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高校生 第二部 - 荷鲁斯之眼篇 第四章 这不是反转 4

    湿婆——就连理事会也会紧张不已的组织。
    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连他们这些「始作俑者」也会成为被狙击的目标。
    因此，在谢尔盖等湿婆成员被逮捕后，这个组织的存在就从理事会彻底根除了。不只是他们存在的痕跡，湿婆一词直接被当成禁字，从此被封印进某个地方，不得提及。
    因为居神在这些日子接连遇到了许多事件，而他们又知道居神今天会变成今天这样，其实和某个男人有关，即使湿婆这件事是理事会内部的问题，他们也没办法以理性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了。
    「谢尔盖，这样你清楚了吧。」
    「……」
    「……」
    「原来我被抓起来之后，居神发生了这么多事啊。」
    两个中年大叔隔着一面防弹玻璃对望着。
    无法得出结论似的，两人就要这么对望下去。
    这里是居神的收容所，拉梅什?贾拉姆与波恩哈德?黎曼在发现「某件事」之后，就立即赶来探望他们的前同事。
    没错，他们不是出于关心才过来的，他们根本没有理由探望这个叛徒。
    拉梅什慎重地再次呼唤对方的名字：
    「谢尔盖?高沙可夫。」
    谢尔盖?高沙可夫——那就是这个年约四十岁的俄籍医生的名字。
    不过，他们究竟是因为对方就叫这个名字才唸出来，还是代替某个词汇用的，发起这次主意的拉梅什，一时也说不清楚。
    「对了……」
    被叫到的当事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理所当然地点头：
    「我是谢尔盖?高沙可夫没错。」
    「……」
    「自数年前来到居神后，我就在同时取得居神的国籍了。不过，因为我没有结婚，所以名字还是保持不变，依然是充满东斯拉夫民族味道的名字。」
    拉梅什不改表情地顺着充满谢尔盖风格的玩笑说下去：
    「谢尔盖，如果能用这个办法让你彻底记住自己的名字，今天来探望的我们就没有白跑了。」
    这个大叔应该不是在装疯卖傻吧。
    他们理事会的成员全都是某个领域的专家，是无可取代的唯一存在，所以造就了他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就是所向无敌的存在，要隻身对抗魔法师也是不在话下。
    不过，现在的谢尔盖身穿囚服，手上也没有半点像是针筒或手术刀之类的东西。现在的谢尔盖不是医生，只是犯了罪被关起来的囚徒。
    「拉梅什、波恩哈德，你们继续说风凉话没关係吗？你们不就是出于某个目的，才会来探望我这个叛徒的？这里是收容所，探监的时间有限……」
    分秒必争，一刻都不得浪费。他们刚刚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为了和一直待在这里的谢尔盖说明理事会这几天的新动向，他们没有时间了。
    「不过，你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就算是我们这样的犯人，被关押的期间还是能够透过电视得知外界的讯息。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我没办法打听理事会的新决定、新政策，要知道这些事情……就只有靠你们这些同事了。」
    这个医生……果然是在洗脑啊。
    他们没有忘记，这个俄籍医生不需要武器，只要还能说话，就有办法战斗，甚至杀人于无形。
    这个男人是神经医生。
    当年就是他发现了名叫高沙可夫症候群的失忆症。
    这是一种脑袋缺乏维生素b而引发的失忆症。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
    他能够发现这个失忆症，是因为他将他的专业用在了别的地方。
    拉梅什不得不承认，他做为科学家，对科学的崇拜早已到了狂热的程度，所以他后来步上了许多前辈的后尘，将自己当成了实验的白老鼠。
    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未来地球计画的身体。
    现在再看看谢尔盖，这个总是自称对自己没有兴趣，不曾关心过自己一切的大叔。
    要是这个男人在对自己动手动脚之后，得到了别于以往的性格，并能够做到自由切换各个人格，他们应该也不需要觉得奇怪。
    早在认识谢尔盖之前，谢尔盖就是这副看破红尘的隐世君子，因此他们更加确定了这点，谢尔盖会如此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是为逃狱做准备。
    「谢尔盖，你的意见并不重要。」
    之所以两人组的他们，会由他代表交涉，也是这个原因。
    「我们只是来告诉你理事会的最近动向，然后……再和你做最后的确认，你们所属的那个组织是不是真的已经被放出来了。」
    一向没有表情的谢尔盖一听，嘴角浮现亲切的微笑：
    「拉梅什，你们都已经看到了吧。我还在服刑呢，手上与脚上的手銬也都还在，这个拉扯的清脆声音，你们觉得这些都是假的吗？」
    波恩哈德想要说话，被拉梅什抢先一步：
    「谢尔盖，真难得你今天会这么多话，因为一直被关押，没有机会说话，所以现在能说话就尽量多说一些吗？我听说你因为身分的关係，被关在单独房，没有室友……还是说，你因为被关失去自由，手边没有可以任你玩的玩具，所以恨不得把我们当成玩具，好让我们帮助你逃狱？」
    附近看守的警卫纷纷看了过来，谢尔盖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最终，谢尔盖放弃似的摊牌了：
    「拉梅什，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如果是要和我打探湿婆的消息，还是回去吧。你们问不到东西的，我都被关了，哪来那种馀力顾及别人。」
    「所以我们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并找上你，我们能够过来，是因为我们提出了这个申请，我们要确定湿婆的最新消息。」
    也就是说，现在居神全境的收容所都收到这个申请了。
    就算他们没有被洗脑，沦为这个毁灭组织的帮兇，调查局也已经在待命的状态。
    由此可知，当时谢尔盖他们掀起的风波有多大。
    谢尔盖觉得很有趣地笑了：
    「要是关係到名门面子与地位，这些傢伙的手脚就会变得特别俐落啊。」
    拉梅什不得不承认，当初他们能够逮到这些傢伙，是因为背后有名门的支持。
    「看来我们湿婆是没有再次重见天日的一天了。既然被名门盯上，就没有反转的可能，这就是居神岛的生存法则。」
    不只是谢尔盖，与他们同伙的理事会、道具、十字会等成员，接下来也都将在收容所度过馀生。就算他们能顺利出来，也会被贴上标籤，成为名门的重点关注对象。
    「谢尔盖，看来那时调查局逮捕的，就是全数成员了。可是，如果是这样，我们理事会也应该会被名门盯上才对。」