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承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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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囚牢之承 作者:叁仟ML

    分卷阅读17

    忍,咪宝忍无可忍,决定不忍。今天,她无论如何也得把钱小筠救出来洗掉,不然这年就没法儿过了。

    “阿乖,你最乖了,让我们上去好不好?”咪宝强压下□□林森柏的冲动,又好声好气地劝,“钱小筠那么脏,它自己也难受嘛。师烨裳家的狗还得隔三差五的洗澡呢,小筠是女孩子,哪儿能忍受一年都不洗澡?换你,你也不愿意嘛。”

    林森柏把嘴一撇,头一昂,“少跟我来怀柔那一套,我是密云的。”

    咪宝看她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只好耐着性子不停嘴地好言相劝。然林森柏铜皮铁骨,即知咪宝在何宗蘅面前使不了坏,就变本加厉地强硬起来,到最后,干脆不听不看不说,把自己弄得像被特务机关严刑拷打的□□员那般坚毅起来。

    何宗蘅并不晓得如果自己不在场,咪宝根本无需费这一番口舌,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外甥女儿实在是把咪宝折腾得够呛,她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于是她迈步走上台阶,也挨着林森柏坐下,与咪宝一左一右地将林森柏架在中间,“阿乖,你别耍性子了,小筠那不也是为了你好么?钱小筠脏脏的你抱着也不舒服对不对?小筠她是为了你好才要给钱小筠——这是谁给起的名字,放一起说真是拗口。”

    林森柏哈哈一声笑了,横手一指咪宝,“她送的,她起的。”

    何宗蘅看着咪宝,起先只是尴尬地与之对笑,突然,她那双温和如秋的眸子咕噜转了一下,脑袋也稍稍往楼上的方向一撇。咪宝莫名其妙地收了个眼风,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可当她发现何宗蘅亲热地挽住林森柏的手臂,开始对林森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时,她终于明白了何宗蘅的意思。

    除下拖鞋,悄悄起身,她蹑手蹑脚地步上楼去,从卧室里偷得钱小筠,她左思右想觉得不能走楼梯,便从床底下拖出林森柏的遥控直升机,刚打算试试直升机能不能撑住钱小筠的重量,就听楼梯间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林森柏发现了。

    情况紧急,咪宝急得是一头大汗,哪知窗外骤然传来一声福音,又令她虔诚地感慨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小筠!阳台!我在花园里接着!”

    咪宝迅速锁上房门,夹起钱小筠就去了主卧附带的大露台,而何宗蘅何老太果然也仰头踮脚地在下面等着。一见咪宝,她立刻打开双臂,做出要深情拥抱的样子等待着咪宝把钱小筠丢下去。可毕竟是同床不共枕了那么长时间,咪宝对钱小筠多少还是怀有感情的,她看着钱小筠水汪汪的大眼睛,犹豫着要不要下这个毒手。

    咚、咚、咚——“钱隶筠!你给我开门!”合着少女的咆哮,门板被砸得山响。

    咪宝舍不得钱小筠,却更舍不得林森柏的爪子,一咬牙,她闭着眼睛把钱小筠丢下楼,看着何宗蘅把它从柔软的草地上抱起,咪宝调头跑回房间,打开门,林森柏立刻冲进屋来,环顾四下之后,她叉着腰,气哄哄地质问道:“小筠呢?!”

    咪宝摇摇头,说:“不知道。”

    林森柏并没有就此失去智力,她不去翻床翻衣柜翻抽屉,只因感觉房间温度有所下降,便发现了异常,一个箭步冲到露台上,看见的唯有何宗蘅抱着钱小筠离去的背影,“钱小筠!”她大声喊道。何宗蘅听见她这一嗓子,立刻就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咪宝装模作样地走到林森柏背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

    林森柏保持着一个“让我随你而去”的姿势,仰头四十五度角忍泪道:“孩子,我们的孩子...”

    ☆、老伯许愿

    钱小筠是在送洗当天就回了家的。因为何宗蘅砸出大钱去让干洗店的员工把钱小筠当杨贵妃一样清洗,清洗完后,又把它当chilla皮草般一毫一厘地温柔干燥。幸而是大价钱请来的人手足够多,一人负责几个平方分米,钱小筠在店里待上几个钟头也就能回家了。

    林森柏看见钱小筠时,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惊讶中带着点儿害怕,害怕中带着点儿愠恼,愠恼中还带着点儿欢喜,若说她是悲喜交加并不恰当,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所有情绪都是一点点,别且通通寡淡得几乎叫人看不出来。“爸妈,你们来了。”她木然开腔说了一句废话,顺手从何宗蘅怀里取过钱小筠便转身进了客厅,“请坐,我先去把小...熊放好。”

    身高一百六十公分的钱小筠,诚然是算不得小的,然而林森柏担心站在何宗蘅身后的林家二老听见筠字要受刺激,进而迁怒咪宝,这才掉转口风,将钱小筠降级到袖珍地步。

    咪宝正在房间里看书,看见林森柏臭着个脸把钱小筠进房,她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林森柏已经摆了一天臭脸,午饭都不肯吃,还扬言等不回钱小筠她就一直绝食。咪宝对她的放任政策从一而终,她不吃,咪宝也不劝,因为何宗蘅打过电话来,说钱小筠晚饭之前肯定能回家。凭林森柏的身体,一顿两顿决饿不死,咪宝不担心。

    “晚饭能吃了?想吃什么?”咪宝放下书,大爷气地盘起两条原本平铺在地毯上的长腿,笑眯眯地看着林森柏,“钱小筠都回来了,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

    林森柏把钱小筠安置到床头、两个枕头之间的一块凹陷处,转而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到床上,两眼盯着地板无力道:“姨姨果然把我爸妈招来了,就在楼下。”

    咪宝闻言,先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后又觉得老人假期闲而无事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也无可厚非,于是就从床尾地上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林森柏面前,学林森柏的样子,将两肘撑在大腿上,平静地坐在了林森柏身边,“来了就一起吃晚饭嘛,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冰箱里没有好材料,我得去买点儿。你和他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总不能一直躲在楼上不见人吧?”

    “早知道就不要给姨姨办出入证。”林森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咪宝的话充耳不闻,“她要没有出入证就不能把人带进来——我明明交代过门卫绝对不让他们进小区的。肯定是姨姨打的回来,把他们藏车上了。”

    经过这一年琐碎频繁的交锋,林森柏简直被父母伤透了心,尽管禁止陌生人通过门岗的规定一直存在,她还是特意将父母的照片分发给小区保安,明令不得放行,否则谁当班解雇谁,谁管事处罚谁。她认为她把防范工作做得这么周全了,却还是架不住内贼的出卖,一时心中难免要感慨万千,好像一位坚贞的革命战士被曾经肝胆相照的同志背叛之后那般沮丧。

    咪宝很能理解林森柏的感觉,但她不认为何宗蘅有任何失当之处。纠纷本就应由沟通解决,何宗蘅身为长辈,尤其是一个热衷于和稀泥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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