王大娘子,盛长权面上有些愧疚。
“你呀!”
王大娘子紧紧地攥住盛长权的右手,嘴里也是有些无奈:“既然知道我心里记挂着你,那你怎么不早些回来?”
“而且,就连书信也不多写几封!”
王大娘子嗔怪着道:“害得你爹爹每次见着有人送信的时候都要问两句,怀疑是不是他们弄掉了你的家书!”
“而且,都问过好些次了,差点儿就叫那些送信的都不敢踏进咱们家门了!”
“荒……荒谬!”
王大娘子话音刚落,一旁的盛紘就是跳了起来,掩饰着道:“你这尽是在胡说!”
“我……我不过是问过两三次罢了,哪有你说的那般夸张?”
盛紘的神情有些不对,似乎是想掩饰住自己的柔情,只愿意表露出自己刚硬、高冷的那一面。
“你个妇道人家,万不可信口雌黄,说些有的没的!”
“哼!我信口雌黄?”
听到盛紘否认,王大娘子两眼一瞪,当即就是要较真!
“我……”
“母亲!母亲!”
“您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见此,盛长权赶紧上前安抚住王大娘子,同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母亲,您别说了,我都信您的……”
后面这话说的却是有些小声,其目的就是防止盛紘面子上过不去。
“哼,权儿,我跟你说……”
“……”
王大娘子瞥了一眼盛紘,抓住盛长权又是好一阵透露,而对此,盛紘又是一阵跳脚,显得很不愉快。
……
“呵呵!”
见着盛紘这两口子又是闹了起来,盛老太太不禁莞尔一笑,而旁边的明兰等人也是暗自捂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好了,都别吵了!”
半晌,盛老太太终于是发声,制止道:“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怎地还这般较真?”
“不怕自己被晚辈们笑话吗?”
盛老太太冲着不远处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笑了笑,开口道:“孙媳妇啊,这场面倒是让你笑话了!”
“祖母,这没什么的!”
妇人温和地笑了笑,为盛紘夫妇解释道:“我在娘家的时候,我家爹爹和我阿娘也是这般玩笑的。”
“他们说,这就是过日子。”
“是正常的,吵吵闹闹的,倒是更能加增进感情,和睦家人。”
“咳咳!”
听到二人的对话,盛紘夫妇也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王大娘子不吵着揭老底了,而盛紘也不开口狡辩了,场面顿时就是安静了下来。
见此,盛长权也终于是偷偷地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水,长长地吐了口气。
“长权见过二嫂嫂!”
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情,盛长权走至这妇人身前,行了一礼。
这妇人,赫然就是盛长权的妻子,海朝云,海氏。
“七弟弟快快请起!”
看见盛长权行礼,海朝云当即就是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扶着自己起来,准备让盛长权起身。
“七弟弟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毋须多礼!”
因为怀了身孕的缘故,海朝云的动作难免是有些笨拙,所以,盛长权不待海朝云客气,就赶紧直起了身子,急声道:“二嫂嫂说的是,是长权多礼了!”
同时,盛长权也是顺着海朝云的话,道:“二嫂嫂,你有孕在身,还是快快坐好吧!”
“正如二嫂嫂所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二嫂嫂不用客气!”
“这……”
海朝云有些迟疑,看样子是不想在还不甚熟悉的幼弟面前失去礼数。
“呀!朝云呀,你可不能乱动!”
所幸,有王大娘子在场,她老人家一挥手,赶紧让海朝云稳稳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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